“……”君尘飞燕城头上一干人等。

    毛杰的自恋滔滔不绝,持续了一刻钟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君尘早已经远离毛少主数十丈远,一副这是谁呀我不认识的态度。飞燕则忍无可忍:“闭嘴,快办正经事好不好?当心姐姐我住你家不走了!”

    “别啊,姐,你是我亲姐行不?”毛杰哭丧着脸从衣袖中掏出一个信号弹朝天一举,顿时,天空火光四射。

    半晌过后,什么反应都没有!

    “……”君尘、飞燕、满城将士。

    “呵呵,*裸的打脸啊!”毛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接二连三的释放出信号弹,“哈哈哈哈哈,大家请放心救兵马上就来了,大家坚持!”

    君尘十分不悦但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只是更加凝重地盯着城头丝毫不敢有一丝放松。飞燕狠狠地白了毛杰一眼,一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战斗越来越激烈,似乎随时可破的宾临城居然奇迹般的又坚持了一个时辰。

    这时,回沪中军主将也下达了总攻的命令,近四万回沪士兵开始全军出击,准备一举拿下宾临城。

    而就在这情势万般危机的时刻,一股“黑云”覆压整个宾临城,君尘抬头一看,是一个个金色身影在天空中,他们每个人后背上都有一个如巨大羽翼般的三角形的东西。

    只见为首的金色身影在空中端着一杯茶,正在休闲地品:“将军,奉少帝之命,北城卫两千禁军前来救援!”

    与之并列的是另外一人,他的手中是一把六弦琴:“东城卫统领陈泽修率两千禁军前来救援!”

    “公孙宇,你的茶什么时候不能喝?”君尘微微一下,一直高悬的内心终于安定下来,“陈泽修,不错啊!从通凡五重天小成进入大成了。音修很难啊,反正我是一窍不通,哈哈哈哈!”

    公孙宇等人优雅的落在城头。

    听闻君尘的调侃公孙宇大笑道:“哈哈哈,将军,属下就这点爱好是不是?北城卫全军听令:分两组,一组一千人分别去北城头西城头帮助守城。”

    陈泽修道:“东城卫全军听令:分两组,一组去南城头,一组去东城头帮助守城!”

    “诺!”四千名金甲战士有条不紊的加入战场,瞬间扭转了宾临城守城将士的颓势,两军再度进入胶着阶段。

    “哇,毛杰,姐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爱说大话的人,没想到真的这么厉害,连皇城禁军北城卫、东城卫都过来了,果然是财能通神,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飞燕有些讽刺的说道。

    毛杰灰头土脸一副倍受打击的表情:“姐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的钱都花出去了啊,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若是他们再不出现,他妈的,回头老子就拿钱砸死他们!让他们好好知道一下,老子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呦,还吹呢!”飞燕瞅了他一眼。

    就在四千金甲战士将宾临城的局势稳定之后,回沪大军中军大营的四面都传来一股股激昂澎湃的战鼓声,首先是南面敌军的正后方,君尘守军的正对面,一群人骑着战马杂乱无章,却是配合有序向着敌人中军大营出击:“宾临清风寨孙一幂,率领清风寨两千好汉,前来援助宾临!”

    继而,在敌人中军大营的左右两侧个出现一支军队。

    “宾宜城守军率众两千余人,前来援助!”西面竖起一杆大旗。

    “宾东城守军率众两千人,前来援助!”东面竖起一杆大旗。

    “宾昌城守军率众两千人,前来援助!”东南面官道上也竖起一杆大旗。一时间敌人的中军大营,被大陈军队四面合围。

    君尘的冷静的面容挂起一丝胜利的微笑,凝视着敌军中的杨烈,挥手一声令下:“全军出击,碾碎他们!”

    “为了我们死去的兄弟,杀——”梁成带头从城头一跃而下,他的禁军小队连他自己在内仅剩的一十五人全部冲了下去。

    “杀——”伴随着这一声呐喊,每一位宾临人都别在心里好久的杀气释放出来,化作最有力的冲锋。

    由于敌军是四面合围兵力分散,所以在南城头的敌军也就一万两千多点,南城头的兵力对比几乎接近一比一,敌军已经疲劳作战十三天之久,再加上四面合围之势,大陈军队和清风寨基本上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快刀斩乱麻之势,将敌军分割成若干个部分,很快敌军全军崩溃,开始大面积逃跑。

    宾宜、宾东、宾昌、宾临四城守军和清风寨的好汉,奋勇杀敌乘胜追击,准备一举击溃敌军。

    大陈王朝的士兵进攻越来越犀利,敌军主将虽然已经下达了让其他三面进攻的士兵回援的命令,由于敌军的中低级军官都已经被杀,高级将领在这乱战期间无法有效的让全军赶到南城头驰援,只能带着近千人赶来,但是大势已去,局面已经不可阻挡。

    城头上毛杰颇有面子的说道:“老子砸出去那么多钱,终于没有白费。清风寨是老子花了十万两银子才请下来的。宾宜、宾东、宾昌,是老子各扔了十五万两银子城主才答应派兵过来的。说句实话,要不是财能通神我和三个城主都达成协议,他们单独一城谁都不敢派兵出来。”

    “他们不敢出来是对的!”君尘淡淡道,“北征萧国由一开始的三十万大军,后来一直从各个城池抽调军队,最后总兵力达到五十万,要不是边境的十多个城池都需要把手,才勉强在一个城池留下五千人,大陈腹地的城池留下三千到一千不等的守军,若是边境的这些城池被攻破,可以说就会一路势如破竹,直入国都承天。而且各个城池势单力孤,盲目派出军队过来驰援,杯水车薪,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会损失大量有生力量,使其他城池防务空虚。那样敌人就会放弃攻打宾临城,转兵攻打兵力薄弱的城池。”

    “可惜啊,他低估了大陈王朝的隐忍和耐心,大陈王朝数十年间战争不断,在战火生死洗礼之下,大陈涌现出了无数军事人才,就连普通百姓对于战争也仅仅是厌倦,而不是畏惧,他们应对战争都有了自己独特的智慧、独到的见解。对于回沪大军准备围点打援的战法一眼明了,故此十多天其他城池没有一个来援,致使回沪大军只能假戏真做,全力拿下宾临城。若非如此,回沪大军一来就全力进攻,不给宾临人应对时间,宾临城纵然万众一心最多三天可破。”君尘又道。

    “是啊,前五天的攻城虽然也很激烈,但是总感觉他们并没有用尽全力,原来他们竟是有如此打算!”毛杰恍然大悟。

    “我大陈援军长时间不来,而敌人又久攻城池不下,所以敌军士气在缓缓地降低,而宾临城面对十倍之敌坚守五天,对于全城都是极大的鼓舞,再加上五天的调整,军民一心誓死保卫宾临城,这才勉强守住宾临!”君尘继续道。

    “这些话,本宝宝不想听,我只想说你这次可是欠了我们一个大人情呢!要不是我和毛少主,恐怕今日宾临就算不破,也无法将敌人击溃吧!”飞燕道。

    “人情,肯定是欠下了。可你们说错了,想击溃敌军对于我们禁军并不难,但是,这会让我的禁军因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我是不会做这种吃亏的买卖的。况且敌人的粮草已经烧掉了,就算没烧掉禁军一到,宾临之危解矣!”君尘十分自信地说道,显然是对自己一手*出来的禁军有着军队的信心。

    “照你这么说,我们俩飞了这么大力气岂不是徒劳无功?”飞燕有点不服气,鼓着两腮反问。

    “不,你们的功大了,没有你们我们不会一举击溃敌军,敌军也不会更早撤军,最重要的是,我们眼前这一万敌人他们会被永远地埋葬在这里。”说到这里君尘眼中杀气迸发,“敌人丢盔弃甲溃逃和有序撤军,这完全是两个概念,此战大胜飞燕姑娘和毛少主功不可没!”

    “嗯,这还差不多!”飞燕瞥了一眼君尘点点头。

    经过半个小时的激烈厮杀,回沪参军逐步朝着西南方向溃逃,全面的溃退之势,已经不可逆转。杨烈叹了一口气:“大陈王朝气数未尽。”不再关注君尘,随着中军大营一起离去。

    而四座城池的军队和清风寨的好汉,依旧紧追不舍,一直追了两个时辰,追赶出数百里仍未停止。

    君尘做为大陈王朝的禁军将军,一直跟着追击的军队,指挥着大军对敌人有生力量的绞杀,因为错过这个机会,几年内大陈都不一定有这个机会能够大力削弱回沪了。可是事实正好相反,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不到两年,回沪大王再次作死,致使一位女帝初步发家,当然这是后话了。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燃尽缓缓落下,宾临城南城头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数百姓在地上抱着亲人的尸体痛哭,有很多老人家一气之下吐血而亡,更有贞洁烈女殉情而去。一时间没有追出去的其他城头的守军急忙阻止这种趋势的蔓延。

    作为书香门第的任志晨则成了慰问团的团长,为一个个失去亲人的乡亲开导。但这种小面积的做法,还是没有乡亲们头脑一热自杀来得快。好不容易城池守住了,命也保住了,就这么轻易地自杀了,那死去的将士亲人,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意义何在?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