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使东皇繇喑为她出头,真有此事怕也只是他穷极无聊,兴之所至。那刁钻的性格,可不是好应付的,做事只为达成自己所愿,他可不是善男信女的不求回报帮人。

    “今日皇爷不在府中”莫蝶儿话语尚未问完,像是回应她的问语,嘹亮却有些尖细的声音便于外厅响起。

    “皇爷回府。”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离伤肃穆,有些无奈,今儿个他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真是倒霉。

    东皇繇喑一身金黄蟒蛇黄袍如入无人之境跨步进入客厅,目不斜视的直接走上主位。“伤儿有客人?”妖魅的俊颜噙着一抹了然的慵懒,笑容可掬的神情看上去很是无害,只有离伤知道,那优雅的淡笑下潜藏的是不可测的深渊。

    莫蝶儿自东皇繇喑踏入客厅后,那眼睛便肆无忌惮的绞在他身上,放光的眼神毫无忌惮的显示对他的好感,只差没将眼睛粘在上面,这花痴的行径不禁让一起前来的众人都摇头叹息。

    “皇爷。”莫蝶儿先出声,娇滴滴的喊道,故作柔媚的身段透着醉人的诱惑,不可否认,莫蝶儿确实难得一见的美人,那柔柔的大眼,细细的樱唇,如果除去那尖酸的性格不论,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典型的美人胚子“民女莫蝶儿参见皇爷。”

    此刻她那大大的眼睛盛满的全是倾慕,以往那刁钻的个性皆以化为绕指柔。

    世人皆传言东皇瑶喑的倾世容颜堪与日月可比,人间百花为之失色,今日所见,果不其然,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再加上无上的权势,更是让人神之以往,七妹真是好运,竟然伴着这们出色的男人半年之久,想到这,莫蝶儿不禁更加咬牙切齿,疾愤不已。

    “莫蝶儿?”东皇瑶喑手扣五彩斑斓宝戒,灼热的凤眸却是盯视离伤,“伤儿,怎么本皇未听说今日有你家的人前来拜访?”

    “离伤也是方才才知晓的。”她有些无奈的不得不坦言。

    “既然是伤儿家的人,本皇自当好好‘招待’。”东皇繇喑话中有话。

    不待离伤回话,莫蝶儿便抢先回道,“蝶儿早就倾慕皇爷以久,得知有此良机得窥皇爷天颜,故趁此跟随大娘、二娘而来,能见到皇爷,已是蝶儿几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离伤摇头暗叹,该说她这六姐花痴抑或是天真?怎看不出那迷人的眸子闪烁的是邪恶,是恶意的捉弄?看来,东皇繇喑又找到个新玩具了。

    “哦?”慵懒的语调中出现嘲弄,像是逗弄困兽时的欣态,“霍夫人和简夫人也来了?”他扫视规规矩矩坐于厅中的二人,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莫蝶儿身上,对着两人明知故问,“霍夫人、简夫人皆是往昔京都一代风华绝代的美人,就连京都‘彩衣楼’花魁也在年前被收入莫尚书府,今日一见,是难掩二位夫人往日风采,本皇见莫小姐仪态,也是倾国姿色啊,看来是血统原因咯?”

    听到东皇繇喑的话,霍婉玉与简湘云皆是一滞,面色略带尴尬,丈夫的花心是众人皆知的事,一房皆一房的娶,到老了还收下小他一轮的小妾,现被东皇繇喑当众提起,面子自然有些挂不住,更恼人的是还与那下贱的青楼女子相比较。

    莫蝶儿自然听不到东皇繇喑的嘲讽,还只当是对她的赞叹之词,心中却是暗自得意,俏脸更是掩不住的惊喜,“皇爷,你取笑人家。”她娇语环羞,嗲声细语,柔媚的姿态及那娇柔做作的妩媚表情,连霍氏与简氏都甚觉丢脸。

    东皇繇喑漠然的脸上看不出神色,有些好笑的看了眼莫蝶儿,看这身段,果然不愧是京都花魁的女儿,够风骚够不要脸的,连他后宫的抚媚伶姬也怕自叹不如了,“你六姐可许了人家?”他偏头问着身侧一直未语的离伤,意有所指。

    莫蝶儿又想抢着回答,东皇繇喑眸子顷刻间有些偏冷,利忙一闪而过,“本皇不喜欢话多的女人。”他语气有些警告,话完,左手支着颅侧,含笑的俊颜偏着头斜睨离伤,“恩?”

    莫蝶儿僵持住,不敢再言,只是闪着狠厉的眼神紧紧盯着离伤。“伤儿出府已近半年从未回过莫府,自然不知家中现况。”离伤处之坦然,对莫蝶儿的瞪视视若无睹,从容如烟,看似娴静的仪态却透着漠不关心的冷淡,但从她隐约中一闪而逝的邹眉看出她对自家六姐的不赞同,六姐糜烂的私生活已是京城人人皆知的笑话,偏就她自己还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