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来的莫名其妙,又气势汹汹,越发酵越难以自拔,情断了,又是让人如此绝望与心伤,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舔舐伤口。

    牛天穆当初真的爱过,现在不过将她藏到了心底。毕竟高文喧婆家并非省油的灯,而且很高的涵养不允许他做苟且之事,何况老牛家也绝不可能让他娶一个残花败柳,忘川余家,或许是他最好的选择。

    酒不醉人人自醉,牛天穆和高文瑶压着心事,杯满杯空,渐渐多了几分醉意。余美华在旁劝阻,以高文瑶高兴嘛推脱。

    “余、美、华,想不到吧,我简自然来了”。一男子,和牛天穆年龄相仿,相比牛天穆的儒雅,他丝毫不逊,帅气的脸孔更多了几分放荡不羁。

    这个叫简自然的男子旁边,还站着两个男人,身上有几分天生似的冷漠。

    “简自然”。余美华脸色微沉,这个于她生命中有所交集的男人,平时纠缠倒也罢了,今天居然当着心上人的面出现,罪大恶极。

    “我早就说过,我们两已经结束了,如果你纠缠不休,别怪我翻脸无情”。

    简自然一声冷笑,“我今天来,就是要看看哪个小白脸勾走了你的魂,抢我简自然的女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牛天穆一直以君子自居,但有人指名道姓的挑衅,他不可退,不能退。他起身,拉起余美华的手,微微用力,眼神凝视着简自然,不卑不亢。

    女人如水,容易感动,余美华既如此,她和牛天穆解释,天穆淡然一笑,说你晚上当成讲故事给我听。既宣布了主权,又表现出了对女友的绝对信任。

    简自然的脸火辣辣的疼,恼羞成怒,开口就是娘希匹,他又不是来参加聚会的,抱着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拥有的心态,他要毁了这个女人。

    别以为只有女人才有嫉妒之心,男人狠起来同样让人心悸,那种阴沉的、灰暗的心里,演变成了一种病态,刺人心骨。

    “简自然,我是和你谈过一段时间的感情,我余美华没什么不敢承认。你又是给我买这,又是给我买那,对我百依百顺,我感激你。但是,你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一定要将自己乔装成富二代公子哥,尽情消费,每天寻思着以信用卡还信用卡的方式,不累吗?你将我余美华又当成了什么样的人?我怕,我怕有一天你突然出事了,为了钱而蹲监狱,我余美华不想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一个女人,认为欺骗是一件无法原谅得事情,他既然在感情中做了一个骗子,又如何值得留恋。

    “你余美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虚伪女子,我为什么要将自己乔装成富二代,还不是为了能让你看我一眼,我成功了,所以我加倍珍惜,将最好的都留给了你,那我自己呢,如果是一个人,我吃的连狗都不如,我努力工作,相信命运公平,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上天既然将你送到了我身边,就算我再辛苦都值得。可你余美华,知道我的情况后,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转身就走。我告诉你,我不答应,你是我简自然的女人,早已经刻下了烙印”。

    我将最好的自己展现给了你,欺骗,也不过是善意的谎言,只为了你留在我身边。

    “我不想和你争辩,你就当我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眼,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留恋,所以好聚好散”。走出了之前感情的漩涡,有了一段新的开始,余美华且行且珍惜。或许今天因为简自然的出现,她和牛天穆的情感会经过一次大的考验,可形势所迫,又能如何?她从包中拿出现金支票,在上面填了一个数字,将之前用简自然的双数还回去。其实,她早该这么做,只不过上次双方一次大吵,她夺门而出,以后更是不想见简自然,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或者说有了牛天穆之后,余美华的心平静了,多了些理智,能够冷静的面对。

    简自然哈哈大笑,一双原本明亮的双眸一眼所望却多了些晦涩的感觉。伸手接过支票,不及看上一眼,只听嘶的一声,支票一分为二,随之洒落地面。

    余美华美眸中瞳孔放大,有一瞬间的失神,一只有力的手扶在她的肩头,身后男人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余美华身前,平静开口:“兄台,我敬佩你,对爱的执着,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牺牲一切,我也是个男人,如果站在我的立场上,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人生匆匆,不过百年,实际上能自我掌控,任意驰骋的岁月不过二三十年,由酸甜苦辣涩完成一道绝世菜肴,最后去经历人生的最大劫难。兄台,你听过一句话吗,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我们应该用一颗坦荡的心面对生活”。

    “你就是美华新的男人喽,长相儒雅,性格沉稳,穿着得体,难怪她会选你。坦荡的面对生活吗?我也想。不过我问你一句,如果你捡到一盏神灯,能满足你三个要求,会是什么”?

    不可否认,牛天穆给简自然带来了一定压力,但在余美华面对,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牛天穆思考稍许,回道:“家人健康,夫妻和谐,一定的经济基础”。

    “如果是我,也会选择这三样,但命运这东西太虚无缥缈,如果她要剥夺你两样,只留其一,你又如何选择”?

    简自然同样是个心高气傲之辈,除了在余美华面对甘愿放弃自己的姿态,任何人都难以让他低头,生活能让他苟且,但不能阻止他前行。

    牛天穆是当年国考的第二,又在发改委呆了一年半载,他在忘川如一颗新星冉冉升起,与之比肩的年轻人如凤毛麟角,然而面对简自然的询问,他锁了锁眉头,不知在思考还是不屑回答。

    简自然淡然一笑,“怎么,需要我说的直白点吗?在你父母、余美华和金钱之中,你选不出答案?我可以,为了美华,我可以舍弃一切,这是我无法坦然的原因,没了她,你还有自己的生活和理想,而我失去了生活所有的色彩”。

    牛天穆想辩驳,简自然抬手拒绝,“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辩论的”。他将眼移向美华,注视着她双眸,少于哀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和我回去好吗?我会努力,会上进,让你过上无忧的生活”。

    余美华静静地凝望,说不感动恐怕连自己都不相信,“如果是在两年前,你和我开诚布公,这辈子我余美华哪怕清贫一生,也跟定你简自然了。现在……”她摇了摇头,都太迟了,哪怕是在几个月前,她没和牛天穆相处,都有可能回心转意,如今她已将感情投入进了另一段情感中,又如何轻易如何?

    “你真这么狠心,一点余地都没有”?简自然掏出了心,结果还是如此。余美华坚定不移。

    “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了”。

    是夜,狂风先作,骤雨恐怕已在云端,蓄势待发。

    然而,有一人,明明是戏中人,却将自己置身事外,当成了看戏人,别人坐着他站着,别人站着他坐着,吃着点心,喝着摇曳的红酒,翘起二郎腿,一身汉服,高高盘起的长发,好像看到了江湖,那个如小李飞刀、如盗帅楚留香一样的男人,只可惜人长得差了点火候。

    “谁敢在夜宴闹事”。西街大佬,杨迁为尊。夜宴之所以在西街流芳,除了装修豪华,女子动人,少不得杨爷罩得住场子,很少有人在夜宴闹事,今天居然有人不知死活挑战杨爷威信,许多人已经看到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