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空荡荡的北平城,响起少年稚嫩的声音:“我们去哪呢?”紫眸望着前方的瘦小坚韧的背影,满是心疼。

    陌雅顿住脚步,眼瞳如子星般迷惑,苦涩的嘴角似乎有吐不出的悲伤。是啊,她能去哪?她本不属于这个异世,她总是习惯用淡然铸成寂寞城墙,如今世界之大,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归宿,她能去哪?她曾想过既然嫁了,就要生死相守到白头。如今,她独自走在北平城内,没有了嘘寒问暖,没有了深情拥抱,甚至身上没有半个铜板。她能去哪?她好想回家,好想回去

    为什么那倔强的泪就是不肯流下来呢,花木拓双手紧握,轻唤声:“主子。”难道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么?为什么非要强忍着,为什么宁愿把自己的手掐成紫色,为什么明明爱却又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让人心痛!

    “徒儿们,都跟老衲去漠北,哈哈!“从远处传来一阵大笑,笑中的暖意温润了整个小巷,道衍一身破旧的僧服,左手拿酒,右手拿肉,一蹦一跳的像只老兔子:“那漠北凌霄洞,一年四季如春。为师最喜欢那里的葡萄了,那个香甜可口….”果真是挥了长舌妇的本能,一说起来滔滔不绝。

    花木拓挑挑眉头,额头上出现三根黑线,眼睛扫过去:“老头,你就直接说,那有没有银子拿!”关乎与生死存亡的重要大事,没票票的地方他可不去。

    “徒儿,为师告诉你,那的金银财宝啊。你就随便抢,随便夺,我把功夫传授给你,你还可以调戏良家妇女去。那的女子长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他一定要把两个徒儿拐到漠北去,不然谁给他洗衣服。

    花木托翻翻白眼,这是一个出家人说的话么?抢,偷,嫖,样样都占全了,他可不想要这样的师父,不过看在银子的面上,转过头道声:“主子,我们去么?”

    陌雅点头,她一直想去看看沙漠,狂野宽阔。人来到这个世上,除了爱情要做的事很多。比如成立属于自己的国度,眼光明晰:“好,我们去!”

    哦也!老和尚极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终于拐到了,不能笑不能笑。

    达成一致好,三人心情变得好多,于是乎雪白的远处传来一声声怒吼。

    “喂,老头放手,别霸着我的背。”

    “小丫头,做女子要懂得三从四德,来乖,叫声师傅。”

    某人青筋暴涨,忍了半天吐出一句话:“娘的,我是男人!“

    “咦…皮肤白,个头矮,说话细.不要蒙骗为师!”

    “死老头,再说一句话,我捏死你!”

    声音越飘越远,师徒三人均没有回头张望一眼,或许陌雅不知道,只要她回过头,看上一眼,就能明了所有一切。

    北平城,风雪飘扬在天际、城墙上,男人不畏风冷雪寒,静静的矗立不动,看着大雪之中,那纤弱的身影愈走愈远。俊朗的面目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蓝眸,泄漏出五内俱焚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