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哪来这么大徒弟?”云凡下巴都惊掉了。

    “就是,你少胡乱攀,咱家小姐哪里来你这么大徒弟的。”

    见袁明月久久不答话,药灵儿有点急了,闪身绕过连清两人,瞬间出现在袁明月眼前,两只小手手拉着她的袖子,眼泪汪汪的小眼神儿看着她,感觉只要她说出个不字儿来,她就活不成了。

    云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这什么情况,这还是追的我鸡飞狗跳的女变态么!

    “夫人!”

    连清连忙过来准备拉开药灵儿,袁明月制止了他。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你看着与我一般大小,我怎么是你师父呢!”

    袁明月既未拂开她的手,但也未曾多亲近。身边的芍药听了袁明月的话,还一个劲儿的点头,力证袁明月说的有道理的样子。

    “灵儿不会认错人的,就是灵儿的师父!”

    女子十分笃定的说道。

    “我既然说了不是你师父了,也请姑娘不要纠缠,告辞!连清,套上马,我们继续走吧!”

    “师父!师父!............”

    一行人又坐上马车吱吱呀呀的走了。

    官道相对来说更平坦些,对于袁家来说,搞到一份合理合法的文书,并不是难事儿。

    “小姐你看,还跟着呢!”芍药伸直了脖子往后看。

    这走出快二十里了,眼见着天都快黑了。这自称灵儿的女子竟然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了一路。

    连清欲言又止了多次,还是忍不住说道:“夫人,这女子来路不明,且深不可测,不然我去把他引开,你们先走,到了前面镇上,自会有人接应。”

    “既然你都说了深不可测,那你怎会是对手,不用了,她要出手,也不用等这么久了,让她先跟着吧。”

    “你别说,那小姑娘长的还真,真那啥,清纯?好像也不对,刚刚我看着她那眼睛,我突然觉得我还听喜欢的,哎呀妈呀,我觉得我这个念头太可怕的,简直是是国服第一扳手啊,差点给我掰弯了,对吧,小丫头?“

    云凡说完,还不忘调戏下芍药。这一路上,她已经快无聊死了。

    “啊?扳手是什么啊?”芍药眨巴着眼睛看着云凡?

    “额,扳手就是形容一个女孩子长的特别好看,或者形容一个男的特别帅的意思,你小孩子不用知道辣么多。”

    “哦。”芍药乖乖的答道。

    袁明月表面看着淡定,心里早已波涛四起。

    这个自称灵儿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机人。

    离开之前,袁明月是有所犹豫的,但有人暗中传信与袁明月,说是有人定能保住她腹中孩儿平安无事,虽不知来人是谁,可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她信。

    袁明月撩开帘子,问道:“连清,前面是不是要歇息一下了。”

    “回夫人,过了这个镇子,有很长一段路没有人烟,咱们必须在这先把东西都制备制备。“

    “那好,让你的人直接先将东西备好先走,咱们过了这个镇子在歇脚。”

    连清迟疑了下,还是答应了。

    到镇子时,天已经快黑了。连清几人,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还是继续像前走了。

    “小姐,咱们为什么不歇,这里黑黢黢的,竟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小娘子,你看那是什么?还在动,看见没?”云凡大约知道袁明月的意思,也不劝她,只是无聊的逗逗小丫头。

    “啊?什么?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芍药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就那儿啊!看见那颗树下面没?像不像个人?”云凡逗弄着小丫头。

    “啊!!小姐小姐!真的是个人,有人!在动啊!”芍药惊慌的一把抓住云凡的手,力气奇大,云凡也痛的皱了下眉头。

    就在芍药话音还未落下,突然从黑暗中穿出一队人来。透过火光,依稀可以瞧见,来人一个个手持大刀,粗衣髯面,似乎凶狠无比。

    为首的一人,将刀抗在肩上,呸了一声唾沫,粗嘎嘎的说道:“这大晚上的还让咱兄弟趁个手,那就不好意思了,乖乖的把值钱的东西留下,咱绿林好汉,只图财不害命。”

    袁明月两人老神在在的坐着,到是芍药紧张的抓着车帘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看那架势,若是那些贼子敢无礼,便要扑上去与他们拼命。

    连清是个面瘫,只是冷脸问到:“绿林好汉?你们也配?”

    对面悍匪被激怒了,恶狠狠道:“小子,看爷爷不砍下你肩膀上那玩意儿当尿壶。”

    “女的留下,男的杀了。”

    说着一群人便杀过来,只见连清飞身下马,衣袖一甩,飞出一排暗针,十几人齐刷刷的倒地,竟然没人能呼叫一声,便没了气息。

    帘子后面的芍药,吓得惊呼一声,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袁明月却看见她肩头在不由自主的耸动着,想来是吓的不轻。

    袁明月约么知道外面的情形,虽没像芍药那样惊出声来,心底也是漏了一拍,手下意思的瑟缩了下,云凡拍了拍她的手,两人相视无言,只听外面说了句“处理好了。”

    袁明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才答了句:“那就继续走吧!”

    约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车外有个黑影,与连清耳语了几句,便走了。

    袁明月知道是申道昌的人,倒也没过问,毕竟,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人。况且,她也不想牵扯的太深。

    袁仕迁遇袭一事,让她警醒,这个世界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应付的,等袁仕迁醒来后,自己的孩子约么也就出生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自己便同云凡一起回去,只当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再不牵挂。

    车外连清挣扎了许久,还是准备将事情禀告给袁明月。其实连清的挣扎并不是防备她,只是觉得她一个较弱的官家小姐,如今又身怀六甲,如此之事,未免血腥了些,

    “夫人,卫兵来报,说是我们走后,今日遇到的那女子,用药将那些山贼化了。”

    “化了?这么变态,那么多人,就是用王水也得要一桶吧!我还以为你们有专人毁尸灭迹呢?敢情就那么放着啊?”云凡听了,吓了一跳,她看连清甚是轻松的解决了那些草包,以为他能处理干净尾巴,结果。。。。

    连清听着袁明月没有出声,便知道这恐怕也是她想问的。便斟酌了下措辞,拣选了些东西回了话。

    “回夫人,咱们出门一般的用的药是浸入针里得,一般来说,最多二个时辰便能化成水,可是这即刻便能消失灭迹的,可是不多,只有。。”连清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有所忌惮。

    “我不过是个深宅之人,便是听听也是无妨的。”知道他有顾虑,袁明月出声道。

    “能有这等奇药的,便只有药灵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