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便宜爹?怎么了这是?”

    “这是中毒。大夫现在已是没办法了,云凡你试试。”

    袁崇海听了这话,急道:“小妹,她会医术?”

    “等会儿在给你解释!”说着便递了张纸给云凡道:“这是我爹的生辰八字。”

    “你是让我看你爹的命盘?”

    袁明月脸色一白,微微点头。

    云凡跳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窥探天机,是要遭天谴的啊,就我这点道行,万一全都折进去,谁赔我?管他的呢,反正又不是你亲爹,你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操这份。。”

    “云凡!”

    云凡正絮絮叨叨起劲,袁明月突然吼道。云凡下意识的闭嘴,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

    “那我不说话了。”

    “大哥,你去跟太医们打听一下萆(bi)荔草的事。”

    知道袁明月是故意支开自己,但是袁崇海相信袁明月是个分的清轻重的人,便道:“小妹你不要太着急,一切有大哥在!”

    挥退丫鬟们,袁明月道:“云凡,但凡有其他办法,我绝计不会让你用这个法子。”

    “小月月,不是我说你。咱们本来就不是这的人,不要试图去改变这里的任何事情,不然,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其实云凡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袁明月现在与这些人牵扯的越深,以后便断的越痛。

    “这次不一样,他是我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啊!灯影大师说萆(bi)荔草可以救他,可是我怕,我怕他等不到。”

    袁明月哭着道:“上辈子我就没有爸爸妈妈,这辈子是老天爷还给我的,我不能再让他从我手里被抢走了,就算,就算以后我再也看不见他,可是我还是想要他好好的活着,平安终老。”

    云凡心里不痛快,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啊。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怀儿婆的。”

    “云凡,我。。”

    “恩,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了。出门儿,右拐,不送。”

    “云凡,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我现在只是猜测,所以,我们必须冒险一次,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着这一切。”

    云凡无奈的看了看她,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见她应下了,袁明月感激的笑也因为被泪痕蹦住的脸,撕裂成碎块儿,看起来十分滑稽。

    “别笑了,怎一个丑字了得!”云凡揉拧着袁明月的脸蛋儿说:“现在我不行,得晚点儿再来。”

    云凡的奇门占卜,乃是现代传下来得。经历了万千岁月,早已残缺不全。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几乎不再有人相信这一套,她实践的机会也少的可怜。所以她的做法,得选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效果。而命盘推理,依据星盘星象,夜晚,星象最浓之际,乃是最好的天时。

    及至半夜,撵走了闲杂人等,云凡从自制背包里拿出了一截儿小蜡烛,一面乾坤镜,一张命盘,一一摆好。

    云凡将乾坤镜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水盆中,然后用命盘排出袁仕迁的八字,点燃的蜡烛,透过用包着袁仕迁头发烧着的符纸的烟圈儿,看象镜中,却是一团氤氲模糊,八宫之中,突然巽位有红晕之象,一闪而过,便再也捕捉不到。

    云凡拉开门出来,见袁家兄妹都守在门外。见袁明月热切的看着自己,只有苦笑着摇摇头。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袁明月着急的问道。

    “看不见。”

    袁崇海跟她不熟,也不好追问,袁明月便道:“怎么会看不见呢?”

    关于命盘推理,袁明月还是略知一二。

    单纯的推理命盘,并非难事。以云凡的能力,除非是帝王将相的命盘,不能窥探,再者便是大悲大恶之命,探之不祥。那为什看不见,莫非。。。

    不,绝对不可能,父亲会好好得,袁明月双手捂着口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见她想岔了,云凡不无好气道:“好歹你是个孕妇啊,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天天哭,你男人不管你吗?“

    袁明月连忙擦脸上的泪,却因强憋着,还嗝着声。

    “你爹的命盘,应该是被人故意遮住了。此人的道法已经远远的高过我了,所以我解不了。“

    袁崇海听了,忍不住插话道:“我爹就是因为这个才昏迷不醒的吗?”

    云凡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中毒是中毒,这得靠医生才能解决。命盘是预示一个人的人生轨迹的大致走向的,跟中毒有毛关系。”

    “那就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u can u up!没事儿少bibi。”

    “不过,明月,有一个问题,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云凡收起她嬉皮笑脸的模样,难得严肃的说。

    袁明月见她这么正经的说话,刚刚放下的心,又摇摇晃晃的提起来了。

    “你我之间,不必顾虑太多。你直说便是。”

    “命盘虽然遮住了,但是巽位有一闪而过的红星。说明你爹的生机在西北方。”

    “西北方?当真?”袁崇海哑然道,“小妹,太华山便在西北方,那大师说的便是真的了?”

    袁明月没有接话,到是云凡一肚子疑问。她就不是个憋的住话的人,一点儿不客气的问道:“大师?哪个大师?是不是那个老和尚?”

    袁崇海不知道这两人有何恩怨,自然是不说的。

    袁明月便道:“是,昨日圣上请了灯影神僧来为我父诊治。言,只有太华山萆(bi)荔仙草能解我父刺心散之毒。”

    “而这太华山便在秦岭以北,正是西北之向。”

    袁崇海道:“小妹,既然这样,那去太华山取萆(bi)荔草,是势在必行了。我明日便带人去。”

    “唉,唉,不对啊!”云凡叫道:“你们不觉得有点怪吗?”

    “怪在何处?请云姑娘直言。”或许是因为云凡为袁父推命在先,袁家总是欠着人情的。袁崇海对她的看法,也逐渐在改变。

    “你看哈,你不是说你爹是被人害了吧,那么害你爹的人跟做法遮掩命盘的人是一伙儿的吧。那为什么还要故意让你们知道他的一线生机在太华山呢?”

    “姑娘所言极是,但身为人子,便是刀山火海,也得去闯一闯才行。”

    云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道:“哦....这样啊。那你去吧,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