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夫人!夫人有孕已一月有余了,脉象平稳无碍。”

    “多谢许大夫!”袁明月虽已经知晓,但经大夫这一确定,心中也是欢喜。

    “那老夫也还是给开个调理的方子。”

    “还望许大夫能守口如瓶。”袁明月既然悄悄从袁家弄来一个大夫,便是不想要其他人知道。许大夫是京城里的老大夫了,知道大宅院里最是秘密多,只是答应,说完便唤珍珠领着出去了。

    待人走后,戚君梅才问道:“月儿这是为何?你有身孕这是大喜事啊!”

    “我知道轻重,嫂子放心!”见袁明月不当事儿,怕她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便道:“你别不当回事儿!我可跟你说,嫁人不比当姑娘时候,最最重要的是你要有儿子傍身。尤其是趁着现在,若是生的是个儿子,便是嫡长子,更是申家重孙子辈儿的第一人,以后谁也越不过你去。你这时候正是好时机,正好二公子外任,你也不用给他添人,也缓和缓和跟你婆婆的关系。”

    “嫂子,你要相信我不会拿我的孩子开玩笑的。我之所以找你,便是不想其他人知道,包括哥哥和父亲祖母他们也别说。”

    这下戚君梅更是不解了,她还只当袁明月耍小性子,看来是有隐情了。“难不成是二公子房里人太多,你怕有人害你的孩子?”

    “这我自有缘由,过两日我想回家看看父亲,嫂子回去与哥哥说一声,派个人来接。”这就是现下女子的地位,若是出嫁之后要想回娘家,是需要由娘家兄弟亲人,来人询问,征得夫家同意之后,才能回去看看,若是私自回家,便等同被休。一个人若是出生便被灌输如此想法,或许不会抗拒,若是让一个21世纪女大学生去接收一种天生就低人一等的想法的,更是艰难,但一种社会认知是不会因个人而能改变的。

    戚君梅见她坚持,便也想着先应下再说,以后慢慢开导就是。戚君梅走后,袁明月用身体不适,大夫说需要静养的借口拒绝去兰居立规矩,申母听后,只是派了嬷嬷来传话,说是既然身体不适,便就再院子里好好养着吧。

    这便是要禁足了,可是袁明月并不在意。申母是一个正统的大家小姐,就算在不喜,也不会耍克扣用度、打上门来的姨娘做派,而自己并不需要讨她的欢心,禁足的也意味着没有人会来打扰她,正是所求。

    司嬷嬷见袁明月在院子里对着一块玉珏出神,便提醒她:“已经入秋了,回屋里去吧,对身体不好。”

    袁明月刚准备回去,便听见珍珠来报,说是申道昌已经在西北打点好了,派人来接袁明月过去。还说为此被他父亲修书一封,狠骂一顿,说他自己还寸功未立,便急着带着内眷。况且新婚未久,他作为儿子不能承欢膝下,做儿媳妇的更应该在家尽孝。

    “公公说的是正理。你跟来的人说,爷在外为皇上尽忠,为百姓立业,我帮不上什么忙,便也不去给他添乱了。”珍珠退下后,袁明月想了很久,才道:“玲珑,戚将军该回来了吧。”

    “许是就在这几日里了。才得了信,说是已经查清了,正准备回京述职呢。”

    “那你与芍药说一声,让云姑娘来看看我。”

    袁明月之所以能打听到这么多消息,并且在明显被婆婆不喜的情况下还能过的如此滋润,是因为她的手里有一支人。是袁崇海给的,本以为是用不上,看来有备无患才是硬道理。

    袁明月已经想好了,等云凡一回来,她们就一起离开,回到现代。以前她下不了决心,但是现在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必须的走。她不敢想像在将来,自己能不能平静的对待申道昌的其他妾室通房,和他的其他子女,甚至为了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利益,而去不择手段。虽然回到现代,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但也就不会拥有这些不平凡的人的烦恼,而且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享受了这么多年家人的温暖,应该就是老天爷弥补自己是孤儿的遗憾吧!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就在袁明月做好了一切准备,跟戚子年出去跑了一大圈的云凡回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坏消息。

    “什么!你怀孕了!”云凡要原地爆炸了!为什么她一个不留神,袁明月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自己永远也跟不上她的节奏!打个盹儿的功夫她能穿越了,赶个路的功夫她能结婚了,给个最终道别的机会她能怀孕了,主角光环也不能太过分啊!

    袁明月知道她的性格,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

    “你这给惹了个大麻烦咯!”见袁明月不解,她尴尬道:“是这样子的哈!你看,我好歹还是精神跟肉体一起过来了,而你呢,你的肉体还在我爷爷那躺着呢!所以严格的说,我也不确定你回去的是你现在这个身体还是以前那个?而且理论上来讲,我们只有两个阴阳玉,so?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个会不会占用一个名额啊!”

    袁明月急了,忙问:“那你之前也不是没有那个玉珏啊!”

    “我那不一样!那是因为你穿越的时候出岔子了,才会仅仅只穿了灵魂,而我跟本是借了你的残魂才过来的,还花掉了我爷爷的那什么玩意儿,以及被掉进了不知哪里得深山老林,你确定能有那么多的巧合,再来一次超长发挥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和孩子,不能同时回去?”

    怕袁明月承受不了,云凡也不敢把话说死,“这个我也不是很肯定,毕竟我也没操作过,但是逻辑上是这样的嘛。”袁明月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云凡也很难过,虽然她有点二,但是也知道孩子对于袁明月意味着什么,那是希望和寄托。

    “小月月你别着急,这样啊!你听我说,咱们都是二吊子,但是这世上肯定还有其他高人啊,肯定有其他的办法啊。”

    袁明月死死的拽着她的手,不停的重复说:“对!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大师!大师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