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柳轻轻的推开解承宣,看着解承宣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什么,奈何解承宣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她却没有看到,在觉得没问题了之后,问道:“承宣,你说,我那个傻儿子是怎么追到的啊?”

    解承宣听到这句话当时就傻了,这就不存在的事情让他怎么说好,想了很久,最后也只能憋出来一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来,潘柳想想觉得也是,也没有刁难解承宣,但是随即潘柳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婚礼什么时候办,最好是越快越好,免得人家反悔了,以及将潜在的情敌全都给解决了。想这些的时候潘柳一直盯着解承宣,盯得解承宣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被发现了。

    突然的,潘柳想到了一件事情,二话不说,揪起解承宣的衣领,说道:“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解承宣在被抓住衣领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却没想潘柳就是问这么个问题,他早已想好了托词,轻咳几声,说道:“这件事情,我是听掌门说的,毕竟是他亲自做的媒,当时呢,我虽然不在场,但是作为安儿的父亲,这总得告诉我吧。”

    潘柳盯着解承宣,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良久之后,才说道:“这世上还有做媒的时候父母都不在场的说法呢?”

    解承宣一下就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这倒是个不好解释的问题。

    眉头紧锁,解承宣好好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了。

    眼看潘柳的脸色越来越差,可是解承宣却还是没有找到理由,这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就是在这时,一股食物焦糊的气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潘柳一闻到这味儿,大呼不好,厨房里的炖着的鸡糊了。几个大步,潘柳就卷起袖子冲进了厨房。

    解承宣大大的出了口气,还好自己机智,选择这种时候跟潘柳说,不然麻烦着呢。

    这不曾想,厨房里却传出来潘柳的声音:“你给我想清楚了,说不出来你今晚睡外面去。”

    正好,这个时候,沉着脸的解安回来了,看着眼前熟悉的这一幕,他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解承宣肯定的把事情给潘柳说了,然后自己圆不回来了,这会儿潘柳正生气呢。

    正待上去说什么,解安闻到怎么屋子一大股糊味儿,咳嗽了一声,解安干脆的退了出去,站在门外,看着里面。

    解承宣本来还以为解安会来帮他,结果就这么直楞楞的又走出去了,不就是糊味吗,有那么难闻吗?解承宣耸了耸鼻子,是挺难闻的,解承宣也走了出来。

    父子两站在门外,不时的有山风吹过来,淡了屋内传出来的糊味。

    解承宣一只手靠在了自己儿子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不希望你爹今晚睡这石板吧?”

    解安对这个几乎是完全免疫了,从小到大不知道看到过多少,在外面威风凛凛,冷漠著称的解承宣回到家却是这个样子,把解承宣的手拿开,解安看着他,说道:“别想,我小时候因为这个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你肯定是惹祸了,又想我给你抗,没门儿。”

    解承宣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一巴掌呼在解安的后脑勺,说道:“你这倒霉孩子,你爹我给你找媳妇儿,你还不乐意了,你出去问问,看谁愿意嫁给你,这好不容易一个眼瞎的看上你了,你还给我别扭上了,我给你说,待会儿啊,你自己进去给你娘解释,我就不进去了,解释完了,要是没事,你出来叫我。”

    “额……”

    解安对自己这个无良老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都不用怀疑,自己要是不进去,待会儿解承宣自己受不住了,还不得给潘柳说成什么样呢,不如自己去好好的解释清楚,也好打消潘柳的念头。

    这一进去,解安就看到潘柳黑着个脸出来了,手里端着一锅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儿,黑乎乎的,还很难闻。

    看到潘柳这幅神情,解安居然一时间不敢说了,看着解安,潘柳毫不留情,直截了当的说道:“儿子,什么事,赶紧说,我忙着呢!”

    解安怂了,说道:“娘,没什么事,我回来就是想告诉您老人家,掌门他给儿子我做媒了。”

    潘柳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恩恩,我知道,你爹给我说了,然后呢?”

    解安这一下愣住了,他怎么知道然后,只得讪讪的说道:“没啥了,我就是来告诉您一声。”

    潘柳“哦”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解安可以出去了。

    灰头土脸的,解安不大一会儿也走了出来,站在了解承宣的旁边。

    解承宣笑了起来,说道:“儿子,你不行啊,没把你老妈给说服啊,她这么快就把你给赶出来了。”

    解安歪着头,说道:“得了吧,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烂摊子,我说,爹,你在想什么啊,这是能开玩笑的吗?这可是我终生大事啊!你说娘能不生气吗?真是的。”

    解承宣挠了挠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儿子,这事儿是掌门给我说的,我查过了,那个小姑娘也很可怜,在十几年前,要不是林重帮她,估计她现在已经沦为伏尚秋那王八犊子的媸奴了,这十几年,她也过的不容易……”

    解安抬起了手,说道:“打住,爹你别给我讲故事了,说重点。”

    被解安打断了,解承宣很是不爽,不过也就这样吧,他接着说道:“掌门看着她和林重有些关系,你也知道,林重和他老爷子都死在了西北荒漠中,就连尸首都找不回来了,所以生了同情心……”

    话没说完,解安就接了过去,说道:“所以掌门就找上你了,你又找上我了,是吧。”

    解承宣尴尬的一笑,说道:“这倒不是,是掌门找上你了,你没成亲,又是我的儿子,做这个最合适不过,而且陈谷那闺女也是个美人,最主要的是,胸大屁股大,能生儿子。”

    “……”

    解安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