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思想真的难以揣摩。

    范坚强要是知道梁晓月这么想,估计会贱贱的说道:“其实已经够大了。”

    ……

    如意坊位于贯穿京城南北的河畔,这条小河原本只有十米宽,后来定都于此,这里的人口越来越多,人们吃水已经成了大问题。

    为此,上一代皇帝动用了十万民工,耗时一年,将河道拓宽到一百米。

    其实有些隋炀帝修京杭大运河的味道,但是,和隋炀帝比,天朝皇帝算是仁慈的。这次修建运河的规模小,耗时少,而且征调的民工是要给钱的。

    以至于运河竣工的时候,到处都是歌功颂德。

    “范兄,前面就是如意坊了,在京城也算是有名号的地方,仅次于清风楼。”不知道是天热的缘故,还是其他,范坚强总感觉杨毅的神色有些亢奋,而且这脸色有些红,莫非春心荡漾了?

    “怎么了,我脸上长东西了?”杨毅被范坚强看的莫名所以。

    “没事,走吧,快到了,没想到如意坊的生意一到晚上这么火爆。”

    “那可不,这里的姑娘水嫩的很,伺候人特舒服。”

    范坚强:“……”

    你是没钱吧!一定是没钱,不然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看着那来来往往的人群,是不是贵族范坚强不清楚,但是他们身上留露的气质说明,这些人更多的是小资。

    越是临近,杨毅的呼吸越是急促。

    也能理解,一个十六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在军中憋了好些天了,突然出来放松一下,身心激动很正常。

    尽管激动,杨毅还是很克制,他的身份在那里,总要有些矜持。

    “呦,这不是杨少爷吗,您可有一段时日没来了,小翠想您想的都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一大圈。”老鸨子没有范坚强想象中那么恶心。

    张玉儿脸上着了淡妆,年纪看起来有二十三四,身段和容貌都是上上之选。

    注意到范坚强审视的目光,张玉儿笑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头一次?”

    范坚强笑道:“也算不上头一次,不过来如意坊却是第一次。”

    “小玉少废话,赶紧的将小翠叫过来,另外这是我兄弟,范坚强范公子,将你们这儿最好的姑娘都叫出来!”杨毅大包大揽的,像极了一个凯子。

    想到这里,范坚强不自觉的又想到梁俊轩那个凯子。

    同样是凯子,为啥人家梁敬轩出手阔绰,你杨毅怎么这么穷?

    杨毅当然不清楚范坚强怎么想,此时他正一脸淫笑的拍了一下张玉的臀部,两人打情骂俏的上了船。

    没错,所谓的如意坊的承载物就是停靠在岸边,从不开动的一排排船只。

    “犬色声马啊!”范坚强故作高深的发出一句感慨,紧随着杨毅上船。

    刚一进屋,没等范坚强观察周围情况,看看是不是和自己想想中的那样,姑娘们穿的都比较奔放,他就被一个大嗓门打断了思路。

    “哈哈,杨兄,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幸会幸会!张玉儿,今天杨兄的一切开销我包了!杨兄尽情的玩,不要在乎钱,我田七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顺着声音来源,范坚强看见一个年纪比杨毅还要大两岁的瘦弱青年,真不知道,这货明明长得跟麻杆似的,怎么嗓门这么大!

    杨毅脸色不太好,看着二楼的田七冷冷的道:“不用田兄破费,出来玩,我杨毅这点钱还是有的,不管钱多钱少,这都是我的俸禄,我花的问心无愧。不像某些人,靠卖屁#股赚来的钱,花起来也不嫌有味道?”

    我擦,什么情况,杨毅这句话里面信息量很大啊!

    范坚强仔细一看脸色铁青的青年,这才注意到他的容貌,长得他娘的比强哥还好看,这不能忍啊!听杨毅的意思,这货是个玻璃,看样子还是个受。

    血中旱道行?

    “杨毅,你很好。”田七咬牙切齿的吐出五个字。

    杨毅无所谓的说道:“我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不好过,倒是你,听闻最近得了一种怪病,你那位恩主好像不复往昔一般疼爱你了。”

    田七瞪着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

    “哼!”杨毅无视了田七凶厉的目光,径直走向一个包间。

    贵族之间各种掐架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张玉儿表现的云淡风轻。

    进了包间,屋子里早已经有七八个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用问,这就是张玉儿今天安排的,其中有一个女子看见杨毅的身影,眼睛当即就是一亮。

    “杨公子~”声音清脆,体态娇柔,面向姣好,难怪杨毅这二愣子对她念念不忘。

    范坚强吧嗒了一下嘴,这些女子年纪大的和他差不多,小一些的看样子也就十二三,这都是未成年人,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在这个最美好的年纪从事这种见不得人的职业?

    “范兄,你随意,今晚我请客。”杨毅一边逗弄着怀中的小翠,一边还不忘照顾一下他的狐朋狗友。

    范坚强闻言苦笑一声,刚要拒绝,杨毅又道:“都是可怜人,你下不去手,早晚会便宜了别人,而且今天她们既然被派到了这里,是不能出去的,若不然她们在这里的命运会更加凄惨。”

    也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范坚强权衡了一下,这才勉强接受了共计六个少女的服侍。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倒些酒水罢了。

    “杨兄,刚才的那人是?”

    “你说田七啊,他爹原本是京城的都统,后来得罪了人,被随便找了个罪名流放了。他早些年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失势,很多人都想至他于死地。为了活命,有些代价是需要付出的。”

    “难道这田七当年也得罪了你?”范坚强问道。

    杨毅回答道:“那倒没有,这小白脸脑子有问题,他以为依靠了那位就能获得想要的职位,结果守城将军这个职位终归属于我,他撼动不了,然后就怀恨在心,总是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实际上,就是自卑而已。不提也罢,都是往事了。”

    杨毅不想深说,范坚强很明智的没有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