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冤家路窄,是在阿说完那番话后的一天之后。 韩剧搜

    张管事传话蒋邃有约,几天后在京城一家很有名的酒楼里开了一席酒宴,给韩老阿他们接风洗尘,邀请他们都来,并表示那天他还会把童童带,大家一起聚一聚。

    方从筠还没有说什么话,阿已经激动地不行了。

    堂堂孝亲王亲自给他们接风洗尘,阿觉得这件事够自己回明州后显摆一辈子了!

    一眨眼一天的时间过去了,第二天午他们租的宅子面前停了两辆大马车接他们。方从筠携丫鬟们坐一辆,韩老韩琦阿他们三人又是一辆。不过这次来接他们的人是陌生人了。

    张管事和杨玉也堪称日理万机、琐事缠身的大忙人,偶尔来几次给足了他们面子,不可能每次都有空来的。

    到了酒楼早有等候多时的人一路热情的将他们送往蒋邃早订好的贵宾包间里,他们等了一会儿后,蒋邃带着童童来了,气氛顿时再次达到"gao chao"。

    “对了,我有一件礼物要送你。”茶余饭后,大家轻轻松松的闲聊时,蒋邃突然对方从筠说道,拿出了一副被红线卷起来捆住的类似画卷的东西。

    众人翘首以待,很是好。

    蒋邃展开,方从筠呆了。

    张管事含笑解释道:“这是前朝书法大家韩先生的字迹,很是珍贵。前些日子顺亲王世子将此物赠与王爷,不过王爷素来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听伺候方姑娘的下人说方姑娘曾多次提及幅字迹,很感兴趣,王爷便转送与您了。”

    蒋邃淡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张管事说得没错,然后微微一笑,撩起了眼睑,等着方从筠惊喜般的感谢。

    结果,等来的是方从筠好似便秘般的复杂表情。

    ·

    苡蓝前认真的打量了几眼,说道:“这是不是是京城里都在说的被林家大少爷替叔父还债,贱卖了的心爱珍藏?”

    苡蓝这么一说,阿也想起来了,合掌一拍,对啊!怪道听那什么前朝韩先生的名号怎么觉得那么耳熟呢!“顺亲王世子送给四爷的?难道买了这幅真迹的人,是顺亲王世子吗?”

    大家都围着这幅真迹开始闲谈讨论,便是韩老也忍不住走到这幅字迹跟前认真仔细的欣赏。三千两银子啊!的确是贱卖了!真迹难得啊!

    今日杨玉有事没有过来,只有张管事陪着蒋邃来了。张管事和众人一处,含笑细细讲解,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大家都很热闹,唯独两位主角置身事外,冷淡得仿佛和自己无关似的。

    一个是蒋邃,另一个人自然是方从筠了。

    蒋邃挑眉:“你不喜欢?”

    方从筠老实回道:“琴棋书画我一窍不通,对这些素来不喜的。”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

    兜兜转转,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竟然又通过了这种方式,回到了她手里。

    此事张管事也正好说到这幅字迹的经历。第一句话便让方从筠很是惊讶。

    “说起来,这幅字迹和我们王爷很有缘分。当年,它便是在王爷手的。后来被一位交情甚好的将军用其他珍藏换走了,听说那人也是送人去了,反正后来便下落不明,不知道落入了谁人手。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出现在了林家大少爷手,还已经在他手也有好几年了!”

    方从筠睁大了眼睛,回头看向蒋邃:“这原本是你的?”

    宫多珍藏,皇室尽物。

    原本属于蒋邃倒也不怪。

    方从筠只是讶异,她以前还曾好过舅舅一个武夫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人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是从蒋邃手得来的。而且听张管事话里的意思,舅舅和蒋邃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她表情有些复杂了,舅舅和皇室人交好没有什么怪的,但是蒋邃他娘是曾经那个蒋家女啊!是舅舅年轻时曾经爱慕过的姑娘啊!

    蒋邃知道舅舅和他娘年轻时的那一段吗?

    她眼神很复杂的看向蒋邃。

    张管事那边摇摇头,还在感慨命运无常。

    “顺亲王世子当初也是知道王爷手有这幅字迹的,见到林大少爷的心头好之后,很是诧异,便大方将这幅字迹给买了下来,又送回了王爷手。”

    “不过王爷若是喜爱字画,当初也不会被人用一柄利剑给换走了,如何再被送回来,也只能落个藏书阁里蒙灰的地步。”

    方从筠耳朵动了动,好笑的重诉了一遍张管事的话:“‘大方的将这幅字迹给买了下来’?三千两银子,也真是够大方的!”

    顺亲王世子便是湄城县主江眉的爹。地位悬殊,方从筠没那个本事动他们,但并不妨碍她对他们的不喜,逮着机会吐槽一通。

    蒋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勾起唇角,“你们真当林子濯傻吗?三千两银子,算是急于出手,也不可能贱卖这么一点儿银子。顺亲王世子买这幅字迹,足足花了三千两,是花的黄金,而不是白银。”

    林家宣扬出去的三千两,众人也只当是白银,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黄金!

    方从筠也被震撼了一通。韩先生的字迹固然珍贵,千金难求,但若真论起价格来,可也的确值不到三千两的黄金那么多。而且林子濯还是急于出手。

    顺亲王世子是傻的吗?

    不太可能,那么估计里面是有别天地了。

    不过这些内情没必要说出来,方从筠瞥了蒋邃一眼,“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杨玉的手现在天天都蹲在顺亲王府附近啊!

    蒋邃只折扇一甩,扇页“啪”的一声展开,含笑轻摇:“这京城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自信又自傲。

    张管事只默默的喝了一口茶:主子一张嘴,属下跑断腿。

    幸亏他走得是管事的路线,像杨玉这样跑腿的,张管事在心底默默的心疼了这会儿应该还在顺亲王府旁边的树学孙猴子探头探脑的杨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