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涛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样啊!”随即转头:“老板,来碗牛肉粉,加一块钱粉!”

    由于挺长时间不见,所以边吃边聊,比平常多花了十几分钟,直到董涛说出高考后,我们一起找地方好好聚聚。

    大家回到宿舍,收拾了今天要用的课本,就来到教室,我们今天算是比较早的,教室里基本就没什么人,不过我好象感觉到有什么人正盯着我。

    往窗外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嗲能看向我,在我桌上放下几粒糖说道:“你刚才发现了什么?”

    他走到我桌前给糖,应该只是个障眼法,他应该也是发现了什么,我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递给他,他马上回到座位,拿了一个小小的瓶子,又推推李冲,把我写的东西递给他看,李冲愣了一下,马上发了短信。

    我们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李冲拿着手机发了什么信息,总之,嗲能去找了刘副校长,回来时给我比了个剪刀手。

    刘副校长在早读课训了一刻钟,我们的早读就没了,第一节下课后,在我和嗲能去小卖部买牛奶喝的时候,李冲跑过来低声说道:“我爸让我们查查屋子里有没有窃听器。”

    嗲能轻笑,“不可能有,宿舍的墙上,胜武加了符,如果有人在墙内嵌什么,那胜武一定有所感应。”

    李冲挑下眉头:“你还是注意点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比方说正好遇到你们的同行什么的。”

    嗲能想了想道:“好,我回去就再看看,另外那两人的消息,有没有了?”

    李冲很遗憾地摇头:“还在比对中,没找到什么有用消息。”

    今天一天,我都觉得背后有什么人在盯着,可是每次回头都没有人,也没有什么东西,这是怎么回事呢?

    傍晚,胜武表示,最近老吃食堂,嘴里淡得很,想吃点好的,所谓好的,也就是骨头煲之类的,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一看是邬玉琴拿来的。

    “有没有搞错!不是叫你们今天放学等我嘛?”邬玉琴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跟小舅舅说了,今天要去他的明王火锅城吃晚饭啊!”

    火锅!

    一拍即合,跑到明王时,嗲能笑道:“邬玉琴上周说的,只怕是廷娃忘得一干二净了。”

    几个人走进了小包厢,李超东已斜靠在座椅上,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我的千金大小姐,你可终于来了,你不是应该半小时前就放学了么?”

    “今天值日嘛!”玉琴半带了些撒娇的意味,“舅舅,我今天就是来蹭火锅的,你不许收我的钱!”

    李超东哈哈笑道:“没问题,这有多大个事儿?我姐呢?”

    “还用说?跟我爸到y国去了!说要下周才回,这不是降温了嘛,一冷我就想吃火锅。”

    玉琴喜滋滋地说道,“所以就来啦!他们几个是我叫来陪我吃火锅滴!”

    李超东笑笑:“我在市南那边也开了分店,现在算下来,正好八家。”

    “哇!小舅舅你好厉害啊!”邬玉琴惊叹,“太了不起了!”

    李超东只是笑笑:“我从事了一条跟我父亲完全没有关系的路呢!”

    李超东叫来了服务员把锅底和菜式全部端上来,他很热情地招待我们。

    嗲能忽然问道:“1996年你在哪儿?”

    李超东茫然地说道:“当然是在深市啊,我出生到现在都在这里。”

    “那你以前住哪儿?”

    “就是现在澄碧湾畔,不过那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

    “那你知道杜淼的案子吗?19岁被人杀害的那件案子。”

    李超东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知道,那时候我还比较小,楼上死了人,警察跑上跑下的,我应该是知道点的。”

    “对于玉琴的小舅舅这层身份,我们还是很相信的,现在的情况下,有个冤魂说,他去的时候就见到杜淼已经死了,遗憾的是,那上面有他的指纹,现场还有他的钢笔,门把上有他的指纹,所以……”

    李超东叫了一支大可乐过来给大家倒满,最后坐下说道:“你如果不提,我真的是不想提起这件事。”

    “你是目击者?”李冲脱口而出问道:“有没有……”

    李超东摇摇头:“不,不是的,我是听到过某些声音。”

    我们都很震惊地看着他,李超东下了一盘笋尖,一盘羊肉,这才说道:“我在那天晚上,听到了好几声尖叫,第一第二声是女人的,后来是两声男人的。”

    第一声女人的惨叫,我能相信是杜淼被杀时候的惨叫,后面的一声女人惨叫又是谁的呢?

    我有点糊涂,嗲能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喂喂喂,先吃先吃,我是饿坏了!”邬玉琴拿漏勺捞着食物,我们也都开始纷纷夹菜吃,这个案子是一部分,还是吃最重要。

    火锅一如既往的好吃,我们倒也是吃得肚子都圆圆饱饱,嗲能和李冲都不放弃地跟李超东问了很多情况。

    回宿舍洗漱完,嗲能才说道:“有两声女人的尖叫,那就说明有两种情况,第一是被害人受到两次攻击,另一种情况是拜访者看到尸体后发出的尖叫,但男人的惊叫就不同了,完全是不同的声音,所以,我们肯定只能当成好几个人都去过现场。”

    我还没有理清头绪呢,嗲能和李冲就已经开始在推理了。

    “我们不能找出那个冤魂?”我问道:“看看他是不是知道杜淼生前跟哪个女的关系最后,又有几个男的会经常上门找她的?”

    警方知道的,都是些关系排查,说不定那个冤鬼有更多的讯息能够告诉我们的呢?

    胜武咳了一声说道:“我们可以在周日的时候再去问问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答案。”

    嗲能完全同意胜武的做法。

    周六下午,高三党的我们三个,同时请假了,让小非哥送我们到市南的山坡那儿去。

    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头重脚轻的,太阳晒在头顶有种要晕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