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人,又是在半夜,突然有人问你:“天亮了吗?”

    你怎么回答?

    请问老兄,你是人是鬼啊?

    如果答曰:是鬼!

    你又怎么接话?直接吓晕过去更靠谱吧,可是赵叔叔并没有吓晕。

    “原先这里确定有人设了法术,我能感应到阵气,不过对方应该是弄错对象,或者是其他原因,立即撤了,所以不仔细根本感觉不到。”

    嗲能如此说出了他的推断,我感觉不到,所以也没法子给他意见,不过,我觉得糖盒子里的那个魂灵,很可能知道些什么,只是不知道那家伙肯不肯说?

    嗲能给赵叔叔驱了阴邪,为驱阴邪,嗲能还割破赵叔叔指尖,很快,他用来搭桥的水杯里,全是腥臭的水,呈黄绿色,而赵叔叔明显眼睛正常了,只是充满血丝,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没休息好。

    “我好象,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赵叔叔对老爸笑笑,转头看向嗲能,真诚地说道:“谢谢你!”

    嗲能笑笑,“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留了一粒药丸给他:“你晚上睡前用温水吞服,好好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有什么问题就让霍叔叔找我。”

    走下楼,看看手机,已经三点一刻了,嗲能谢绝了老爸要开车送我们,“这里离地铁站也不远,走路一刻钟就到了,我们自己倒一趟地铁就行。”

    “就是啊,老爸,耽误了好长时间了,你赶快上班去吧!”

    老爸车开远了,我们慢慢地往地铁口走,“嗲能,那糖盒你收好了吧?里面可是有个鬼的哦!”

    “放心!”嗲能拍拍裤兜,“丢不了!”

    地铁不算倒车的时间,平均三分钟一个站,一共七站,但中间倒地铁,步行得有点远,走路有15分钟,我总觉得走得那么快要一刻钟,应该是超过1.5公里了。

    虽然现在不是上班高峰期,但转地铁的人并不少,我们要到车公庙,这里五线交汇,人流量非常大,刚刚准备上电梯,嗲能忽然一顿:“……姐!”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很少听到嗲能提到什么姐的。

    “快,转另一条线!”嗲能转身扒开人群往回走,我也只好跟他一起挤出来,不知道是踩到谁的脚了,被人压着嗓子骂了两句,我懒得理。

    我们坐上开往郊区的地铁,嗲能面色沉肃,双唇抿得很紧,我总觉得嗲能要发火,他应该是在克制着,不然怒火熊熊燃烧,但我总有一种谁要倒霉的错觉。

    出了地铁又打了车,最后停在嘉广园工地往前的一栋旧房子门口,这里已然成为废墟,我几乎都认不出这一堆拆得七零八落的碎砖块,原来是什么样子。

    这是哪儿啊?

    我有点愣愣地跟随着他的脚步走过去,不知道碰到什么,听到唏哩哗啦的建筑碎料滚下来的声音,原来是旁边一堆东西滑下来了。

    嗲能突然窜向那边,拼命把砖块搬开,“笨蛋,愣着干嘛,还不快帮忙把砖块清走!”

    “哦!”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清掉砖块,总是有理由,两个人动作当然要快很多,快来一个拾荒者,用带有浓重口音的普通话问我们:“你们俩个,在找什么呢?”

    “人!”嗲能头也不停,继续把砖块往旁边扔。

    那人笑了:“这个里面怎么可能有人?就算有,也是个死人了!”

    嗲能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确定,人活着!”

    拾荒者大概是被吓到了,磕磕绊绊地问道:“你是说,有人被活埋在里头?”

    “没错,有人故意的!”嗲能继续扒拉着。

    那拾荒者把手中的蛇皮袋往旁边一扔,蹲下身子也来帮忙,捡了有两分钟,那里已经被我们掏出一个坑了,听到了微弱的敲击声,“嗯,人还活着!”

    嗲能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彩,动作更加迅速。

    我们搬着搬着,猛然眼睛闪过一抹红色,接着一堆沙土突然动了一下,那拾荒者高声叫道:“找着了!”

    我们继续动手,很快把埋在废料里的人给抬了出来,看身形,是个女的?

    她的手中紧紧抓着一块石头,手心已经被磨出了血,与沙石混在一起,嗲能用纸巾沾了些矿泉水给她擦了脸,我才认出来,惊讶地喊道:“杨姐,怎么是你!”

    原来嗲能在地铁里说的是杨姐,由于地铁人声嘈杂,我没听清,可是杨姐怎么会被埋在这堆废料下面?

    杨姐的嘴唇很干,嗲能用瓶盖倒了点水喂她喝了两口,对我说道:“不能一下子灌太多水,会出事的,你先打急救!”

    嗲能站起来,从身上的皮包里抽了一叠红票子递给那个拾荒者,但这回那个拾荒者说什么也不肯收,“这是人命,咱不能收,不能收,那个,要是那个桶还有这卷电线你们不要,就给我成不?”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儿有两个叠在一起的塑粒桶,旁边有一捆象电话线一样的卷着,那桶看样子还是半新的,嗲能点点头,“你拿去吧!”

    那拾荒者高高兴兴拿了东西走了。

    不多会儿,救护车来了,我们合力把杨姐抬上车,嗲能跟了车,让我打车去找顾非。

    我知道小非哥9号才走,估计这两天他应该在医院,没想到一打电话,他今天休息!

    跑到他那儿,快12点了,“小非哥,让我蹭顿饭吧,今天饿死了!”

    小非哥看着我,瞪圆了眼:“我靠,你今天是去盗墓啦?”

    我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怎么可能?我象是干这种事情的人吗?”

    小非哥摸着下巴说道:“咦,这可说不准,盗墓贼从来不在自己脸上刻字啊!”

    站着跟小非哥比了比说道:“借我一套衣服穿吧,这衣服穿出去,太影响深市市容,更让英俊潇洒的小非哥下不来台啊!反正咱俩个头差不多。”

    要说,学生党跟社会人士还是有区别的,小非哥由于工作原因,衣服都比较考究,我穿着他衣裤,明明都是休闲风,我总觉得很商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