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先抬出去,救人要紧!”我沉声说道:“这病有点怪,我以前没见过,而且……”

    人群里又是一声哧笑,冷冷地嘲讽声刺耳地传来:“装!装!就你那样能见过什么东西?”

    “就是,又不是我们练胆会的,瞎几把指挥……”

    “闭嘴行吗?”我火气立即腾起来,站起来嘲他们吼道:“正常人的体温能在瞬间降到零度吗?你们仔细看看他俩的皮肤和头发!是要让他们死在这个地下室,你们才觉得我没装吗?”

    那两个男生的头发和皮肤外表都结了一层薄白的霜,于是刚才那些冷言冷语的人都不说话了,我随手点了几个身材结实的男生将那两个男生从地下室搬出去。

    但是我们刚上楼,就看到一楼已经聚集了十多个女生,听到我们的声音,她们纷纷把手机电筒指向我们,我很不耐烦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让路?”

    我再度走向那两个男生,他们身上的薄霜开始变厚,这完全就象练习了什么武功走火入魔的样子。

    一出那个楼,男生们就找了块地方把那两个男生放下来,牙齿冻得咯咯咯直打架,搓着手,呵着暖气:“卧槽,冻死我了!”

    我立即拨打嗲能电话,用最简洁的话将事情说清楚,好在是嗲能就在学校附近,闻言迅速赶来,扒开那两个男生的眼皮看了一眼说道:“这个与邪气无关,应该是未知病菌导致的,赶紧送医院!”

    男生群里,已经有人打了急救电话,我看向那帮被突发事件吓得不知所措的同龄男生,叹口气说道:“地下室,很有可能就是原先的化学药剂试验室,搞不好你们都不小心沾染了什么病菌,大家小心一点。”

    我这么一说,所有没进过地下室的人全部都站远了很多,一脸戒备地看着我们,我只好说道:“没进过这栋楼的,都先回去吧,我们所有进过这栋楼的,有可能需要隔离几天。”

    谁知道这栋楼里还有没有未知病菌?昨天我和胜武进过这栋楼,但当时并没有发现这个地下室,至于某人说下楼的楼梯突然就不见,应该就是他被挡住了视线,不知道进地下室要绕过一楼转个弯才有楼梯。

    隔离了72小时,也就该回家了,我转头问嗲能:“胜武这几天在忙啥?毛子后来有没有再问曼华的事情?”

    嗲能看看我,突然微皱着眉头:“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老爸怎么样,还有你两个妹妹怎么样?”

    “如果我家里出什么事,你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得意洋洋地说道:“再说你还送了我新妈妈做的饭菜来医院隔离站,我就能确定家里没啥事,不然你肯定让我自己买饭吃了。”

    嗲能把手上的背包往肩上一背说道:“走吧!霍叔在门口等你!”

    结果一看到老爸,他就从车尾箱拿出一把叶子,朝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拍打,拍得我连连躲闪:“爸,你干嘛呢?”

    新妈妈从车里探出头说道:“那是柚子叶,去晦气邪气的。老霍,别打了,差不多就行了,把儿子打坏了咋办。”

    我腆着脸笑道:“还是新妈妈关心我!”

    老爸虎着脸把柚子叶扔到尾箱坐到驾驶室系上安全带:“一天到晚出去疯,也不知道个安全至上!嗲能你以后要多看着点儿,稍微神经一放松,廷娃就能往熊孩子那头走!”

    嗲能连忙说道:“霍叔叔,您这可就误会了,他才不会往熊孩子走,我觉得没什么事能入他的眼,他对什么都不是太上心,唯独只想着家里人。”

    我的手突然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拉住,一低头,是南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孩子看得总是很纯粹。

    摸摸南南的头发,转头看向嗲能,他正刷着手机,不知道在跟什么人聊,一脸的不耐烦,虽然他常常表现得耐心极差,但我总感觉他似乎并没有真正不耐烦的时候。

    “那个实验室地下室下面还埋了很多试剂,经过紧急抢救,那几个男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送到的时候,医生都以为是冻伤了,好在心脏没有停止跳动。”嗲能懒洋洋地说道:“我很好奇,你星期天跟胜武转了一整圈都没注意到那儿的地下室?”

    嗲能没有指责的意思,但我听出了他有点不满意的意思,如果我们星期天的时候仔细一点,应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一帮荷尔蒙过剩的少男少女,没事干就去练胆,是不是作业太少了?”嗲能轻轻捶着座椅说道:“高三都有人参加,一点不担心高考?”

    嗲能歪着头靠在玻璃窗上,“没有这些人,我们更好办事。”

    回到家,老爸又回到他的房间里,新妈妈把睡得正香甜的兔兔放到床上后出来说道:“你被隔离这几天,你爸担心死了,别怪他。”

    我笑笑:“不会的。”生气是因为在乎,不在乎我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情绪浮动?

    南南很乖地站在我腿边,一声不吭,嗲能坐到沙发上煮水冲茶,把南南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说道:“我这些天仔细查了一下,这个实验室的确是有六七个研究员死在里面,而且死因也查到了,冻死!我怀疑就是这种病毒,能使得身体的温度骤降,皮表结霜,头发结冰,不过,为什么要研究这种病毒我就不知道原因了,那里被挖了一遍,胜武也好好地做了场法事。”

    “有人知道这事了吗?”我低声问道,学校这样的地方,背后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家庭,最怕的就是有心人传播不实消息,实际上,乱葬岗上建学校是常有的事情,说是破解什么煞,对于我这种半懂不懂的人来解释玄而又玄的风水学术问题,实在是难度系数4.0以上。

    我总觉得这几天在隔离处,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忘了什么。

    嗲能忽然说道:“你到地下室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冷或者痛,还有头晕之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