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好说,万一缘定三生,这一世你就逃不过的。”胜武说得煞有介事。

    邬玉琴脸色一变:“真的假的?”

    “煮的!”

    “哎呀你真是的,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哈哈哈……”

    一个正常的人,白天过自己的日子,半夜三更魂魄就到处乱飘,这的确是怪异至极,好在我没遇到这种类型。

    邬玉琴还想说什么,嗲能接过话:“这个也没有什么,回头带我们远远观望下那个人,你是梦里与他相遇,我想他应该也是梦里跟你见面,说不定皱眉只是因为你让他有熟悉感。”

    邬玉琴点点头:“嗯,你说得也对,我都没跟他说上什么话,感觉他有急事要走。”

    “既然都没说上话,那你的想法有可能是错误的,有的时候,男的对那些突然窜到眼前的人很有戒备心理。”胜武说着不知道算解释还是算宽慰的话。

    “喂,霍廷,你怎么不发表点看法啊?”邬玉琴一脸不爽地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老娘中邪了?自己在一边偷乐呢?”

    我慌忙摇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在想那个人能睡觉的时候魂魄分离,是不是练习过什么术法之类的?这种不是很容易死吗?万一遇到阻碍,魂魄回不来咋办?”

    “说的也是。”胜武点点头:“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存在。”

    吃完晚饭,胜武去送玉琴了,嗲能和我洗漱完,把兔兔和南南诓睡后,嗲能才坐在床沿说道:“这个,有可能叫离魂症。”

    “离魂症?”这是个新名词,以前从未听到过。

    嗲能站起身,从书架里面抽出一本破旧的书,上写:有神气不宁,每卧则魂魄飞扬,觉身在床而神魂离体,惊悸多魇,通夕不寐者,此名离魂症。

    大概就是说神情不宁,感觉虚枉,一般中医认为肝藏魂,如肝虚邪侵,神魂离散则诱发此症,临床治疗多用独活汤、归魂饮、摄魂汤,滋补肝肾,养血安神。

    但,这真的是中医所说的离魂症吗?

    “你这么确定?万一是玉琴自己做的春梦呢?”

    “春梦能一直做同一个人物的?”嗲能的反问让我沉默下来,确实也是春梦不可能总出现一个人的脸。

    “玉琴不是说下周带我们过去找那个人吗?到时不会把我们当成神经病捉到康宁医院去吧?”我心戚戚地说道,这么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有的奇葩父母甚至因为小孩话少,都会送到康宁去进行康复训练。

    胜武进屋坐下来,忽然扑哧一笑,“我觉得玉琴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一直很倒霉,以前也很倒霉。”

    “怎么了?”我顺嘴问了一句,倒不是我有什么好奇心,就是有口无心地问道:“你还知道她的黑历史?”

    “哪儿呢!这不是其他班的同学说的嘛!”胜武给南南掖了下被角说道:“玉琴小时候,完完全全长得象男孩,长得胖,五官看起来有点粗犷的样子,她要是摇头,那脸上和下巴上的肉都会跟着这么晃荡几下,很多第一次看到她的人都以为是男孩。”

    胜武说着,还用手在脸上拍拍,“每次她妈妈带她串亲戚,或者碰到朋友,都要跟人解释一遍,这是我闺女,不是我儿子。”

    嗲能笑道:“一般都说男生女相,没想到现在看起来清眉俊眼的邬玉琴还是假小子出身。”

    我们三个都乐了半天,胜武接着说道:“接着吧,你看,高一跟阿清她们一个屋住,整间租舍就她一个人大病一场活下来了,然后就是被绑架,做恶梦,听到怪声,遇到古怪的亲戚什么的,现在又做怪梦,唉,她可真忙啊!”

    “唉!”我听了也替她累得慌。

    嗲能清清嗓子:“我们三个大男人,也太八卦了!”

    我们三个都一愣,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我忍不住笑出来,笑这种事,就跟感冒似的,特别会传染,我们三个就这么傻笑了好一会儿。

    “哎哟,不笑了,我感觉胃这儿笑得好酸!”胜武揉着腰腹说道。

    嗲能也正色道:“嗯,是该休息了,开学没几天了,这次假期没补课,估计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可能要大补特补。”

    胜武不赞同地说道:“这次没补课,是因为学校装修好吧?是校舍整个改扩建吧,另一栋楼要起了。”

    嗲能看向我说道:“你明天去看看董涛,他应该恢复正常了,问问他最近的情况,然后再跟他爸说,收五千就行了,他爸准备了一万的包,你记得要退一半。”

    “哦,我去合适吗?”我有点不太想去,特别是跟钱沾边。

    “你拿到现金后,就汇到颖司寨的寨佬那儿去,寨子坝沟后的那条烂路,5000块足够浇好水泥。”

    “好吧!”既然他都已经有安排,那我就造办。

    胜武忽然说道:“这样,我明天还是去宏智大厦,那边的事情总是要完结才行,天天闻到血腥味可不是闹着玩的。”

    嗲能点点头:“邬玉琴那边我去联系,最后几天,大家都节约下时间吧。”

    第二日,我按嗲能所说去董涛家,新妈妈说马上元宵,做了些黄耐糕还有锦团让我带到董涛家去,一甜一咸,新妈妈做的点心确实不错。

    董涛来开的门,我仔细看他眉心,基本看不出什么青黑之色,一举一动已经接近正常,终于让我放下心来。

    “那个霍廷,我们这样的交情,我也就不跟你说什么套话,我们班,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还有一个,他从正月初一开始就昏迷不醒,我怀疑……”

    董涛说到这儿,长长地叹口气:“但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跟我一样,我就是觉得有可能。”

    我死死盯住董涛,从他的表达的语气和表情来看,他说的是真话,“你们学校发生这样事情的,有几个?”

    “我们学校,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隔壁班和我们班加一起,有四个,其中一个家里人已经放弃。”董涛说到后面,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抑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