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的声音不大,但我看出嗲能身子一僵,笑道:“不想跟曼华姐姐在一起吗?”

    “不是,她跟毛子哥哥说,我们俩是电灯泡。”兔兔截了南南想表达的内容吧,还歪着头问道:“他们是不是不想跟我们一起玩?”

    “没有的事儿!”嗲能蹲下身子说道:“他俩在谈恋爱,但要带着你们,怕你们摔了或者有什么危险,管你俩,他俩就谈不成了,想抱一下,亲一下,有别人在场,都会不好意思。”

    兔兔搂住嗲能的脖子在他脸上“叭”,亲了一记,“我亲哥哥了,没有不好意思啊!”

    嗲能挑挑眉头,脸上表现出一丝为难,“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说了。”

    “要不,明天我把你哥留下吧,让他带你俩看动画片,好不好?”嗲能咬着嘴唇啧了一声,最后说出了他的打算。

    把我留下?

    凭什么啊?

    不过我没吱声,好一会儿才听兔兔说道:“明天不回家吗?”

    “哦,对,明天要回家!”嗲能敷衍地说道,我乐了,“嗲能哥哥已经不知道明天要回家了,日子过糊涂喽!”

    兔兔和南南都笑起来。

    不一会儿李冲来了,我们让玉琴和曼华给两个小的洗澡。

    李冲上来便说道:“我打听到了李家兄弟的情况。”

    嗲能便看着他,示意他往下说,李冲朝我嘻嘻一笑:“霍廷,帮忙倒杯水呗,我跑过来的,渴死了!”

    “惯得你!”我恨恨说一句,倒还是给他倒了一杯白开过来。

    他先喝了一口,接着就一口气全部喝干,可能是渴极了。

    喝完又递过杯子:“再来一杯!”

    连喝了三杯水,胜武扑哧笑出声来:“你今晚在寿宴上喝的是酱油,不是红酒么?渴成这样?”

    李冲懒懒地挥挥爪子:“你不知道,我刚才笑得脸都收不回去了,跑来的路上,揉了半天呢!”说着又搓搓脸。

    我们大伙都笑了半天,李冲正色说道:“其实吧,你们应该也能明白了,我把你们叫来,就是想弄清楚那个什么自杀森林,到底是咋回事,是不是有很邪祟的东西,诱使人们进去自杀?”

    嗲能咬咬嘴唇,轻轻摇摇头,李冲又接着说道:“我不常来的,但我表哥,你知道吗?他是个登山爱好者,我姑一直拘着他,不准他上那座山,不准靠近自杀森林。”

    李冲看看胜武,又看看嗲能,最后把视线转向我,“要是我表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姑肯定活不了,我姑爹这人神经粗,不懂得体贴我姑,人倒不坏,也没有什么赌啊外头乱来之类的恶习,是个实诚人。”

    李冲低声说道:“我爸上班很忙,我妈脾气又那样,小学四年级暑假,在家里高烧三天,我妈也只是让我吃点药,是我表哥发现我不对,送我去医院的,结果是急性心肌炎,差点休克了,他是我救命恩人。”

    胜武突然说道:“没错,是有诱导因子,但是我们还没弄明白只是把人引进去自杀,还是说引进去自杀不算,一定是自缢的方式。”

    “究竟有没有什么是找替身的?总不可能没完没了吧?”李冲眉角带了些不耐,他应该是心里十分烦躁了。

    李冲姑父来敬酒的时候,李冲的表哥也站在旁边,看起来温润可亲,只是笑着,并没有说话,但给人的印象不错。

    “你表哥跟你一直在一起吗?”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我是说你跟表哥的感情一直很好吗?”

    “嗯,我独子,不过我妈在乡下还收养了两个儿子,我跟那两个的关系,不如跟表哥亲,那两个养子实在太小了,没有共同语言。”李冲把杯子放到了桌上,“不过,我表哥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上次还在说,那个自杀森林他可能会去探个究竟,听他这么一说,我魂儿都没了,这才赶紧来找你们。”

    嗲能突然很严厉地说道:“为什么不早说?早点告诉我们,我就会把牛骨护身符带着。”转头看向胜武:“你身上有驱邪符这种东西没?”

    “有是有,但是……”胜武没有说下去,我接了话:“是用来设阵的,不是随身佩戴的?”

    胜武点点头,没再说话。

    话题一下子陷入僵局,这时玉琴和曼华把两个小家伙洗好吹干头发送过来了,香喷喷地直往我们身上扑。

    “那,我先回去了!小朋友要睡了吧?”李冲局促地站起身来,嗲能却摇摇头:“她俩现在兴致高,睡不着的,要过会儿,十点钟以后。”

    嗲能走到门边,跟玉琴说了几句,转回头说道:“你俩找姐姐玩去,她那儿能找到唱歌的节目,快去!”

    小丫头们跑出去了,嗲能啧了一声坐下来,“这样,跟你表哥说,让他周一周二去爬凤凰山,那个高,明天跟我们的车去深市,这样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有,也就不必担心了。”

    胜武走到李冲跟前坐定,“你跟刘叔,你知道那个巡林员的吧?让他弄清楚死掉的人的生辰八字,能打听几个就几个,我这边找找共同点,顺便你表哥的生辰八字也告诉我,有的时候,这个八字有可能会造成一些事件的发生。”

    李冲愣了一下,“我表哥的生辰八字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们啊!”

    “写下来吧!”胜武递给他一个小本和笔,李冲不假思索刷刷刷写完递给胜武,两人看了看,胜武低声说道:“跟我们走,应该没事。”

    李冲点头:“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反正这事宜早不宜迟。”

    李冲走了,嗲能把两个小的喊回来塞进被窝,又把电视打开,陪着两个小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兔兔的笑声脆脆的,南南笑起来奶声奶气,总之都很有感染力。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被电话吵醒的,烦躁地接起电话,李冲在电话那头声音带了哭腔,“我表哥,不见了!闭路监控显示他凌晨三点差五分从酒店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