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凡事不太愿意过心过脑的人,但这启智符造成的张学长和刘学长他们的事情,就象刚刚发生过一样,现在又通过信南的嘴说出来,我不得不反想先前我和嗲能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嗲能,你上来!”我勾着头喊正在下铺吃水果的嗲能,他抬眼看向我,我勾勾手指,“你上来再说!”

    嗲能去洗了个手,来到他自己的铺位,我便说了这启智符之事,江澳的背景,我们大家都知道,他的经历也算是个传奇,主要是心比较善良,也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负面传闻出来。

    趁着这个当儿,信南将他怎么得的启智符说了一遍,并告知,是他们班的一个女生叫陈惠静的传出来的,他除了知道我们班的段艳跟那女生玩得比较不错外,再有一个消息,就是这个女生家境不错,段艳经常到她家蹭吃蹭喝。

    嗲能:“你这女同学还活着吗?”

    信南骇然说道:“当然活着啊,你问得多新鲜呐!”

    陈惠静,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与她有关的任何消息,可是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启智符用了以后会让人变骷髅呢?当时嗲能并没有这么说过,臆测?更不可能,谁会无缘无故地说用了什么东西就变白骨一堆了?

    如果有,应该是恶意的臆测才对。

    我看向嗲能,他眉头锁起来,似乎他也不确定哪里有错漏,半晌没吱声,看来这事儿不好办,如果什么事情都靠嗲能,估计他三头六臂也搞不定,“嗲能,要不这个事情先放放,回来以后,我去了解下具体情况再作进一步打算?”

    嗲能深深地看我一眼,浓黑如墨的眼瞳盯了我半分钟才说道:“这个交给你处理。”

    “嗯!”我点点头,下面又在叫他,他便下去。

    火车一直在不停地钻隧道,耳朵时不时有点胀,一上火车,阿朗哥就象七把叉喂不饱似的,一直在吃,我们在车内肯定是不吃正餐的,餐车会推出一些豉油鸡腿这样的东西,凯奇一口气买了十个,那列车员脸都笑成花了。

    由于列车上没有冰冻饮料,车靠站时,凯奇跑到站台的小店去买了几支可乐上来,邬玉琴带了一次性纸杯,一人倒半杯慢慢喝着,等鸡腿一下肚,几个人都说饱了,薯片、洽洽瓜子、盐焗西瓜子、香辣烤鱼干,还有嗲能做的苗家泡菜,反正我们这一隔里面,一直充满了食物香气!

    信南看到隔壁的四五岁小孩子两眼一直盯着他,干脆送了两支棒棒糖还有一小包薯片,那男孩子突然对我们说,他们对面的那个男的包里全是钱……

    我们都被愣了一下,什么样的人,包里全是钱?因为先前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男孩在看电脑,那男孩应该也就十六七岁,跟我们差不多大。

    上火车到现在快四个小时,没听到那个男的出过声,似乎他先前就走在我们前面,行李只有一个双肩包,嗲能探出头,眯眼看看他,转过来对我说道:“他没有什么问题,目的地跟我们一样,你去叫他来我们这一隔,小孩子的声音不算小,估计车内很多人都听见了!”

    “我去叫?”我指着自己鼻子睁大眼睛,嗲能看我一眼,“怎么把他叫过来,你自己想办法!”

    我缓缓站起身,迳直走到那男孩身边坐下,压低声:“你包里全是钱,刚才你对面的小孩很大声说出来,你应该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这个大男孩一拉头上的鸭舌帽,合上笔记本电脑,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戒备和不耐,似乎我就是一个歹徒,正虎视眈眈要抢钱一样,这种感觉可不好。

    我压着性子再说道:“你也是到苗岭对吧?”

    大男孩没说话,只是这么冷冷看着我,我只得说道:“我们那一隔,都是去苗岭的,怕你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安全,让你过去跟我们一起坐。”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脑子没让驴踢了吧?”那大男孩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丢给我一个白眼:“你们这些人总喜欢自作聪明!”

    嘎盖!

    这个混帐东西,居然这么说我!我很想踹他两脚,一把扯住他衣领:“如果不是他让我把你叫过去,我管你那包是不是被人惦记,你以为谁都缺你那点钱凑成一个亿呢!”

    那大男孩愣了一下,在我转身之际拉住我胳膊并且站起身,“谁让你来的?”

    “艾、莫、索、赤、嗲、能!”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来,“不知道算球!”

    那大男孩立刻点头:“我去!”说完就开始把电脑塞进他的背包里,我这么一看,他的钱就这么散乱地放在背包里面,怪不得人家男孩这样说,实在是太不收拾了!

    我跟嗲能点点头,随即带他过去,这大男孩一见嗲能就乐了,开口说道:“嗲能!@#¥%%……”

    “我的妈呀,他们说的啥?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啊!”邬玉琴一脸懵逼地看着嗲能和那个大男孩“亲切友好”地交谈,然后,那大男孩就朝她笑笑,坐到她身边了,邬玉琴两眼发直地看着嗲能。

    我暗暗发笑,不过这时候要憋住,一定要憋住,“玉琴,你坐我这边来吧,他们俩要聊天!”我从他俩谈话中已经知道,那大男孩是曼丹拉可(黄姓)那边的人,与嗲能有几次来往,但嗲能对他印象不深。

    想了想我问道:“你汉名叫什么?”

    他眨眨眼:“黄永东,苗名嗡漾都。”

    他的寨子在我们要去的中司寨大概15公里左右,如果翻山,大概四座山就能看到寨子外貌。

    他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寨子玩。

    他所在的寨子叫东丹,还有一个相对应的地方叫西丹,不过西丹一直不与外界接触,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与西丹有关的事情,一说起来,大家脸上都很神秘。

    晚上刷牙洗完脸,觉得列车上的空调开得太劲了,我睡到最上面,那风呼呼直刮,实在是难受极了,睁开眼,一只手就探在我面前!

    ps:实际苗人一般先说名,后说姓,跟同族人自我介绍时,先说苗姓,再说汉姓,平辈间只称名,不称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