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能闻言目光一深,“变成药人?这话怎么说?”

    凯奇哼叽一下,从锅里夹块羊肉放到碗里说道:“高一时候吧,我跟一个女生坐同桌,她上课不看黑板,总是看我!”说罢,气急败坏地把羊肉塞进嘴,狠狠咀嚼,仿佛那肉就是女同桌。

    这回别说是阿朗,我们所有听的人都乐了,邬玉琴哈哈笑过:“凯奇哥,你是想变着法儿夸你自己帅么?你确定不是来这儿拉仇恨的?”

    众人纷纷表示要鄙视王凯奇这个伪君子,凯奇长叹一声:“唉!你们知道啥呀!跟那女生同桌一个学期,我瘦了20斤!被看瘦的!重度营养不良加贫血,草,你们都不知道,到后来我看讲台上的老师,都是双影!”

    我乐了,“你怎么把人说得跟吸血鬼似的?”

    “咳,可不就是个吸血鬼?”凯奇推推身边的阿朗哥:“赶紧的,把金针菇放下去,靠,天儿冷,我就特能吃,七把叉也不过如此。”

    嗲能略带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是那女的害的呢?”

    凯奇的笑容收了,“将军,这事儿吧,跟你们说是没问题的,其实吧,是有人跟我说那女的,可能是个草鬼婆!”

    “有人跟你说?”嗲能狐疑地说道:“蛊女并不常见,能告诉你草鬼婆这个词的话,多半是湘西和黔东一带的人,这个人又是谁呢?”

    王凯奇愣了一下,“窝靠!”他用力拍了下腿,“我都没想到啊,就是那个谁,蔡家买凶找你们麻烦的那个人,比我大一届,我就说他们家怪得很,总跟一些术士啊方士这些打交道,现在看来,搞不好是看中了我的生辰八字啊!”

    “你的生辰八字没有什么特别,看中你的八字能拿来干啥呢?而且你元阳之体,蛊也存活不了啊!除非……”嗲能眉头微皱陷入沉思:“让我想想。”

    王凯奇挥挥手道:“吃火锅呢,想它干啥,想多了消化不良,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啊对了,我开了个无烟烤肉店,叫奇记,嘿嘿,三月八号正式开业,到时你们都来捧个场呗,我请!声明啊,捧场要捧一个星期才算啊!”

    嗲能笑道:“给几张优惠券什么的,我也好到处送送人,帮你拉拉什么的!”

    “没问题啊!”王凯奇哈哈一笑,接着又愁眉苦脸,拉住阿朗哥:“阿朗,你说好不容易我找着一个哥们儿谈得来的,你8月就要去y国了,我上哪儿再找一个阿朗去?唉!”

    嗲能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有何难,你英语也很棒,不如跟阿朗一起去y国,读个相近的专业也好啊!”

    王凯奇眨眨眼,“我没想过……”

    “现在想也来得及!”阿朗轻声说道:“你平时挺喜欢园林和家装,我觉得完全可以去啊!”

    火锅咕噜咕噜翻腾着,牛油香气混合着辣椒特有的呛味,我们几个大快朵颐,纷纷吃撑了才放下筷子,胜武摸着鼓鼓的肚皮说道:“唉,这里要有张床,我直接就能睡到明天去!”

    下午的课一完,嗲能就去了医院,阿朗哥拿着素描本在宿舍内不停地画着,何胜武再次洗漱后,坐到床边桌前把作业摊开,懒洋洋叹道:“哎,将军不在的日子真难熬,总觉得今晚过得特慢。”

    阿朗哥哧地一声笑出来,“你还会寂寞呢?我总觉得你只要安上一对翅膀,就能成仙了。”

    其实何止是胜武,我也觉得嗲能不在,时间过得很慢,主要是担心一旦发生什么情况,我没有足够的与之抗衡的能力。

    “凯奇中午说的那个女同桌,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们能感应到附近有蛊活动的源头之一,凯奇说是跟她一个学期,却没有说后来如何,”我抬头看向正在作画的阿朗哥,“你明天问问凯奇是怎么回事呗?”如果是蛊,嗲能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吧?

    阿朗看我一眼:“阿军不是问过了么?你没听见?”

    嗯?有么?我怎么没有印象了呢?我细细回想午间火锅的前前后后,最早搁筷子,等他们的过程中我有点昏昏欲睡,兴许就是那会儿人家说的,而我正好打瞌睡,所以就不记得了?

    “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没有留意,凯奇说第二个学期,那个同桌就因为身体原因暂时休学。”说罢,又埋头画他的东西。

    收了画本,又从床下箱子里抽出一张水彩纸,用美纹胶将之固定在画板上,调了色,一点一点勾勒,他的手,就象催眠师的手一样,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困意袭来,自己躺到床上,无聊地翻看手机。

    手机提示收到一条短信,是嗲能发来的,“让胜武在宿舍设驱邪阵!”一共十个字,也没有什么特别说明,这会儿胜武还在不停地写着,而我下午自习课就把作业全做了,胜武每到自习,就n多同学向他请教功课,他能写成作业才怪!

    我把嗲能手机类型给胜武看,他挑挑眉,吹了声口哨,“好吧,再十分钟,等我把这个作业写完就弄!”

    阿朗依旧在不停地用水彩上着色,对他来说,什么事都不如画画更重要。

    他的动作很简单,上色上色上色,调色洗笔,接着又上色上色上色。画一会儿细细端详一下,再继续画。

    “胜武你干嘛呢?”阿朗哥皱着眉头看向蹲在他不远处角落的何胜武,“我要是个女生啊,肯定认为你是个流氓。”

    何胜武被逗乐了,“阿朗你要是个妹纸的话,应该是很温油的那种啦!”

    “去你的!别在这儿折腾了,赶紧的,”阿朗象赶苍蝇一样,“打扰我画画,小心我把洗笔水泼你全身!”

    “窝草,阿朗你今天吃炸药了啊!”何胜武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我上前跟阿朗哥说道:“嗲能让他设个八卦驱邪阵,配合一下吧!”

    “知道!”阿朗哥将画笔在洗笔杯里涮涮,又调了些浅绿往画纸上刷着,“我就是心里有点烦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