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胜武抓了抓头发,斜眼瞟我一下,“就是看看,里面有没有恶灵,是不是要干掉它们。”

    “结果呢?”我不死心地追问道:“有没有啊?”

    何胜武白我一眼:“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闲得蛋疼?帮忙多干点家务吧,你看这两天都是嗲能和阿朗在做呢,你除了洗碗,什么都不做,太懒了!你是独儿子,人家阿朗也是吧?”

    得,还被他这么教训了一顿!

    我不爽地给他甩脸色,“我又没叫他们干家务,再说了,他俩这么勤快,压根就没我啥事儿了。”

    何胜武朝我摇摇手:“你眼睛看不见!”

    “嗯?谁说的!我眼睛好得很!”

    “我是说,你的眼睛看不到家里需要你干的事情,人家干完了,你都没有发现,可想而知,你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我眨眨眼,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地说过我,不过何胜武虽然有时跳脱,但在许多关键的问题上,并不会说得太过,我认为他还是一个值得我信任的朋友。

    不过,就算他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个里里外外一把手的人,这方面,我特别有自知之明。

    嗲能洗完后,还冲了壶茶端过来,倒上,慢慢喝着。

    何胜武笑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喝可乐呢!”

    嗲能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说道:“喝茶能让人心情点,深市太浮躁了。”

    “嗲能!”我咳了一声,“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文艺范儿?听起来太别扭了!”

    两杯茶喝下来,我的头发也干了,嗲能拿出本小说继续翻看着,胜武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我也变得昏昏欲睡的走进卧室,正准备眯会儿,阿朗哥短信发来道:“兔兔摔跤出血了,我们先回家。”

    这简直象强心针一样,顿时让我的瞌睡不知道飞哪儿了,等我再打电话的时候,阿朗哥的电话,却是暂时无法接通。

    连拨几次都这样,我只好焦急地在家等待。

    20分钟后,终于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走出去,却是嗲能跟胜武在低低讨论着什么。

    刚一转身,就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我赶紧冲到门口,果然是阿朗开的门,毛子把兔兔背在背上,兔兔的手和膝盖都用纱布包裹了一下。

    “怎么回事?”嗲能一看到兔兔的模样,立即面色严肃。

    阿朗哥便说道:“我们带她去做欢乐星星,下到地面的时候,后面的小朋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推了她一下,她一下子就摔倒了,而且摔的地方,有碎玻璃渣,也不知道是什么碎玻璃,按理,儿童乐园不应该有这些东西。”

    毛子接着说道:“我们找到那家家长理论,那家人居然说小孩子不懂事什么的,后面很多其他小孩的家长都纷纷指责他们,叫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跟那个小屁孩儿走一块,离得越远越好。”

    嗲能眉心皱紧,“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推兔兔?”

    毛子哼了一声:“他何止推兔兔?他推过好几个小孩了,只不过兔兔受的伤要厉害些。”

    嗲能看了看兔兔的脸色,大概我们说话,把兔兔吵醒了,兔兔一看到嗲能哇地就开哭,边哭边抽噎着喊痛。

    嗲能把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轻声哄着,兔兔神情蔫蔫地靠在嗲能身上,一动不动,我突然觉得很难受,说不出这种感觉,如果那狗屁孩子在我眼前,我可能会不计后果直接上脚。

    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长长叹口气,阿朗也坐下来,“对不起!”他低低地说道,声音里充满歉意,“要是我一直抱着她,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我还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怪责阿朗,何况他对兔兔是真心实意的好,兔兔受伤,他看起来又内疚又心疼,我忙安慰道:“你别太在意了,兔兔是皮肉伤,不怎么影响的。”

    “到时阿叔阿婶回来……”阿朗哥闭上嘴,只是沉默。

    到时新妈妈回来,也许会因为这件事,在老爸面前抱怨我们照顾不力?兔兔虽然跟我们感情好,但没有血缘关系,新妈妈不会认定我们虐待她吧?糟糕,我又想歪了!

    “是别人推我摔我的!”兔兔用又软又萌的童声说道:“我要跟爸爸说,让他帮我打坏蛋!”

    众人都笑起来。

    晚上,我们来到了朱记,朱益辉看见我们来了,忙抬手跟我们招呼:“坐到雅间吧,大堂里面很吵,我给你们留了的。”

    朱妈妈也看到我们,朱益辉拿着菜本进来,略带腼腆地说道:“如果我说免费招待,你们肯定会跑掉,我,我给你们打七五折,谢谢你们帮我们!”

    阿朗笑笑:“不用这样,帮你不是顺手的事情吗?”

    朱益辉依旧是腼腆地点点头,“嗯,那个,昨天和今天都没来什么人捣乱,所以,所以今天的生意很好。”

    胜武上前一把搂住朱益辉的脖子:“小个子,把你家又贵又吃不饱的全端上来,我们今天出去干活,累得半死,晚上要好好补补。”

    朱益辉看向我们,两只眼睛亮晶晶地问道:“今天有新鲜的鹿肉,要不要?还有荷叶蒸甲鱼,还有辣山鸡,想不想吃?”

    嗲能朝朱益辉摇摇手:“你别被胜武带沟里去了,素菜多做两个,今天小妹有伤口,弄个萝卜丝鲫鱼汤就行。”

    朱益辉笑着点头走了出去。

    嗲能忽然说道:“我们那天碰到的那几个人,其中两个人身上有命案。”转头看向我:“你有没有注意到?”

    我茫然地看向他:“一点也没发现!”

    嗲能:“你的耳朵也没听到什么?”

    “什么都没听到啊!”我唯一能忆起的,就是不停呼痛的声音,但现在已经没有了,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那只小小的蜥蜴,但由于把它救出来后,再没听到有呼痛的声音,我就当那只小动物就是苦主了。

    嗲能的眼睛微微一眯,我倒是没看出他有什么不高兴,朱益辉端了小碟花生米和小碟荞头进来道:“邬玉琴带了好多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