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日,三人酒醒,但脑中却还晕晕沉沉。周泰睡在三梅观正侧的太乙殿,魏延与越兮睡在三太阁。

    老尼姑的原话,周泰命格神奇,乃是天将下凡,解救苍生!其实老尼姑也是瞎掰的,突然来了十万大军把三梅观给围了,为了取悦这大军主将周泰,才扯了这大话。

    清晨的空气潮湿,立感微凉,寒意不断袭来!观坛大群的士兵宰牛屠猪,黄纸都准备好了,周泰好奇的走到士兵身前:“你们这是忙什么?”

    士兵被周泰这话问的愣住,急忙探望军曹,军曹厚道的跑过身子,半跪抱拳在周泰身前:“启禀将军,我们在按照将军的吩咐,置办结义需设。”结义?难道是魏延要和那个越兮结义?周泰摸了摸小胡子:嗯!魏延和越兮结义,到时候更好诈洛阳城,十分满意的点头。

    “嗯,不错不错,好生的置办!成了我会重重有赏!哦,顺路告诉魏延将军,这些结拜是主公的意思!”周泰怕魏延临时改变主意,把东方富给拉了出来,压压他这个不服输的魏延!全然忘记昨日提及结拜的主谋是自己。

    军曹喜气的挎头弯腰,“多谢将军,小的一定办的十分完美!”

    日上三竿,魏延与越兮这才缓缓醒来,回忆起昨夜醉酒的场景,魏延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抽上二巴掌!周泰可是东方富最在乎的大将,自己昨夜与周泰称兄道弟,这可不是坏事了嘛!全军都懂周泰喜欢打人,那可是打出名的!

    “啪啪”巴掌声惊坐了越兮,越兮转头细细一望,床后正是魏延,好奇的询问:“文长兄,为何自虐?”

    魏延瓢了一眼越兮,懊悔的揭开被褥,穿戴着床头的衣铠:“昨日我二人酒高,言语多有不逊,恐怕此时周将军正大发雷霆。”魏延见越兮好奇的望着自己,继续解说道:“雨孝啊!你是不了解周泰为人,此人喜欢虐人,只要得罪他的,多半倒霉,我家主公视他为兄弟!众将有怒不敢言。”

    越兮回忆起昨日的场景,突然惊慌的揭开被褥,飞快的穿甲带盔,这让魏延又惊讶了。

    “雨孝,你这是为何?你非周泰帐下将官,不用畏惧,况且昨日我三人饮酒,关系都还算和睦!”

    “唰”的一声,越兮抽出宝剑瞧了瞧,“哧”的一声插了回剑鞘。“文长兄,昨日我三人酒高,扬言要接为异性兄弟,我乃主公收下大将,如何能与敌军主将结拜?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主公不问,我也无法见我父老。”

    越兮正欲出门,正被刚刚进门,想来查看的周泰撞了回去,周泰走稳,越兮走急,所以越兮被撞跌在地上。

    周泰笑咧咧的急忙上前扶起地上越兮,“雨孝,你没事吧!你看看我老周,这身子有些笨,还是你们年青好呀!”

    还未等越兮开口,门外噔噔噔的一个士兵跑上台阶,半跪在周泰面前:“将军,结义台已经置办完毕,今日正中六门黄道,乃是大吉,还请将军早些入席,齐身结拜!”

    周泰没好气的捏着来报士兵的肩膀,“又不是我结拜,问里面两位!”

    士兵摸着脑袋,尴尬的回声:“将军,昨日是您亲口吩咐要我们置办结义虚设,要与魏延、越兮两位将军结拜!怎么能没有将军呢?”

    周泰把头一低下,望向魏延,“昨夜我可说过?”

    “额……这个嘛……那个嘛……是有这么个话!可都是酒后胡言,周将军不必上心!”魏延回答的有些吱呀,但还是确定士兵的话,昨日确实是自己下令要结拜了!可能自己喝的多,给忘记了。

    细细一想,如果自己与越兮结成义兄弟,也是蛮不错的!这小子武艺高强,况且现在还是曹操的大将,诈个洛阳还是有惊无险滴。周泰越想越满意,装做沉思的摸着下巴,望着越兮与魏延。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既然昨日我三兄弟以许诺结拜一事,那么今日就完了此事,二位贤弟,你们看如何呀?”周泰一转老成,魏延立马知道周泰又在想什么鬼点子,急忙向越兮使了使眼色,示意暂时先答应下来,细节过会儿再说。

    越兮坚躯不义,只是撇过脑袋,什么也没有说!

    “周将军,此真乃喜事,不过三人结拜,也必须三人同意才是,雨孝!你可否愿意义结金兰呀?”魏延见越兮一脸不屈,只好厚着脸皮给个台阶让越兮下!这样总不能让周泰把事情闹遭。

    越兮感激的望了一眼魏延,喃喃开口:“魏延所说有理,周将军!越兮乃曹公帐下大将,如何能与敌主将结拜成兄弟,如此岂不是落了弃主之名?”

    周泰大计谋没有,这些小弯弯可是多如九毛,这不,眼睛一转,就有办法了!

    “你丫的,老周万年难得一次要与义气相投的好汉结拜,两人却如此搪塞我老周!雨孝,你如此注意名节,难道昨日我三人豪饮所说之话全是屁~话吗?你说你,不敢就不敢呗!说什么弃主来搪塞我老周,这不明知道老周没读过什么书,欺负我嘛!老周是没读过什么书,但也懂什么叫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如此出尔反尔,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话说东方富政~治集团中,最能演戏,还真只能点出周泰一人。这不,一边说着,一脸沮丧,说完转过身子,还一甩大袖,懊恼的用衣袖拭擦着双眸,仿佛如有其事一般!

    越兮给周泰说的热气沸腾,差点被周泰激将法给激成了,还好越兮心性叫好,要不此时已经答应了周泰。

    周泰撇着眼望着士兵,眨了眨眼睛,想知道两人的反应!士兵没弄懂,也学着眨巴着眼,然后用手挠耳朵,瞪着周泰。

    这时候的周泰真想上去一脚将士兵给踹飞,还是自己以前的近卫好呐!毕竟能弄懂自己的意思。

    见二人无话,只好在无奈拭擦时,将手指放在口中,沾了沾吐沫,顺着眼角画在脸庞。缓缓的转过身子,如同刚刚大哭一场:“雨孝,你走吧!虽我三人心心相惜,可惜一曹二东,无法续诺。哎!这食言之举还是让我老周来抗吧!”

    还真别说,周泰这丫的还真有些演戏的底子,一脸大义!仿佛有胸阔天下的气势。

    越兮岁二十二,正是血性之年,那能受的了周泰这么激。明明是自己不对,却要周泰去抗,这不更是让天下人笑话自己?狠狠的一拍腰剑,“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全都是小弟口误!二哥,随我与大哥结拜去!”

    魏延早就看出周泰的意思,周泰是什么人魏延肚里跟明镜一样,什么义气相投,什么心心相惜全是扯蛋,周泰要求结拜,不是要越兮诈城洛阳,就是让越兮去刺探曹操动向!要不周泰怎么能将这个小年轻放在眼里呢?

    其实吧!周泰也还真看好这个越兮,为什么呢?就是因为那十个守卫,那十个守卫虽然赶不上暗影,但却各个身怀武艺,就算自己全盛的时候,打这十个人,也要费些功夫,这越兮几招就搞定,武艺可能于主公东方富相比,干脆收了当弟弟,总比当敌人强。

    三人跨门后,越兮这才暗暗后悔,但事以定,士兵已经下去置办开场,这才想起当年魏延所说的投靠东方富。

    至于魏延投靠东方富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东方富够野心,卖藤甲玩弄各诸侯。况且当时没取河内的时候,名声已经鹤起十三州,更有豪言“得东方得天下”一说。

    结义台在太乙殿正前,青铜鼎六分而立,中有大台,台上各样祭品,蒸熟的大猪头摆放在正中,殿侧皆是冬梅,此时正盛开着粉红的花儿,很是漂亮!

    梅枝挂有红绸,很是喜气,周泰、魏延、越兮三人跪在结义台前,士兵送上三香!先三扣天,后是六拜地,以迎天地神灵,这才正式进入结义环节。

    “我周泰!”

    “我魏延!”

    “我越兮!”

    “三人愿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背叛,天打雷劈,反劫不复!”三人几乎同生而语,周泰跪起身子,无耻的先将祭香插在结义台鼎中!

    魏延与越兮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魏延还是第二个起身,将香火插在鼎中,越兮排末的插进鼎中。

    这鼎是什么意思呢?当然是先入者为大,所以周泰才无耻的率先起身。

    “二弟、三弟!结义酒喝完,我们以后就兄弟相称了!”周泰老大气粗的将过士兵手中的酒爵,递给二人!

    魏延、越兮脸上也都有丝丝兴奋,毕竟第一次结义嘛!“多谢大哥!”两人齐声抱拳,接杯!

    奸计得逞的周泰高举手中酒爵对天大吼:“吾三兄弟日后助主公东方富一取天下,还百姓一个安宁盛世!”魏延没有犹豫的举杯撞在周泰的酒爵上!重复了周泰刚刚的话,越兮却犹豫着,有些举拿不定。

    周泰向魏延使了使眼色,魏延本意将拉着越兮举杯,后来却好意的劝说:“三弟啊!大哥、二哥皆在东方营,你身处曹营,如果曹操携你以令大哥、二哥,到时候如何履行誓言呐?”

    越兮仿佛被魏延点通,猛的举杯,“叮”的撞在二爵上!高喝:“吾三兄弟日后助主公东方富一取天下,还百姓一个安宁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