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咖。

    “宋小姐,给图图试一试吧。”佣人怂恿宋安然,图图看到新衣服,高兴的大叫起来,前面两条腿站起来,后面双腿着地,来够女佣手里的衣服。

    “着什么急啊,都是你的。”

    宋安然点点图图湿湿的小鼻子,笑着说道,自从图图来了之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觉得在这个别墅里,终于有人陪着她了,即便是一条狗,她都不觉得孤独。

    有时候,她也会和图图说话,说一些不能跟别人说的秘密。

    宋安然把那些宠物的小衣服都放到沙发上,直呼,“太可爱了。”她没想到过,动物的衣服都有这么多的风格。

    一件给小公狗的衣服,是蓝白相间的格子,上面还有挂着几条金色的链子,海军风格。

    还有一件是皮色的皮质的,上面金属的链子装饰挂了很多,宋安然很喜欢这一件,觉得图图穿上一定非常好看,但是手摸到上面的金属铆钉,就放下了,那个可能会伤到图图。

    接着下一件是小母狗的,蓬蓬裙,上面有好蕾丝,粉色的,很漂亮,她看了看,又放下了,那么长的裙摆,图图穿上走路会不方便。

    有发现了一件。

    是针织衫样式的,白红相间的条纹,上面还有一个小帽子,材质柔软,现在是秋天了,应该正合适。

    宋安然挑了这件给图图穿上。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裴瑾年都看在眼里,没有放过一个细节。

    穿好了,果然很漂亮。

    “原来你喜欢女孩?”裴瑾年似笑非笑地开口。

    “呃……”宋安然抬头,他这话是从何说起?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女孩了?好像没有吧?想想,没有,绝对没有,今天没有,昨天也没有。

    “你给一直公狗穿上母狗的衣服,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女孩?”裴瑾年语出惊人。

    “……”

    宋安然睁大眼睛,在眨眨眼睛,在睁大眼睛,努力理解裴瑾年这句话,这话怎么解释?

    “一般,人在得不到某件东西的之时,心中就会无意识地生出一种心里暗室,也会随着这种心里暗指做一些改变的事情,比如,有的男人想成为女人,但是他声来为男人,于是他做变形手术,反之,女人亦然。”

    “……”裴瑾年继续侃侃而谈,“比如一些男人喜欢女人的衣服,很想穿,然后世界上就有了异装癖这个存在,反之,女人亦然,难道说,现在你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而你想要一个女孩,所有下意识地给一只小公狗穿了小母狗的衣服?”

    宋安然继续无语,“……”她跟这男人没有共同语言,没办法沟通。

    裴瑾年把宋安然搂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放心,就算这一胎是男孩,我也会满足你要女孩的愿望,我们一直生,直到生出女孩为止。”

    宋安然,“……”

    他当她是母猪吗?一直生……这个她都不想生,何况下一个。

    “其实,我最希望你这一胎可以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样我们既有了儿子,又有了女儿,而且你只用辛苦一次,疼一次。”

    裴瑾年看一些列的关于孕妇,育儿的书,知道女人生产的痛是第十级痛,痛中的最痛。

    他甚至就连第一级的蚊叮之痛都不不愿再让她承受。

    这是,一个保镖走上来汇报,“裴总,西爵少爷和西亚小姐来了。”

    裴瑾年皱眉,刚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下来,十分的不悦,瞪了怀里的宋安然一眼,警告的意味,“就说我现不在家,没时间接到,请他改天再来。”

    现在他说起这栋别墅,不再说海边别墅,而是家,对这对于他来说世家,是他和宋安然的家……

    “裴总,这恐怕不行。”德尔看了外面一样。

    裴瑾年瞪了德尔一眼,“怎么不行。”

    “他们已经到了门口。”德尔无奈,裴总,你抱着爱人的时候,也分散一点注意力给周围啊。

    这时,西爵和西爵正好总进大厅。

    裴瑾年全身充满了冰冷的不悦,抱着宋安然的手又紧了一分。

    西爵穿着一件暗色条纹的衬衫,外面是浅灰色羊绒线衣,给人的感觉是温润如玉的王子一般,他穿衣服相较于裴瑾年而言,比较随意,裴瑾年一般都是穿着纯手工的笔挺西装,且黑色居多。

    他身边的西亚穿一件宝蓝色长裙,外面是白色的貂皮小披肩,高贵优雅,宝蓝色很衬她的气质。

    “瑾,我听说你不在家。”

    西爵的唇,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在和裴瑾年说话,视线从一进来却一直锁在宋安然身上,墨玉般的眸子,目光迷离,恍如隔了空间和时间的距离,在以默地凝望,追溯。

    “哥,你总是这样爱开玩笑,瑾不是在呢吗?”西亚试图给裴瑾年解围,好友来访,他不见被现场抓到。

    哪只裴瑾年根本就不需要,也勾了勾唇角,“是不在。现在你可以走了。”公然赶人,就差说德尔送客。

    他看西爵的目光中有敌意,他可不会忘记,他上次是从哪里把怀里的女人找回来。

    她逃狱了,没有来找他,没有回家,竟然去了西爵那里,他怎么可能不忌惮,连一只公狗在她身边,他都不喜欢。

    “瑾,以前你的待客之道好像不是这样。”西亚温柔地优雅地笑,迷人的美目中射出冷光,盯着宋安然和裴瑾年抱在一起的身体。

    嫉妒在发狂,但是她还是极力保持自己一贯的优雅。

    裴瑾年冷声说道,“今天不想见客。”待客之道?他裴瑾年的待客之道从来都是他说了算,任何人都一样。

    西亚,“……”美目冒火,对宋安然的恨意和嫉妒又多了一分。

    “德尔,有下火的茶吗,我看我亲爱的妹妹今天火气有点大。”西爵给西亚一个警告的眼神,来之前,西亚祈求西爵带她来。

    她一个人来了好几次,都被保镖拒之门外,裴瑾年不肯见她,她知道西爵若是来,一定有办法进来,她太思念裴瑾年了。

    可是,没想到进来之后,看到的竟然是他和宋安然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没茶,德尔送他们离开。”裴瑾年冷冷地说道,再次赶人,西爵一进门,盯着宋安然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希望宋安然被他看到,连一眼都不希望。

    西爵曾是他的好友,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裴瑾年知道,西爵绝对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这么无害,这么温润如玉。

    可以说,他对他是积极的忌惮。

    “瑾,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晚饭了,晚饭吃什么好呢?”西亚优雅地笑着说。

    “你先放开我,来客人了。”宋安然在裴瑾年怀里挣扎,总是觉得他们这样抱着被别人看到了非常的不好。

    “是来客人了,那你应该去准备一些水果。”裴瑾年说道,说话的口气亲昵,好像两个人是已经结婚很久的夫妻。

    西亚脸上优雅的笑容瞬间僵住。

    裴瑾年终于放开宋安然,她飞快地扫了西爵一眼,跑进厨房去准备水果,看他的脸色果然是伤已经好了。

    德尔把拐杖递给裴瑾年,他拄着坐到沙发删,尊贵优雅,淡漠,身上穿的是一套神色家居服,脸上少了一些戾气。

    “瑾,你的腿受伤了?”西亚看到裴瑾年拄着拐杖,马上开口问道,脸上也立刻蒙上一层担心。

    “让我猜猜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西爵翘起嘴角,漫不经心地笑,“是被打伤的,是被你,你,还是你?”他的手把屋内裴瑾年的保镖都指了一遍。

    裴瑾年的脸立刻警戒起来,该死的,他竟然知道。

    “哥,你是说什么?瑾的保镖怎么敢打伤他呢?”西亚好笑地看着西爵。

    “世事无绝对,你说对不对?”西爵对裴瑾年高深莫测地笑,墨玉般的眸子里充满了戏虐的因子。

    “当然。”裴瑾年勾了勾嘴角,邪肆地笑。

    西亚的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地看,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瑾,放心,我这次对你做过的事情没有兴趣,只要是我为安然准备了礼物。”西爵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句拿进来。

    接着就有一排黑衣保镖鱼贯而入,手里各自端着一盆太阳花,金灿灿的,明艳的耀眼,每一株都好像是一大大的笑脸,大约有几十盆。

    裴瑾年看到太阳花面色深沉,沉默。

    西亚惊讶的长大嘴巴,竟然是太阳花,这些可都是西爵的宝贝,平时在花房里养着,连她看一下都不让,竟然送给了宋安然。

    “哥哥?!”西亚语气询问。

    宋安然到底是谁?送太阳花。

    西爵绝对不可能送除了agaha之外的任何人太阳花!

    难道……不可能,她已经被一场大火烧死了。或者,他真的是爱上了宋安然,忘记了agaha?这可能吗?

    那场大火之后,西爵是怎么样的绝望悲伤,她全都看在眼里,甚至好几次……

    一时之间,大厅里的气氛非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