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阳刚刚升起,老两口依依不舍的送别大祥,给大祥带了一麻袋的干饼。

    大祥上得路来,刚走不到一里地,忽然面前出现一个男子,面孔漆黑,身形瘦小。

    大祥停下车了。

    男子跪下来,对着大祥磕了三个头,留下一块黑黑的方木,却忽然身子崩裂,神魂消散。

    大祥赶紧喊陈老头出来。

    看了一番道:“,这是那石像里的火神,应该是来感恩的,看来是真神,也不想祸害人间;留下的应该是火种。

    大祥拿起方木块,吹口气,果然有火焰升起。

    再一吹灭了,心想这倒是好用啊。

    陈老头在一旁笑笑,

    “主人切莫小看这个木块,人间之火到了阴冥界就不能用了,但是这个可以,一定要放好了。”

    大祥一听有些欣喜,赶紧放了起来。

    继续赶路。

    路上想起这个火神的经历性情和自己还真有些像,看来怒不可遏要不得,容易出事;但是嫉恶如仇的本性使然,又不能无所作为,所以事事就需要理智来操控了,庆幸自己三年的监狱生活下来,懂得了怒而有度的道理。

    望望前方,翻过前面的大山应该就上了大路,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了,看来是前两天的大雨弄的。

    正走间,忽然前方传来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大祥赶紧赶到前方,一看半山崖的道路忽然塌方,留下一条十多米宽的深壑,深不见底,这可如何是好?先坐下吃些干粮吧,看看花猫还是睡个死沉。

    大雨过后,山中忽然变得很热。

    大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准备歇会再往回返。

    打盹迷糊间,忽然又是一阵巨响,大祥起身一看,身后五十多米处又塌了一块。

    又是二十米宽的一道沟壑。

    大祥一想坏了,往回走也回不去了。

    抬头看看,四十多米高的悬崖,陡峭无比,上也上不去。

    一阵懊悔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大祥直恨自己为啥要睡觉休息呢。

    垂手顿足,一阵急躁过后,大祥检查了下干粮袋和水壶,应该还能够坚持五六天的,再想办法吧,把陈老头喊了出来。

    陈老头一看这种情况也是愁眉莫展,一个虚幻的灵魂,根本就无力托大祥和摩托车过去。

    劝慰一番,看看毒辣的日头,老头又回到了招魂幡中。

    一个下午急躁的大祥,都没想出办法啦,心想自己呆着的这一段路别再陷下去了,四下探查,发现都是整体石质的和悬崖连成一体,稍微放了心,打开了帐篷,悬崖上刚好有掉落的一些苦树枝,大祥便生起了火堆,烤着干粮吃了晚饭,心想没准第二天有行人路过这里呢。

    夜幕降临,填了了些柴火。山间夜风吹来,树叶婆娑,夹杂着一些虫鸣蝉叫。看看花猫依然好似昏迷般睡得死沉。

    心情烦躁,,想起小时候的家乡,虽然村庄不大,还有些偏僻,村里多是些泥坯瓦房,残破不堪,然而记忆中的总是那些花红柳绿,溪流潺潺的温馨画面,即使大雨忽做,雨中奔向家中,也是别有风味的美景。

    再看当下,看看四周,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觉,山势太过陡峭,悬崖太多险恶,看看天上的星星,依稀的几个光点。

    不觉间,起雾了,潮湿的空气涌来,还有种窒息的感觉。

    实在找不到可以往身下铺的软和柴草。

    躺在满是小石子的地上,只隔了一层油毡,感觉是那么的难受。

    忽然肚子疼,拿了些纸,来到一边,完事用土淹埋,记住了地方,哪里就当厕所用吧。

    回到帐篷,水只有一壶,看来得节约着喝了,要是没人来到这里呢。

    心想不知家中的父母这个时间正在做什么,或许是刚吃过饭吧,或许正在看电视吧。

    脑海中再次出现了白欣欣的模样,甜蜜忽然变成了苦涩,又擦擦眼角不小心滴下的泪珠。

    心情不太好,喊陈老头出来说说话吧,又实在没有兴趣。

    胡思乱想中,进入了梦乡。

    梦中忽然感觉口干的厉害,而且伴随着阵阵头疼。

    下意识的摸摸头,是有些发烧,当真祸不单行,唉,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找药去呢。

    找了一块温度低的小石块,捂在头上先降降温吧。

    天朦朦亮的时候,大祥醒了过来,一起身,头重脚轻,差点摔倒。

    喝了口水,强迫自己多睡会,多睡会感冒就好得快了。

    迷迷糊糊进了梦乡,一会又醒来,时间咋过得这么慢呢?再睡会,醒来,天还不大亮!

    带着一丝无奈,穿好了衣服,不想吃东西,拿出一块剩不多的羊肉干,嚼了一会,感觉口中无味,胃里返食。

    不行,得吃点有营养的,要不感冒就更难好了,好不了还怎么找出去的路呢?

    强吃完了早餐,躺在帐篷里看着天上的太阳慢慢的转过山崖,实在懒得动弹,再歇会吧,去了帐篷,透透气,散热可能会快点。

    就这么躺着,四周杂声不少,就是没有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慢慢的心里有了一分焦急,焦急中又安慰自己等等吧,下一秒就来人了。

    至到天色又暗下来,过完了难熬的一天,大祥更感觉头疼得厉害。

    脑袋挨着地面,希望减少一分疼痛吧,果然的慢慢感觉有一丝麻木。

    这时抬头看看天,天色黑了下来,一丝丝恐惧从心底升起。

    不行,不能再等人来了。

    明天得想法爬上悬崖,看看能不能从山上绕过去。

    嗯对,得这么办,大祥安慰着自己,吃了点没放油的干烙饼,再次进入了梦乡。

    不断醒来,折磨间又是一个夜晚。

    第二天,大祥简单收拾了下衣服,绑紧鞋带,看看身边的悬崖。倒是有些落脚的地方,慢慢往上爬。

    刚爬不到五米,大汗不停的往下落。

    忽然一阵眩晕,身子好似悬空,伸手一摸索,抓住了一根崖缝里的荆条,大祥一看,身体晃出去两米远,再有一米就掉落到塌陷的深沟里了,一阵阵后怕,大祥赶紧另找了落脚点,伏在悬崖上喘着粗气。

    再往上十米,只见地势陡变,涯石好似屋檐似的凸了出来,一直延伸到远方,根本没有攀爬上去的可能,心中发凉,恐惧再次涌上心头,无奈中只得再次攀爬下去,来到平台上。

    坐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慢慢的变化,再来到边上,探看下边,一眼望不到边,看来往下走更无生机。

    时间一分分在煎熬中度过。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一看水已经剩下不多了,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大祥怒吼几声,更添几多无奈。

    晚上睡不着了,顾不上什么感冒不感冒的。

    极力的在黑暗中找寻着一丝一微的生机,有点垂死挣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