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厂的工人下午也没心思干活了,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谈说着。

    大祥也坐不住了,越想越担心,小时候听故事多了,心想自己再被鬼缠上了可如何是好,可不能让父母再担心了!

    坐不住了,大祥赶紧跟师傅请了假,说肚子疼,需要去看医生,换了身衣服带了两个馒头,登上自行车就出门了。

    “喂,大祥,肚子疼,还吃那么多?”

    “嗯嗯”

    大祥支支吾吾,飞快的来到火车车站,前广场。

    记得在这里见过几个算命的,看看能找个什么办法不?

    大祥悄悄的问了五个算命的老头,一个个吓的赶紧让大祥走,有得还以为大祥是开玩笑,一看脸色又不像,吓得自个的脸色也变了。

    大祥一看这可如何是好,着急忙慌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街道上转来转去,,忽然想到了那个道士。

    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大祥飞快的问了路朝道观奔去。

    来到道观,走进去一看屋舍十多间,接引道童带着参观了一番,大祥摸出了二十块钱,投进了捐助箱。

    道童很高兴。

    大祥开口道:“道长,你们这里有年纪较长,出家很长时间的道士吗?”

    “哦,你是要问些什么情况?”

    “驱邪的事。”

    “哦”

    道士思索了一番,把大祥带到了后院,来到一处小屋前。

    “师傅,师傅,有个孩子想见您一见”

    “吱呀”

    门开了。

    一个白胡子道长走出门来,衣服破旧而干净,小眼细眉,满脸皱纹,还算慈祥。

    “小伙子找我吗?”

    “是呀大叔,有些事想问问你。”

    白胡子道长挥挥手让小道长退下,带着大祥到观前的石凳子上坐下,四周没人了。

    大祥开口的道

    “大叔,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腿脚不太好的道长啊?”

    “嗯,是有一个,不过下午就回家了,说河南老家唯一的亲戚去世了,看看去。”

    “啊”大祥把昨夜和今天的事情讲了一下。

    道长急匆匆来到后边的一个常久没人住的小屋,打开一开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炕洞子也被刨开了,道长长嘘短叹,惋惜不已!心想道观早该置办一些东西了,一直没钱,这下可好,祖师爷藏得东西也被盗了。

    “大叔,大叔,我这事该怎么办呀?”

    处在温饱线上的大祥,虽然没见过什么珠宝,心中也是惋惜,不过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性命。

    道长回过神来,

    “哦这么着,我去给你拿一些松油,你回去找个瓶子做个灯,晚上点上,可避邪,要是不行了,你再来找我,我再给你想办法。”

    道长看大祥和自己早些年的小侄子有几分相像,不免感到几分亲切,倒也上心。

    “另外,你再找个伙伴和你同住,还能差点”

    “好,好多谢道长”

    大祥感激的道完谢,出了道观,来的村中,心情仍然有些不安,给弟弟打了个电话,一问二祥还放着假呢。

    大祥说修理厂旁边也有个网吧,还便宜,来我这住几天吧。

    二祥一想,还能免费吃几天饭,倒也行,乐颠颠的坐车奔大祥这来了。

    大祥还是有些不放心,到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了安,才接了弟弟,奔修理厂而来。

    大祥支了地铺,让弟弟睡床上,找了个玻璃瓶和棉线做了油灯,点着了,二祥一看点啥油灯,大祥说这是预防湿疹的。

    二祥也没说话,和大祥一块到食堂吃了饭,二祥拿着带来的瓜子躺着床上边嗑瓜子,边看电视,乐无边。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厂里的师傅基本都回家了,后边宿舍也只剩两三个人好似睡着了。

    大祥把松油灯放到门口,叫着二祥上了个厕所,拿了个尿桶回来,告诉二祥撒尿就在门口油灯那撒。

    二祥看电视一直看到十一点,才打着哈欠,撒了个尿,洗洗了,睡觉。大祥心神不宁的躺在地铺上,关了灯,睁着眼静静的呆着。

    静静得,四周只剩下了虫叫,把白天的事回想了一下,还想到了白欣欣。

    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执拗,咣当当”

    忽然听到外边有响动,大祥一下惊醒,完全没了睡意,竖起耳朵听着。

    “踏踏,踏踏”

    院中好似有脚步声,一圈圈的转圈。不时的,还听到碰到车零件的声音。

    大祥汗毛都竖了起来。

    偷偷透过玻璃向外看去。

    光外的黑暗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走动。

    “踏踏,踏踏”

    大祥惊出了一身冷汗,脚步声光绕着自己的门口走动,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杂乱的声音才消失了去。

    大祥迷迷糊糊得又睡着了。

    第二日开始上工。

    二祥睡到十点才起来,上了个厕所,吃了包泡面,出去网吧上网去了。

    大祥看了半天,白欣欣还没回来,中午的时候,另一个小姑娘被叫来了。听说是老板娘打得电话,说是白欣欣住院了,吓得神志不清了。

    大祥更加不安,若是真得吓着了还好说,要是也有恶鬼作祟,可就了不得了。

    日落时分,二祥回来了,吃了饭和大祥一块看完电视,照旧点了松油灯,晚上

    依旧是那个时辰,杂乱的声音不断。

    白天的时候大祥还专门问了厂里的老员工,附近是否有什么猫呀狗呀的么晚上进来偷食?

    都说没见过,大祥更加忐忑。

    接连三天,大祥又去杂货铺买了点松油,还是没有白欣欣的消息,更加不安,晚上又睡不好,白天干活的时候也没了精神。

    转眼间九天过去了,修理厂又招了个会计,更加加重了大祥对白欣欣的思念。

    心情苦闷。

    老弟就要回去上班了。

    两人晚上一块心不在焉的看一个抗战电视剧。

    大祥忽然得被电视剧中一个游击队长的一句台词提醒。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对呀”

    大祥一拍大腿。

    翻翻衣兜还剩,八十多元,跟二祥要了一百元又,心中有了计较。

    到了晚上,又是那个时刻,杂乱的声音响起,还有了一阵阵的叫声,阴风吹来,夹杂着几声哭声。

    闹到后来弟弟居然也有几分觉察。

    大祥告诉弟弟,是偷食的野猫野狗,弟弟也没当回事。

    第二天干活的时候,居然后边宿舍的员工也有了议论,一时间都是怕怕的。

    家在附近,也不算太远的两个学徒工,搬回家住去了。

    修理厂只剩下了大祥和另外一个腿关节不太好的修理师傅。

    自从没有了白欣欣,大祥的心中空落落的,越来越担心!

    心中思念着,有个想法,等自己的事有了眉目,一定要去找找白欣欣,看望一下。想着,拿出床下的笔记本看了看白欣欣的电话和地址,有了些许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