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匆匆离开那桌,宋文贝窝在角落里发呆。自己最近,倒是多了几分伤春悲秋的闲心。房子还没着落,看着那两人在一起,还顾得上心酸。赌气地剁了几下地,却在一瞬间,宋文贝停了下来,紧接着,心又被揪起来。大厅里响起悠扬的旋律,分明是,kisstherain!

    宋文贝抬起头,看着聚光灯下的那人,虽然距离很远,可她一眼便能认出,那就是他,就是,苏亦,仍然英俊挺拔的,苏亦。

    愣了愣,她脑海中想起来的解决办法,仍然只有逃之夭夭。叹一声自己的没出息,宋文贝又把头深深埋在颈里,生怕台上人一个侧目就认出了自己。

    曲子弹了一半,台上又走来一人,却是今天的主角――顾舒宁。他语气清朗:“各位,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今天我收到的最好礼物。这首曲子,本来,是他要向女朋友求婚用的,今日,倒是便宜了我。只是,这曲子虽佳,意蕴却有些不足。因为这曲子,我曾听过四手联弹的版本,那才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不知在座有没有善弹乐器的个中好手,来陪我这兄弟奏一曲!”说罢,顾舒宁瞥向宋文贝的方向,只见她双手抱胸,并无半点想要上台的意思,心底黯然,兄弟只能帮到你这里了,剩下的,苏大队长,你可要自己争取了!

    苏亦顺着顾舒宁的目光看去,满眼便全是她。她瘦了,不过,更美了。较之前的青稚,现在的她,浑身散发着清淡隽永的书卷气,给人莫名的安心。只是,她似乎并不想见到自己……

    苏亦皱皱眉,刚要发话,旁边乔安意却站了起来,“我来!”乔安意本就精通钢琴,性格又直爽,何况她将宋文贝当成假想敌,自是要在她面前露一手。

    不料,苏亦却只是淡淡一笑,“不必,我看,这种事,就让老天来决定吧。”他唤过顾舒宁,在他身旁耳语了一番,顾舒宁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拍拍他肩膀,去了后台。少顷,舞台上的灯光束便打了下来,众人了然,原来,他是要用这个挑选他的琴伴!只是,他就这般自信,能挑上一个精通钢琴的女子?!

    灯光束来回几番,却是没打到宋文贝半点,宋文贝心底苦笑,宋文贝啊宋文贝,你是什么人,还想着人家巴巴地来算计你。正欲转身,灯光却是已经停了下来,而灯光下,赫然是宋文贝的背影!顾舒宁把弄着灯光束,手腕酸痛,宋文贝啊,你还真行,站在个人群死角里,要不是你自己走出来,估计他晚上的洞房花烛得全耗在这灯管上!

    宋文贝站在光圈里几秒,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算了,就当是自己和他一个正式的结束吧。缓缓走上台,坐在他旁边的琴凳上,闭上眼睛。熟悉的人事,却是陌生的感觉。

    傅西年冷哼一声,这小子,倒是个会耍把式的。好巧不巧,偏准就选中了这个小女人。要说是偶然,打死他都不信!

    琴声缓缓流淌起来,显然比刚刚的孤掌动听了许多。虽只是小小的改动,却能听出编曲者的用心。更令人称奇的是,这女子显然和台上的男人默契非常,初次合作竟是这般天衣无缝!

    宋文贝的小手和苏亦的大掌就这样在琴键上纠缠,一如曾经纯粹的感情,如藤蔓,剪不断,拆不散。

    傅西年的脸色已不是太好看,这男人,不出所料,就是她那个“回忆”!只是她这么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可真是给自己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碍于身份,傅西年又不能上台把那个正满脸沉醉的小女人拉下台来,只能站在原地,双眸盯着台上,如能喷出火焰一样。

    “贝贝,我们……”苏亦感受着旁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和淡淡的馨香,心下一动,情不自禁竟是喊出了宋文贝的名字。宋文贝抚在琴键上的手一滞,可又在最快的时间里恢复了镇定,分别多年,自己怎么还能和之前一般呢,毕竟,她已不再是自由之身。

    一曲作罢,宋文贝没有理会身后的轻喊,转身下了台。而本来沉寂的宾客中却沸腾起来,掌声自是不必说,更有活跃者甚至高叫着: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苏亦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颇乐意这种误会。宋文贝则是皱起了两条秀气的眉,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一旁的傅西年,大家这么起哄,恐怕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可看着某个被自己带了绿帽的小气男人似乎无动于衷,宋文贝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却弥漫上一股莫名的难过。

    与宋文贝所想不同,傅西年的眸子里已是风卷云涌,试问本城哪个男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他!

    别人不知道傅西年一脸冷静表情下的风暴,可与他朝夕相处的梁景夫妇却清楚得很。傅西年,今日实在是不惹为妙!众人各自纠结之间,舞池中已有人翩翩而起,原是今日的重头戏――舞会,开始了。

    顾舒宁牵了谢小妍的手率先走了下去,紧接着一对一对的夫妇,情人都携手走了进去。衣香鬓影,人头攒动。就连今日荣升公婆的宋素红和顾青山都似忘记了曾经的一切不快,在舞池里舞的好不痛快。

    姚语舒挽着梁景,娇笑着也非要凑个热闹,梁景挽回她耳边的碎发,笑着淡语:“好。”却是将目光又投向傅西年,“你也别一味子喝这点闷酒,是男人,就把自己的人抢回来。”傅西年冷哼,将头转向一旁,不再言语。姚语舒笑着摇头,这老二啊,什么都好,就是死心眼,他认准的事情,想也并非自己夫妇所能劝的了的,也就没再说话,拉着梁景走向舞池。乔安意心底本就惴惴不安,听了梁景夫妇这番话,更是一双眼睛只跟着傅西年。他,竟是对这个新娶的妻子如此情根深种!“傅西年,我们也去吧?”乔安意试探性地问,没想到傅西年这次竟没有理会,直接朝着宋文贝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