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萧云倒没想到藏经殿竟然就在眼前,愕然一笑,迈步走去。

    走的近了,藏经殿显得越发雄伟,足有四五丈高,青瓦红漆,气势非凡。

    走入大殿内,殿内却显得很是空荡,有寥寥数人从殿后的几个侧门中走出,也未去注意萧云,径直出了殿门。

    在大殿的北面,摆着一个青玉长案,案后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接待侍童。

    “你要去哪个经室?”见到萧云走来,这侍童淡淡的开口问道。

    显然,这侍童对学院学员前来查阅典籍已经习以为常,几乎连抬头正眼看萧云一眼都没有。

    “我要进密室中一趟。”萧云并不以为意,翻手将那面小巧的玉牌取了出来。

    “藏经密室?你......”

    侍童明显的一怔,终于抬头认真的看了萧云一眼,接着便看到了萧云手中的玉牌,脸色当即就是一变。

    “原来师兄有特许玉牌,”侍童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当即连称呼都变了,满脸堆笑的道,“不过按照规矩,还需将玉牌检验一番才行。”

    萧云点了点头,将玉牌递了过去。

    侍童双手将玉牌接了过来,然后将玉牌往案上摆放的一块白色玉石上一贴,一道晶莹的白光登时闪过。

    “玉牌没错。”

    侍童脸上笑容更浓,将玉牌还给萧云,指着殿后的一道侧门,恭敬道,“走过那道门,便是藏经密室所在,师兄看清楚了。”

    萧云顺着侍童指点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笑点了点头,迈步就走了过去。

    这侍童年龄虽小,但是明显是一个势利之人,萧云也懒得跟他还礼。

    与此同时,就在玉牌猛地闪过一道白光的时候。

    藏经密室中,一个身材瘦削,面目苛刻的老者正盘坐在一个玉案后的蒲团上,皱眉翻看着一本不知名的酒技。

    这时,案上摆放的一个水晶般的圆球忽然猛地一亮。

    老者霍然抬头看去,眉头皱起,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自语道:“难道是他来了?”

    说着,老者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技一合。

    ......

    走过侧门,萧云眼前豁然一阵开朗,却是来到了一个环境极幽静的院落里。

    院落里有一间紧闭的小屋,杳然无声。

    萧云四周看了看,心道:“难道这小屋就是密室?”

    这有些出乎萧云的意料,他本还想着既然是藏经殿的密室,戒备一定很森严,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种景象。

    当下萧云沿着青石小径,向小屋走去。

    来到小屋前,萧云伸手轻轻推门。

    就在萧云手还没接触到屋门时,“吱”一声轻响,屋门忽然从内被打开了。

    随之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露出身形,目光冷冷的注视向萧云。

    萧云没料到密室中竟然有人,不过立即就了然了,藏经殿密室可谓是天罗学院的核心地带,怎么可能没人看守?

    眼前这老者身上气息深不可测,多半便是守护藏经密室的人。

    “你是何人?”老者站在门口,皱眉问道。

    萧云恭敬的抱拳道:“在下萧云,前来密室学习一门酒技。”

    “你就是萧云?”闻听萧云自报姓名,老者眼中猛然闪过一抹冰冷之色,上下打量着萧云。

    萧云一怔,听这老者的口气,怎么好像听过自己的名字似得?

    只听老者顿了顿,忽然冷冷道:“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出去!”

    言语中充满了毋庸置疑的冰冷之意。

    萧云忙道:“前辈容禀,在下有一面特许玉牌,所以才前来密室,并不是无故闯入这里的。”

    “喔?”老者眉头猛地皱起,冷冷道,“口说无凭,特许玉牌呢?”

    萧云忙手一翻的将玉牌取出,递给老者,道:“前辈请看。”

    老者脸色阴沉,伸手接过玉牌,略为扫了一眼,缓缓道:“藏经密室乃是学院重地,对于普通学员来说,除非是为学院立下大功,才会恩赐一面特许玉牌进入其中查阅酒技。我听说你的名字,乃是这次招生考核第一名,但是你刚入门不久,也未听说为学院立下什么大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面特许玉牌,但是按照学院里的规矩,你是没有资格进入密室里的。”

    说着,他竟然向萧云摆摆手,冷冷道:“你回去吧。”

    萧云猛地就是一怔。

    他万没想到这老者看过玉牌后,竟然还不让自己进入密室中,当下忙道:“这是杨副院长赠给在下的特许玉牌,请前辈明察。”

    老者脸上显出一抹不耐烦的神情,冷冷道:“杨副院长现在不在学院中,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等杨副院长回来后,我自会向他验证,你现在速速离开这里。”

    此时,萧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不对。

    按理说,只要有特许玉牌,就可以进入藏经密室的,如果学员拿着特许玉牌,还需要向发放人验证一番才能进入密室,那这特许玉牌还有什么用?

    而自己这面特许玉牌显然是真的,但是这老者为何执意不让自己进去呢?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萧云也是无可奈何,只有道:“那请前辈将特许玉牌还给我,等杨副院长回来之后再说也行。”

    “这面玉牌就先留在我这,到时我自会向杨副院长求证。”老者冷冷道。

    此言一出,萧云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既然不让自己进,竟然还要扣押自己的特许玉牌,哪有这样的道理?

    并且从跟这老者这会儿的对话中,萧云隐隐觉得,这老者好像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敌意似得。

    “前辈这样的做法就让人难以理解了,”萧云眉头一扬,道,“这面玉牌本是我的,为何要留在前辈这?再说,前辈又有什么权利扣押属于我的玉牌?”

    “放肆!”

    闻言,老者阴沉的脸上立即显出一股怒气,喝斥一声,道:“竟然敢跟本座如此说话?!”

    说完,右手上白光一闪,忽地一掌向萧云拍去。

    磅礴的酒力汹涌而出,以老者右掌为中心,化为一个丈许方圆的圆形白色光团,迅雷不已掩耳的向萧云笼罩而去。

    并且这白色光团极为凝固,简直犹如实质般,散发着极为可怕的威势。

    萧云大吃一惊。

    他万没想到这老者竟然不讲道理到这种程度,竟然会动手!而以这化气凝固的手段,这老者最低也是酒师境。

    犹如实质的光团还未及身,萧云就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当下不及思索,立即施展出凌虚步,身形一晃的就向后掠出。

    这一掌,萧云根本没去想硬抗的念头,这根本不是他能正面抵挡的住的。

    同时,萧云右手一翻,罡银立即被取出,双手一碰,罡银一晃便立即变成了银色拳套,将萧云的两条手臂全部覆盖住,然后萧云快若闪电般的将双臂交叉挡在身前。

    “蓬”一声闷响。

    虽然萧云的速度够快,但是白色光团却如影随形,在萧云还没退出两丈,已经扑面撞击而到。

    瞬间,萧云觉得就好像被千斤巨锤向自己狠狠砸了一计似得,双臂中隐隐传来“喀嚓”的骨骼被压迫的声响。

    而那白色光团被罡银一个阻挡后,颜色便变得淡薄了许多,剩余的威势仍然汹涌的撞击到萧云的身上。

    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萧云贴身穿的红色皮甲忽然猛地闪过一层淡淡的红光,微微一鼓的将剩余的酒力全都承受了下来。

    白色光团终于在空中消散无形了。

    但是萧云仍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的向后飞去,直到飞出五六丈外,才几个踉跄站稳。

    此时,萧云的脸色已是苍白无比。

    “咦?”

    老者似乎没想到萧云竟然能接下自己这一击却未受伤,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不过随即冷冷看了萧云一眼,转身走回屋内,“吱”地一声将屋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