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我们四个人都呆立在当场,这一下子我们都没人敢动了。

    我家里就是开古玩铺子的,也算见多识广,但是这样的东西也是闻所未闻。

    老孙和老钱也是地底下讨生活的,看到他们吃惊的表情,我知道他们也没遇到过这种东西。

    一时间,我们都有点手足无措,就这样听着这枕头一直响,直到它重新变的安静。

    我张大着嘴巴,看着昌明叔,之前我设想了很多种情况,也许是机关,也许是下面有通风口,甚至我都想到这下面可能有个什么人,就是没想到这笛子声是一个枕头发出的。

    昌明叔呆了片刻,慢慢的蹲下来看着这个枕头,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拿起铲子,把这枕头翻了个个,左左右右看了个遍,这就是一个木头枕头,上面既没有花纹也没有孔,但是它却能发出笛声,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老钱说话了,“我看这东西估计是这个人从这下面带上来的,但是他没有逃出去,死在了这里,这也许是个宝贝!”

    昌明叔看了老钱一眼,没有做声,又等了片刻,发现也没有什么危险,就转头对老孙说“先不管这个枕头了,现在看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威胁,等出去了我们再好好研究,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密道。继续挖!”

    我们想想也是,也就不去管它了,两个老头又双铲轮起来,继续往下,大概在这个骷髅身下又挖了一米,“当”的一声,感觉挖到了石头。我们连忙围过去看,就看见一块青石板横在下面。

    昌明叔露出兴奋的表情,让老孙老钱再挖大一点,很快,一块带着铁环的石板完整的露了出来。昌明叔用手拉着试了试,有点沉,于是就用绳子拴在铁环上,我们几个一起拉,一下子,整块石板都被拉了起来,底下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昌明叔谨慎的点起蜡烛放在洞口试了试,蜡烛的火焰没有熄灭,昌明叔看着我们说:“我先下去,建军跟着我,老孙老钱殿后。”说完,就钻了进去。

    我回头看了一下,把那个木枕头装进了包里,打开手电也跳了进去,这通道挖的不高,里面原来应该也灌入了井水,但是几百年后和这口老井一样,都已经干涸,我在这个洞里只能匍匐前进,盯着前面昌明叔的手电光一直跟着。这洞四壁的土因为以前泡过水,都很松,不时就有土掉下来。

    我一边爬一边掸掉掉落到头发上的碎土,就这样爬了有半个小时,我感觉我的胳膊都要磨破破皮了,终于看到前面昌明叔的手电光停了下来,我赶紧爬了上去,心想,终于能直会腰了,等我到了跟前,我才发现,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在昌明叔的面前,出现了两个洞口,这是怎么回事?

    这留的这个后门怎么还带岔呢?昌明叔也不敢贸然行动,等老孙和老钱也跟上来了,昌明叔就说:“这现在有两个洞口,我们得选一个走,老孙老钱你们两怎么看?”

    老孙就从我旁边挤了过去,看了一会,说:“看不出这两个洞口有什么不同,老刘你定吧,我们听你的。”

    昌明叔想了一会说:“现在我们在下面,对前面的情况都一无所知,我建议大家就不要分开行动,就先从左边这个洞进去试试,不行,我们再撤回来。”

    昌明叔就从左边这个洞钻了进去,我还是跟在后面,老孙老钱最后,又不知道爬了多久,我感觉我的胳膊疼的都受不了了,终于看到前面昌明叔爬出了洞口,我看到了希望也加了把劲,钻出了那个洞口。

    钻出洞口,我就赶紧舒展了下筋骨,腰都要爬断了,正当我摇头扭腰正舒服的时候,我发现昌明叔站在那边特别安静,我转头看了看他,他正看着旁边的地上,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一具骷髅,这里也有一具骷髅。

    我心想这密道里可没少人栽在这啊,这时候,我又发现昌明叔拿着手电往上照,我这才发现,这里也是一口井,但是当我看到昌明叔照着的那个地方,我一下子汗毛就立了起来,只见昌明叔照的那是一块青砖,上面被人刻了几个字:沈沧羽不得好死。

    我拿起手电再往更高的地方一照,赫然是我们来时的洞口,绳子还垂在在上面。真是见鬼了,怎么又绕了回来?

    老孙和老钱很快也出来了,看到这个场景也非常吃惊,这兜兜转转的弄了半天竟然在原地打转,昌明叔有点郁闷,点了根烟,皱着眉头在那抽。

    确实,如果我们选了左边的洞口,发现前面是条死路还好说,大不了退回来重新走,这是怎么又通到我们来时的路上的。

    我们一路上没有发现有别的叉路啊?我脑袋想破了也没想明白。

    昌明叔吐了口烟说“要想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要从之前那个右边的路口也走一遍,应该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一看也只能这样了,喝了点水,打起精神,按照原来顺序,又钻进了那个洞里。

    又爬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之前遇到的那个岔路口,昌明叔看了一眼,没有犹豫就从右边的那个洞口钻了进去,我紧跟着昌明叔,一路上观察着洞周围的情况,生怕有哪个岔路被我们忽略了。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就看到昌明叔消失在了通道里,我知道已经出去了,三下两下也爬了出去,紧接着老孙老钱也都跟了出来,出来的第一眼我就发现昌明叔在用手电照在墙上,我一看心就一凉,我们竟然又回到了井里。

    我无法理解这个情况,这通道里的两个岔路竟然都是会回到原点,可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如果往前面爬回到原来的通到里,我们再去的时候应该能看到啊?

    我和老孙老钱说了下我的想法,他两也都没有看到这洞里有别的地方有叉路,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两个岔路实际构成了一个闭环。

    就是说,我从左边的那个洞进去,最终会从右边的洞口出来,从右边的洞口进去,最终会从左边的洞口出来,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不管选哪个方向最终都会回到原点了。

    理论是这样能说的通,但是要证明这个理论就要再走一次。

    我把我的想法和昌明叔一说,昌明叔也觉得有道理,但是想到要再走一次,也是直皱眉头,可是不试试,就在这井里呆着也不是办法。

    最后,昌明叔咬了咬牙,说,“我们就再走一次,这一次我们一路上都长点眼,左右都看仔细了,别有什么地方我们看漏了!”我们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就都点点头,跟着昌明叔再次钻进了那个洞。

    一路上我们这次都走得小心翼翼,左右看的很仔细,确定没有遗漏任何地方,一转眼就又到了那个叉路口,这次昌明叔长了个心眼,从左边那个洞口进入的时候,在右边的洞口用刀刻了个标记,写了个“刘”字,然后我们一行人,就跟着昌明叔继续爬着。

    一路上我们也是左右打量,和来时一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爬了一会,我就看到前面的昌明叔停了下来,我跟上去一看,据看到在昌明书手电的照射下,那个刚刻不久的刘字赫然映入眼帘。

    看到这个刘字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有点崩溃的,这证明了这个洞是个死循环,可是这有点无法解释的是,这个洞存在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这简直就是毫无意义的一个通道,放在这个古井底下,用石板盖住,然后没有任何卵用,这古人会这么无聊吗?

    我这样一路想着,我们就又回到了井里。

    这次回来是我们第三次回到这里,这次回来大家的心情完全不一样,前面几次大家还都是抱着希望在走,虽然想到了有这种可能,但是心里都是有侥幸心理的,但是这次我们被**裸的现实把脸打得啪啪响,这简直就是宣判我们这些日子的努力是白费!

    我看着昌明叔说:“昌明叔,你之前得到信息会不会不准确,这井里也许根本就没有路,这个路只是一个障眼法。”

    昌明叔蹲在地方,又点了根烟,精神也有点颓废。

    但是他听了我的话,却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会的,这个信息不会错,告诉我这个信息的人绝对不会骗我,这里面肯定有路,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

    我有点不服气,就说:“现在外面有很多人,想好事都想疯了,道听途说一点东西,都能拍胸口打包票的忽悠人,人心不古啊!”

    昌明叔又抽了口烟,就站了起来看着我说:“要是别人,我也许真的就怀疑他在骗我了,但是这个人不会,因为他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