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愣着啦,走吧!”小唐道。(手打小说)

    小唐的表情告诉我,她一定没听到什么,更不会看到树中的红衣女子,于是说道:“后面的两位还没赶上来,咱们就是先转完了也走不了,看情况吧,实在不行坐缆车下山。对了,你去看一下他俩,我就在这颗山茶旁等你。”

    “好吧,不要乱跑啊……”小唐叮嘱道。

    看小唐走远,我望着树中若隐若现的女子,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树中的女子居然点了点头,我更惊诧了,对着山茶树说道:“喂,你找我有事儿吗?”

    红衣女子又点了点头,指了指树干,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顺着红衣女子手指的方向,我小心地靠近树干,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好冲红衣女子摇了摇头。

    红衣女子向我招手,意思好像让我再走近些,说实话,我真害怕被她忽然“拽”进树中“消化”掉,就没敢靠的太近,只是象征性地向前迈了一小步,红衣女子皱了一下眉头,影子越来越淡。

    “怎么了,到底什么事儿?你说话呀!”我问道。

    这一问不要紧,吸引了几个“无聊”的游客,他们站在离我三米开外处交头接耳,并不时地指指点点,好想在观望一个疯子。

    我扭头冲他们笑了笑,一位妇女拉起身边的小女孩儿慌慌张张离开了。心说自己长得有那么恐怖吗,一回头吓跑一大一小两位美女?

    等到再转过身去,树中的红衣女子却不见了……

    站在树旁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颗七百年的山茶树真成了精?莫非当年的蒲松龄写《香玉》时描述的“绛雪”确有其事?

    强烈的好奇心使我围着树干转了几圈,红衣女子再也没有出现,忽然,在树干阴面离地大约一米半的位置,发现一块核桃大的“圆饼”,颜色比树干要深些,走近摸了摸,是一根“蘑菇钉”,蘑菇钉不知被谁完全钉入树干,由于钉子的颜色和树干差不多,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树干里还嵌着一枚钉子,这比在长城上刻字的无聊游客都可恶!

    倘若红衣女子不是幻觉,那她很可能是想让我这个“明眼人”帮忙取下这枚蘑菇钉。管他是不是呢,取出来总不是件坏事儿,于是寻了一块铁片,很费了一番周折才把这跟足有四寸长的蘑菇钉撬出来,可惜没有天赐之力,否则直接用左手往外“拔”就ok了。

    更让人诧异的是,树干的“伤口”处,居然流出了红色的液体。唉,“好人做到家,送佛送到西”吧,就又搞了点泥巴把“伤口”封住了。

    “哈哈……,你多大了还玩儿泥巴?”小唐老远就冲我喊道。

    “呵呵,闲着没事儿,看树上有个伤疤,给它用泥巴糊住。”我笑道。

    “想不到你还挺有爱心,快过来洗洗手……”小唐说着拧开了手中矿泉水瓶子。

    “走吧,原来不是神经病……”洗手的功夫,不知谁低声说了一句,旁边看热闹的走散了。

    我才懒得理他们,问小唐道:“他们上来了吗?”

    “恩,总算快到了,你那一对儿朋友可够腻的!”

    “呵呵,随他们吧,反正天黑之前得下山。”我说道。

    “为什么不欣赏完‘太清水月’再走?”小唐问道。

    “太清水月?也是十二景之一吧?”我问道。

    “是啊,在太清宫看海上月出,自当别有一番情趣。晚上,万籁俱寂,光洁的月亮被一团金辉托出海面,溶溶月色倾洒海面,浮光潋滟,玉壶冰镜。岸边清风掠竹,细浪轻拍,景色幽奇无比。”小唐介绍说。

    我想了想,笑道:“这要看后面两位的雅兴了,别忘了,我跟你一样,也是伴游,呵呵。”

    不是我不想看,是担心小青的身体受不了,太清宫虽然暖如江南,但山下却冷的可以,旅馆没找好,晚饭还没着落,“太清水月”固然美,但小青肚子里的宝宝若冻出个好歹,我可赔不起。

    果然不出所料,傍晚时分,还没等我提醒,小青就坚持要下山,有美女在,刘漠的意见可以不用考虑,于是一行四人坐缆车下山找旅馆。

    小唐是当地人,在她的热情推荐下,我们住在了“农家宴”,其实“农家宴”只是一个特色,除了大山里面的农产品,各种海产品应有尽有,晚饭是小青点的,每道菜都很诱人,价钱也不贵,尤其是崂山蘑菇炖草鸡、油炸崂山野生参等特色菜吃得大家不亦说乎。

    住宿我们选的是两间挨着的“农村热炕头”,或许小青看出我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主动要求回家,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还真有些恋恋不舍,实际上,她若“强行”留下来,天高皇帝远的,我也不一定拒绝……

    “行啦,人都走了,还做什么相思梦?”刘漠笑道。

    “去你的!我在想别的事儿,哪儿有你那么龌龊!”我说道,或许,自己想的比刘漠还“龌龊”。

    和衣卧在热乎乎的炕头上,刘漠忽然问道:“喂,你看这个黑妮儿的眼神不大对,是不是想小月了?”

    “今天跟我表姐玩儿的不错吧?”

    “别打岔,我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唉,明年暑假我去河南。”想到自己的天赐之力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我叹了口气道。

    “终于想明白啦?”刘漠问道。

    “想明白什么?我去河南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儿?”

    “哦,想去看看卢师傅。”我没把中日韩擂台赛的事儿说出来。

    “顺便看看小月对不?你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哈哈……”刘漠笑道。

    我没有回答。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

    “快去开门,‘小月’找你来了!”刘漠道。

    不会吧,小唐这时候来还怎么睡?我有点晕。

    看我没动,刘漠起身跑过去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不是导游小唐,而是小青。

    “小……小青姐……,怎么是你……”门口的刘漠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我……我一个人睡害怕……”小青说完害羞地倚在门口。

    小青披着橙红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紫色的低胸内衣,刚刚洗完的秀发很“恰当”地披散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情”很自然的流淌出来……

    我望了一眼,想起《点绛唇》中的一句话: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