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这一位一直傻乎乎的狄豹,此刻说话却是这般流利,不由得让众人都是一呆。

    虎子,杨啸风,杨鹰,罗小妹等人都是向这狄豹脸上望去,只见这狄豹脸上依旧是傻乎乎的样子,看到众人望向自己,狄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虎子笑道:“你说的对极了。”心中却是暗暗诧异,这一个狄豹怎么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不是扮猪吃老虎,冤我吧?”可是看着这个胆小如鼠的狄豹却似乎又不大像。

    虎子目光闪动,一旁暗暗注视狄豹。

    丁山却有些不大自然。

    铁辟邪嘿嘿一笑,道:“既然这一位狄老弟说了,那么咱们自然不能让狄老弟白说是不是?那就按照狄老弟的建议,大家以为如何?”口中说着大家,目光却是冷冷的望向丁山。

    丁山一时间如坐针毡。

    虎子在一旁附和道:“师祖说的甚是。”

    杨啸风也在一碰微笑道:“铁兄所言极是。”

    杨鹰心里暗自偷笑,心道:“这个姓丁的可是被那一位姓狄的给挤到死路上来了。看来想不答应已经不可得了。”

    罗小妹暗暗好奇,心道:“那个姓狄的怎么又帮着龙大哥,铁前辈他们说话了?”

    秦彪心里却在暗自幸灾乐祸。

    丁山看着众人,眼珠转动了一会,这才嘿嘿一笑,脸孔之上堆出笑容,向着铁辟邪道:“铁前辈,你这句话就是见外了,丁某既然和诸位在一起,那自是同舟共济,共赴危难危难才是。诸位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话便是――”

    铁辟邪冷冷道:“既是如此,那么你便将这后蜀之主的帝陵途拿出来吧,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众人此刻的目光也俱都凝注在丁山身上,看他如何做答。

    丁山笑道:“这个自然没问题。这一张后蜀之主的帝陵地形图乃是我兄弟冒尽千难万险这才叫醒得来,自是珍贵比,丁某一直待在身上,这便取出来和两位前辈一起参详。”

    铁辟邪心中一动,心道:“这姓丁的答应的这么爽,别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杨啸风也是心里狐疑,不明白这个丁山为什么答应的这么痛。

    龙卷风心道:“这个姓丁的,答应的这么痛,一定是另有变化,只不过这变化在那里,自己一时半会倒是也猜测不出。”

    只见丁山一只独臂慢慢深入自己的衣袋之中,在衣袋之中左右掏摸了一会,这才脸上变色,口中哎呦一声,道:“不好。”

    铁辟邪和杨啸风都是目光闪动,心道:“你这小子在捣什么鬼?”二人目光眨也不眨的望着那丁山。

    只见丁山满脸惶急之色,向着众人唉声叹气道:“我那张后蜀之主的帝陵地形图适才还完好缺,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变成了一堆齑粉?”说着,只见丁山从衣袋之中抓出一捧灰白色的粉末,只是铁辟邪等人谁也没有看到过这后蜀之主的帝陵地形图的模样,倒是不知道眼前这一捧粉末是不是就是原先那一张帝陵的地形图。

    铁辟邪嘿然一声,冷笑道:“姓丁的,你从衣袋之中取出这么一捧粉末,就来糊弄和我杨兄,是不是?”

    丁山急忙赌咒发誓道:“铁前辈,丁某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顿了一顿,丁山看了看那一只玄武雌龟一眼,继续发誓道:“如果丁某有半句虚言,就让丁某死在这玄武雌龟之下。”

    铁辟邪哼了一声,目光望向龙卷风,龙卷风摇了摇头,缓缓道:“我这只玄武雌龟性子温顺,怎么会伤害于你?你这句誓言发的未轻描淡写了吧?”

    丁山苦着脸道:“这样吧,诸位如果不信丁某的话,丁某也不敢取信于诸位,只要丁某言语之间如有半点不实,那就死在这帝陵之中的掘地鼠的口中,如何?”

    这一次众人相互对望一眼,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铁辟邪沉声道:“铁某姑且就相信你一回。”

    杨啸风缓缓道:“这帝陵的地形图,倘若真的是藏之已久,且又在古墓之中所得,倒是极有可能就此风化成灰,那古墓帝陵之中的僵尸粽子身上所穿的衣服鞋袜,经年累月下来,便是一样的可以风化成灰,这一点倒不是不可能。”

    丁山急忙赔笑道:“杨前辈所言极是,晚辈衣袋之中的这一张后蜀之主的帝陵地形图就是晚辈的兄弟从一座古墓之中得来的,想必也是因为这一个关系,这才变成一堆灰烬的。”顿了一顿,丁山继续脸上做出十分惋惜的样子,道:“这一张帝陵地形图乃是晚辈的兄弟冒着千难万险这才得来,且是唯一的一份遗物,晚辈就这般失去,心中是痛悔不已,想当初,倒是不如就将这一件兄弟的遗物,放置于家中,这样一来,丁某也就不致于连这一件唯一的遗物也就此失去了。哎。”说到这里,这丁山竟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龙卷风也点了点头,沉声道:“不过,丁先生,龙某虽然相信你的这一番话,但是那死地图虽然没了,活地图依然存在。”说罢,龙卷风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丁山。

    丁山装傻充愣道:“什么死地图,活地图?龙老弟,恕在下未曾明白。”

    虎子,杨鹰,罗小妹也都是微微一愕。心中俱道:“死地图活地图,那是什么意思?”

    龙卷风沉声道:“丁先生要是不大明白,在下就给你解释解释。”

    丁山有些尴尬,道:“丁某还是不大明白。”眼珠骨碌碌转动,另谋应对之策。

    龙卷风望着丁山,一字字道:“丁先生,你手中存留的那一张地图虽然按照你所说的风化成灰,但是那毕竟只是一张死地图,而那张死地图想必早已被你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那地图之中的种种细节也想必一一烙印在丁先生的心中,嘿嘿,龙某所说的活地图便是丁先生了,这一次,丁先生应该明白了吧?”

    丁山苦笑着,故意装糊涂道:“丁某还是不大明白。”

    龙卷风冷笑道:“咱们虽然没有了死地图,但是有丁先生这一个活地图,那却是胜过死地图数倍,既是如此,那就请丁先生这一张活地图带路,带咱们进入那帝陵之中。”

    丁山苦笑道:“龙老弟,我这张活地图可是徒有虚名啊,丁某年纪已经大了,年岁已高,记忆力自然不如你们少年人了,我可记不住那一张地形图上的机关消息。”

    龙卷风见这丁山耍赖,迈步上前,站在丁山的身前,冷冷道:“丁先生的意识是说,记不住那一张死地图?”

    丁山苦着脸道:“正是,龙老弟不要为难丁某。”

    龙卷风冷冷道:“既然丁先生记不住,那么要你这一张活地图何用?丁先生不如就此离去吧,这里有铁前辈和杨前辈二人足够了。”

    这一句话冰冷如刀,竟是将丁山逼到了这一条路的死角。

    众人看着丁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没有同情,反倒是多了一丝丝幸灾乐祸。

    毕竟眼前这个丁山不是什么好人,是在和众人的交道之中,处处耍一些小聪明,就连适才铁辟邪要这小子交出那一张帝陵的地形图的时候,这个丁山还是妆模作样,从衣袋之中取出一捧齑粉,众人虽然都知道丁山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但是却都拿他没有办法,此刻眼看丁山被龙卷风挤兑的言以对,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都是心中暗呼痛。

    只见龙卷风冷冷的望着丁山,丁山双眼瞪着龙卷风,却是只敢心中怒火上涌,但却不敢出手相击。

    毕竟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和眼前的这一位龙卷风相差那是天壤之别,自己贸然出手,只有遭羞辱。

    丁山跺了跺脚,大声道:“好,既然诸位如此见疑某家,丁某也只好就此离去了。秦兄,狄兄,你们二位跟不跟我一起?”说着,丁山的目光望向秦彪,狄豹,秦彪迟疑一下,摇了摇头,对丁山抱歉道:“丁先生,秦某一长处,也就不拖累丁先生了,丁先生自己去吧,秦某恕不远送了。”

    这明显是落井下石的节奏,丁山只气的牙根发痒,但却也是可奈何。

    狄豹是对丁山笑嘻嘻的道:“丁先生,我是跟随我师哥的了,这一点你应该也清楚的吧。”

    丁山恶狠狠的向着狄豹瞪了一眼,心中恨恨道:“要不是你这个傻子,这几个人又怎么会想到我的头上?日后丁某捉到你,将你抽筋扒皮,碎尸万段,那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丁山向着龙卷风,铁辟邪,杨啸风等人一抱拳,沉声道:“既是如此,那么丁某这就告辞,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了。”

    这么一只孤零零的手臂,竟是摆出一抱拳的姿势,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众人看的心中都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