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说我边说边拿起床头的一块毛巾给她擦着汗水,她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的打绺了。

    她用牙齿用力地咬住下嘴唇,低声道:“我难受……”

    “你哪里难受?”

    “心里就像抓挠一样难受,我的腿,哎呀……”她说着说着难受的说不下去了。

    “娟子,再难受你也要撑着,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她点了点头很是听话地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过了没一会儿,她又痛苦难耐地低声道:“我的脚……我的脚都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我一惊,忙将双手伸进被窝,一摸她的双脚,心中一沉,她的双脚冰凉冰凉的,虽然盖着被子,但没有一丝热乎气。

    我顿时明白过来,她的腿长期不能动,导致血液循环不畅,这才致使双脚冰凉。

    “娟子,你别动了,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我边说边快速地将双手的纱布除去,双手紧紧贴住她的双脚,轻轻地给她揉了起来。

    没揉了几下,我的手指就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直想将双手举起来猛抖,当真是十指连心,手指一疼心更疼。

    但我抬头一看,发现我的双手这么给她揉着双脚,她顿时安静了很多,不像刚才那么烦躁了。

    晕,看来只能是切老子的这双残手去揉捏她的冰脚了,这样她就会好受些,也不再受那挠心的折磨了。

    没办法,即使让老子的双手变成残废,也得这么进行下去了。

    我忍着手指的剧疼,说轻轻地给她揉着,不长时间,她的双脚也逐渐暖了起来。

    我低头咬牙忍着疼痛,专心致志地当起了足疗工。

    一声低呼传来:“来宝,你这么给我揉着,我不那么烦躁了……”

    这是火凤凰的声音,她平静了很多,更是无比的受用,话语平心静气,但老子却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来宝,半个月之后,果真腿能活动了吗?”

    “来宝……”

    老子在低头忍痛,这丫却又唠唠叨叨个没完了。

    “我给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啊?”

    我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我听着呢……”

    看我终于回话了,火凤凰又道:“来宝,你和我说会话啊……”

    ……

    “嗯?你怎么又不出声了?”

    老子现在也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挠心的折磨滋味了,光低头忍痛就够老子喝一壶了,哪里还有力气和精力再说话?

    “啊?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随着火凤凰的这声惊呼,我不得不抬起了头。

    当头抬起来了,我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十指连心疼痛的滋味当真难以忍受,竟然不知不觉疼的满头大汗了。

    我先咬牙忍了忍痛,随后苦笑了一下,才道:“嗯,给你揉捏脚丫,竟然让我出汗了,嘿嘿……”

    “骗谁呢?揉脚也不至于出汗啊……”

    “嘿嘿,这屋里热,你看你都出了这么多汗说,我当然也得出汗了……”

    “我出汗是烦躁的,并不是因为屋里热……”

    我实在是疼的不想说话了,连一个字也不想说,忙深吸了口气,忍痛低道:“好了,别说话了,闭上眼睛……一会你就能睡着了……”

    她还是瞪着眼诧异地看着我,我更加着急起来,忙道:“你快闭上眼睛……”

    这次她真的闭上眼睛了,过不多时,她的呼吸均匀起来,她果真睡着了。

    看她睡着,我也不再去做揉捏的动作了,而是将双手贴住她的脚,低头在袖子上擦了把汗,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这手指疼痛的滋味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折磨的我筋疲力尽,过了十多分钟,我也趴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人轻轻推我,我睁眼一看,是小李进来了。

    她轻声低道:“宝哥,你到隔壁去睡吧!”

    我对她轻道:“小李,能不能弄个热水袋来?她的脚冰凉。”

    “哦,好的,我去拿一个过来。”小李点头应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李拿来了一个暖脚用的热水袋,放在了娟子的脚底。

    看着娟子睡的很是安详踏实,我蹑手蹑脚走了出来,刚出门我便用力猛抖着双手,小李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宝哥,你的手伤未好,小心落下毛病。”

    “我也是没有办法,疼死我了,你快给我再包扎一下。”

    小李领我到了治疗室,喊过那个医生来,重新将我的双手包扎起来,并一再叮嘱我,千万不能再拆开了,不然,真的会落下毛病。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后,立即来到娟子的房间。娟子躺在床上,很是难过的样子。

    我刚坐下来,她立即伸手轻轻抓住我的手,双手捧着仔细看着,眼圈红红地低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手受伤这么重……”边说边掉下泪来。

    晕,这肯定是医护人员告诉她的,有些生气地抬头看了一眼小李,小李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娟子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挠心难耐的烦躁。我也很是清楚,她不是没出现那种症状,而是她在努力克制着。

    这天下午刚吃过晚饭,杏姐来了,她告诉我已经把黑脸判官派到了酒甸镇分公司去当经理。

    对于那个黑脸判官的工作安排,我早就知道,并没有感到什么惊奇,最让我惊奇的是,那个扁头也被派到了酒甸镇分公司,职务是副经理,这就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我禁不住问道:“杏姐,分公司副经理必须要懂业务才行,那个扁头懂个屁啊。”

    杏姐微微一笑,道:“他们在调查你的时候,不是到处宣扬酒甸镇分公司存在很大的违规违纪问题嘛,那就把这两个纪检大员都派过去,好好整顿一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我还是担心地问:“杏姐,说这样会把酒甸镇分公司给彻底毁了……”

    不知为什么,我对酒甸镇分公司充满了深厚的感情,尤其是想起我临走的时候,全体人员为我送行,去吃烧烤喝啤酒的那次,就感动的受不了。

    杏姐镇静自若地说:“不会的,他们翻不了天,你和娟子相继离开酒甸镇分公司后,工作一直由唐菊艳主持。按着常理,应该安排唐菊艳来担任副经理,但我想起黑脸判官他们的那些做法就气不过,索性把他们两个一块都派过去。但会计账务内部管理工作则由唐菊艳全面负责,他们两个只是负责营销市场,这在任命文件上都写的很是清楚。我也找唐菊艳谈了,有唐菊艳撑着,酒甸镇分公司不会塌天的。”

    “哦,这样就行。那就看黑脸判官和扁头的市场营销能力了。”

    “嗯,欲拉下马先要送上一程,他们到底能不能被拉下马,就看他们两个的造化了。营销业绩上去,既往不咎。营销业绩上不去,他们就玩完。”

    “呵呵,杏姐,你这个安排实在是太巧妙了。他们的造化好还行,要不然,就真的一锅端了。”

    什么叫人才?

    人才并不是光专指你的技术以及学问有多深多高,技术以及学问那只是指你的特长,而人才则是一个更为广泛的概念,最重要的是指判断问题、分析问题、处理问题、审时度势、沟通技巧以及运筹帷幄的综合能力。而杏姐却恰恰具备了这方面的综合能力,这就是人才。

    有些人的学历并不高,也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学问,但其却混的风生水起,甚至是叱咤风云,像那些著名的私企业主,这也是了不得的人才。

    像新欢大哥这样,只是在大学里教书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教书匠。在几十年前,还被称为臭老九。但他却有通天的本事,这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要不是新欢大哥,那个梁总扣下的这个冤枉盘子,无论如何也是翻不过来的,梁总也是无能为力的,但就被新欢大哥给翻过来了,这就是能力。

    综合分析,人要想混的开,人格魅力是至关重要的。

    古往今来,很多高人都喜欢到穷山沟里去隐居,过那世外桃源的生活。但并没有门可罗雀,相反则是门庭若市,拜访者趋之若鹜。

    为什么?

    难道是别人求其办事?但其已经不问世事,还怎么能为别人办事?但拜访者络绎不绝,这种现象很是让人费解。

    老百姓通俗的说法是人走茶凉,说你在那个位上,就会有人巴结你有人求你,你不在那个位上了,那些人也就会变成白眼狼。

    这种情况,在现实社会中会遇到很多,一点儿也不让人费解。你没有什么用处了,谁t搭理你啊。

    这两种情况的鲜明对比,还是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人格魅力。

    高人隐居深山,拜访者是敬佩其人格,感悟其博学,与其畅谈几句,就有可能获益终生。

    高官退位在家,白眼狼们鄙弃其人格,唾弃其龌龊,与其聊上几句,如吞蝇噬蛆般恶心。

    这就是人格魅力的巨大差别造成的!没有第二种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