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来,拨通了火凤凰的手机,但响了几下后,这丫就把手机直接给挂断了。

    又拨,这丫竟然连管也不管了。再拨,这丫竟然直接给关机了。

    我急的在屋里团团乱转。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匆忙拿起来接听,是唐烨杏打过来的。

    “来宝,你回来了没有?”

    “杏姐,我回来了,正在到处找娟子呢,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半个多小时之前,我给她打电话了,她说在外边,没说在什么地方。”

    “我给她打手机,她不接,现在竟然把手机给关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在家里等着吧。”

    “也只能是这样了。”

    “你那天要是一块跟我们回来,不就没有这事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杏姐,我也不想这样,谁知道娟子说走就走呢……”

    “你递交辞职报告后,不是连个屁都没放就消失了嘛,你这样做对得起娟子吗?”

    “杏姐,别埋怨我了,我当时实在是烦躁的没有办法……”

    唐烨杏又训斥了我几句,这才扣断了电话。

    唐烨杏现在也是对我很不满,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怨气。

    我在家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焦急地等待着,没想到这一等,竟空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钟,房门外才传来了开锁声。

    昨夜我没有上广木,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火凤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连灯也没有关。

    听到轻微的开锁声,我立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房门打开,火凤凰从外边走了进来,风尘仆仆的她,看到我后,愣了一愣,将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白了我一眼,伸手将客厅的灯关掉,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一句话,扭头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我急忙站起身来,跟了过去,嘴里说着:“娟子,你回来了……”

    火凤凰进了卧室后,随手就将卧室的门带上了,将我关在了外边。

    “娟子,娟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卧室内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但就是没有传来她说话的声音。

    足足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火凤凰才缓缓打开了房门,她看我仍旧站在那里,生气地道:“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干吗还要回来?”

    “娟子,你不要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她眼圈一红,不再说话,而是返身去提东西。

    我低头一看,只见卧室的地上已经摆了两个大皮箱,我惶恐地又看了一下床上,广木上那些火凤凰的用品已经不见了。

    这丫刚才将房门关上,就是在卧室里收拾自己的东西,看这样子,这丫是毅然决然地要走了。

    火凤凰弯腰低身,一手提着一个大皮箱,吃力地向门外走来。

    我难受的小眼湿润,只想拿头撞墙,急忙对她道:“娟子,你这是干啥?”

    她懒得搭理我,仍旧低头弯腰提着那两个大皮箱吃力地向外走着。

    我伸手挡住她,哀求地道:“娟子,你要干什么?”

    “我收拾东西走人。”

    “你这是到哪里去?”

    “我爱上那就上那,关你什么事?”

    “娟子,不要斗气了。”我边说边要伸手去拉她手中的皮箱,她猛地挣开,道:“你躲开,不准你碰我,你是我什么人?用不着你来管。”

    “娟子,你不要这样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爱回来就回来,不爱回来就不回来,管我什么事?”

    我晕,这丫恼怒之下说话实在是太绝情了,我禁不住有些心凉起来,只好挪开了步子,闪开了身子,她哼了一声,提着那两个大皮箱,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

    当她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再也无法坚持了,咣当两声将那两只大皮箱放在了地上,累的她直喘粗气。

    想想火凤凰刚才对老子说的那么绝情,一股无名之火上涌,腾腾几步跟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大皮箱上,老子索性耍起了无赖。

    火凤凰看到我这样,顿时愣住了,过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立即语速超快地道:“你坐在我皮箱上干嘛?快点起来,我要走了,你快点起来啊……”

    任你风吹浪打,山崩海啸,飓风地震,我自岿然不动,就地坐窝,哼……看你丫能奈老子何?

    我坐在皮箱上,腆着老脸看着她,就像没事人一样。

    气的她抬腿踢了我两脚,这丫在气怒之下,出脚甚是狠辣,踢的老子的大腿隐隐作疼,并且是越来越疼。

    我暗自咬牙忍住疼痛,仍旧腆着老脸看着她。

    “你起来,我要走了,快点……”

    “你要到哪里去?”我衰衰地问。

    “我到哪里去管你屁事,你给我起来……”

    我心中暗道:奶奶滴,你丫要是不和老子说明白,老子还就是不起了。

    我索性将小脑袋扭向了一边,仍是死皮赖脸地蹲坐在皮箱上不动一动。

    “你到底起不起?”火凤凰的嗓门更大了起来。

    我仍旧保持赖姿,拒不回答,更不起来。

    火凤凰突然弯腰低身,双手猛地向我推来,这丫用力很大,推的我小体后仰,惯性使然,咚的一声小脑袋撞到了坚硬的地板上,疼的我‘哎哟’一声大叫,双手抱头,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哼哟起来。

    火凤凰弯腰去提皮箱,此时,我的双腿还搭在皮箱上,急忙双腿用力,将皮箱死死压住,气的火凤凰伸手照着我的小干腿子啪啪甩拍了几巴掌。

    我一不做二不休,双腿来了个乌龙绞柱,将皮箱死死绞住。

    这下子,火凤凰没辙了,她索性也不再管我绞住的那只皮箱了,而是提起另一只皮箱来,又把刚才进门时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收拾起来,向门口走去。

    我靠,这丫实在是太倔了,如果让她这么出门,刚才我的小脑袋被磕碰了那一下也就算白挨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地向门口跑去。

    我抢在火凤凰的前面,用背紧紧靠住屋门,死皮赖脸地挡住了她。

    她看我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耍赖,再也无法按捺胸中的火气,声嘶力竭地对我吼道:“滚,你给我滚开。”

    “娟子,你小声点,这栋楼上可都是单位同事呢。”

    “滚,你给我滚开,不要拦着我。”

    “我不能让你这样出门,我们得好好谈谈……”

    火凤凰俊脸气的通红,忽地将手中的皮箱和大包小包扔下,转身向里走去。

    我立即松了一口气,奶奶滴,老子终于把这丫给挡住了。

    正在我暗自庆幸耍赖成功的时候,只见火凤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中握着那把明晃晃发着寒光的不锈钢菜刀。

    我靠,这丫要干什么?我紧张万分,小眼发着极度恐惧的目光看着她,刚才还充满力量的双腿立即变得就像糗烂了的面条一样摇摇欲坠。

    我声音发颤,哆嗦着问道:“娟子,你要干啥?……”

    火凤凰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菜刀举起来,刀刃冲向我,寒光闪闪之下,我的背上都害起冷来,禁不住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滚开,不然我就用刀砍你。”

    我知道火凤凰说的到就能做的到。

    我想说话,但极度恐慌之下,已经说不出来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小体重重地蹲坐在了地上,要不是后背有门,估计老子已经被吓的瘫软在地了。

    我这扑通一声蹲坐在地,离的刀远了些,虽然发着寒光的刀仍在头顶上方,但总比刚才刀放在面门上要安全的多。

    我这突然跌坐在地,使火凤凰颇感意外,她低头看着我,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我的胆子稍微大了点,终于也说出话来了,但声音仍旧发颤哆嗦的厉害:“娟子,你别拿刀,快把刀放下啊……”

    火凤凰愤愤地说:“你想让我把刀拿开,那你就滚开,别挡着我。”

    我点了点头,想爬起来躲开,但双腿已经绵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好衰衰地说:“你把刀拿开,我就起来。你不把刀拿开,我害怕的要命,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根本就起不来。”

    火凤凰听到这里,只好将高举着的菜刀放了下来,我立即又道:“你快把刀放回厨房里去,这刀太吓人了。”

    “你别得寸进尺,我现在已经把刀拿开了,你快点起来。”

    我忽地伸手抓住刀背,并用力死死攥住,道:“娟子,把刀给我。”

    火凤凰用手使劲攥住刀柄,鼻子里哼着说道:“不行,就不给你,你快点放手。”

    “娟子,你把刀放回厨房,我就起来。”

    火凤凰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转身想走,但我双手仍旧死死抓住刀背不放。

    火凤凰厉声说道:“你放手啊,你这么抓着,我怎么放回去?”

    “哦,光顾害怕了……”

    我急忙松开双手,火凤凰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忽地扬起菜刀来,高高举起,从上往下猛劈下来,对准的正是老子的脑袋。

    我本就还没有从极度恐惧中解脱出来,这丫突然来这么一下,可以想象我恐惧到什么程度了。我‘啊’的一声大叫,双眼紧闭,只听砰的一声轻响,感觉头顶一疼。

    等她将刀抽开,我才略微回过神来,忙惊恐万分地伸手去摸头顶,摸完之后,急忙将双手放到眼前,但没有发现血迹。

    她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怕什么?我用的是刀背。”

    嗯,原来这丫刚才那么一下,是在吓唬老子,幸亏用的是刀面,不然,老子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火凤凰回身走向厨房,我忙用双手捂住心口,狂跳的心一直狂跳不止,老子都快被这丫给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