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钟的时候,我去解手,刚从厕所里出来,就碰到分管人事的刘副总,他看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便点头微笑向他问好,他这才对我说道:“小崔,以后写材料要用心写才行,多向牛主任学习啊!”

    我一听就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刘副总说的这话很不着调调,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禁不住开口问道:“刘副总,怎么回事?”

    “你还问怎么回事?你看你昨天写的那个稿子,那是写的什么稿子,乱七八糟的,人家牛主任昨晚加一宿班,重新写的,写的条理清晰,主题鲜明,你要多向牛主任好好学学啊。”

    说完之后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呆立在那里,傻了一般。

    牛有矛啊牛有矛,老子知道你卑鄙无耻,但没有想到你这个狗狗日的竟卑鄙无耻到如此地步,什么不要脸、什么恬不知耻、什么小什么混蛋、王八蛋,牛有矛这贱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子已经找不出用什么恶毒的词语来骂他了,现在无论用如何恶毒的语言来骂他,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老子以前遇到过不要脸的,但没有遇到过像牛有矛这么不要脸的贱种,这b算是给老子上了一堂卑鄙的课,让老子好好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周围的人,仔细甄别好人和坏人。

    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对待牛有矛这种不是人的狗杂种,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饶过他;对他这种不如狗的东西必须采取鲁迅先生的名言:痛打落水狗!打!打!我对牛b,骂的不想再骂,气的不想再气,便向办公室走去。

    快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到牛b从他办公室出来,他看到我笑眯眯地很是友好,老子就像不认识他似的,看着他这副极为伪装出来的面孔,恶心的倒胃,你b养的笑你的,老子装作看不到,就是没有搭理他,仿佛这狗狗日的不存在一样!

    我回到办公室,坐在工位上认真思考着,刚才分管人事的刘副总对我说的那些话,如不是亲耳所闻,我真的想不到老牛b会无耻到这种程度;但这种无耻的人是自己的同事,还是自己的领导!怎么和这种无耻的人相处?答案是无法相处,真的无法相处,无法相处还要天天相处,真他妈的恼人!老子怎么碰到这么个人,不由得暗暗气恼起来。

    我想起昨天下午和这个贱种说的那些话来,当时我还心存侥幸,希望能够通过沟通交流和他搞好关系,但刚才听刘副总的那番话,老子只能把牛b列入斗争对象,是敌人中的敌人了!

    哲学上有句著名论断,透过现象看本质,意思就是不要只看表面现象,要透过扑朔迷离的表象发现问题的实质,不要被假象所迷惑!

    我坐在那里,呆呆地想好长时间,仿佛自己一下子成熟很多。

    就在这时,牛有矛打电话让我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我也没敲门,和这b没必要讲什么礼仪道德。你既然和老子无耻,那老子就和你无耻到底!

    “小崔,来,快请坐!”他笑眯眯地显示出极大的友好,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幕,老子可能真的会很感动;但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你热情你的,老子稳坐钓鱼台,来个不卑不亢,以静制动。日他奶奶的,和这b打道实在太累人,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累下去,一直到分出最终的胜负。

    我内心狂怒,表面镇静地问他:“……牛主任,找我什么事?”

    按照老子的本意,老子连牛主任都不想称呼他,但为今后斗争的需要思忖再三,将牛主任变换成牛猪妊,称这b,猪也是尊称他,先啐他一口唾沫,最后骂他是猪从腚后生下来的!想到如此称谓他,感觉气消了不少。

    “哦,是这样的,明天咱们的刘总要去参加一个大型企业的竞标会,我们势在必得,竞标演讲稿刘副总给我们了,这项重任只有你能完成了!”

    “猪妊,小弟何德何能,如此重任,实难胜任,还是你亲自来完成吧!”

    “别,小崔,我把你昨晚加班写的稿子给刘副总,刘副总看后大赞不已,我在他面前将你很是夸奖一番啊!”

    操他奶奶的,老子无语,真的无语,这b两头蒙骗,好处都是他的,黑锅都是老子的,老子就是个冤大头啊。

    我真想在他笑眯眯的脸上狠狠扇上一大耳光,但想想得不偿失,没那个必要,这也不是斗争的手段,最多就是个莽夫所为;毛爷爷曾经教导过我们:斗争是要讲究艺术性的。这个艺术性,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来个神来之笔,一招制敌。

    “猪妊,小弟不是推辞,的确无法胜任啊。”

    “小崔,你就不要推辞这项工作了,我看只有你能胜任了。”

    “不是推辞,一旦写的不好,这个责任我是扛不起来的!”

    “这个不要紧,出问题我来扛,我毕竟是主任嘛!”

    主任你个头啊!到时候真要出问题,你跑的比谁都快,你来扛责任,连鬼都不信!现在,我恁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牛b这张嘴!

    但这b是老子的领导,领导安排工作我要不干,屎盆子便铁定扣到我头上了;但如果写,写的好是他的,写的不好是老子的,想到这里,一时左右为难起来。

    这b的三角眼很是犀利,发现我很为难的样子,立即说道:“小崔,从职责上来说,你是办公室的文秘,这稿子也必须你来写,这是你的职责决定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有威胁的意思了。

    看来不接是不行了,先接过来,走一步说一步吧。

    看这次这牛b能耍出什么花招出来,要是对老子太不利,老子就跟他翻脸了,大不了不干了。

    “猪妊,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写好了;但我从来没有写过这类稿子,你要给我充足的时间,请问最后定稿是什么时间?”

    “刘副总明天上午去蓝带大酒店参加招标会,这个稿子明天上班必须给我!”

    “不要说必须,我毕竟是第一次写这类稿子,质量是最主要的,我首先得保证质量才行,如果一把手退回来,会弄得我们很被动的!”

    “好,那你尽量往前赶吧!”

    “好,我尽力而为!”牛b把那个吊人列的提纲递给我,我拿着这个竞标演讲稿的提纲静静思索。要是写的好,牛b肯定和那个刘副总汇报说是他写的,还肯定说是加一宿班,如果写的不好,他就会一股脑全都推到我身上,我一时惆怅起来,不知如何应对这个事。

    中午吃饭时我悄悄给唐烨杏打个电话,和她做详细的汇报。唐烨杏听完之后连考虑也没有考虑直接答复我:“来宝,你必须竭尽全力写好,关键时刻要有大局观,不能计较个人得失,这个竞标演讲稿事关重大,牵扯到集体利益,你不能因为牛有矛做事太差劲,把对他个人的意见带到工作上,这是职场大忌!”

    唐烨杏说的这番话,既是经验之谈也是对我分不清主次的批评,听完她的这番肺腑之言,我醍醐灌鼎,思路一下子变得十分清晰起来。最后我随便又弄了两个现成的佳肴,共凑成了六个菜。

    我来到客厅,只见唐烨杏正躺在沙发上睡得沉沉的。

    我将落地灯打开,在微弱柔和的灯光下,唐烨杏睡的模样显得娇娇怯怯,很是无助。

    脸上泪痕斑斑,犹如粉红色的桃花上挂着的欲坠不坠的雨露,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禁不住一阵心酸,眼睛涩涩的。

    我选了一条非常柔和的毛巾,比羽绒还要柔和,用温水浸湿,先在自己的脸上试了试。

    恩,感觉很舒服,温度也很好,这才轻叠手中,既温又柔地一点一滴轻轻地揩拭她脸上的泪痕。

    擦完了一遍后,我用舌尖舔了舔毛巾,又苦又咸的。

    我心中一阵气恼,嗯哪,张b这是让她哭了多长时间,流了多少泪啊,你狗日的不心疼,老子可心疼的要蹦高。

    你t布谷鸟托生的吗?光知道自己布谷布谷个没完,就不知道心疼自己老婆吗?.

    又揩拭了几遍之后,唐烨杏的脸色恢复了不少气血,粉红如桃花,嫩白仪梨花。

    她用手轻轻梳理了一番她那零乱的秀发,她愈发的娇美了,宛如水中月,犹如镜中花。

    我真想趴在她耳边轻声哼唱刘德华那帅b的《爱你一万年》,永永远远也爱不完。

    我这一番呵护,唐烨杏竟然浑然不觉,依然处于深睡之中。

    我又不忍心叫醒她,只好腹中空空,肚中咕咕地耐心等待她。

    如此这般又过了半个小时,她依旧在睡。但老子已经快饿很了,干瘪的小体更加地干瘪了。

    不能再等了,再等就会把老子干坏瘪坏了,但又不能自己开吃,只好狠下心来叫醒她。

    叫也不敢大声叫,怕惊吓着她,只能轻轻呼唤她,,很是憋屈。

    连连呼唤了几次,竟然没有唤醒她。

    ,老子的呼唤竟成了远山的呼唤,但老子可不是那高仓健。

    没办法,那老子只能来个千里走单骑,马蹄声声推醒她。

    我半蹲着身子,双手轻轻推拥着她的粉臂,“杏姐,杏姐,醒醒,该吃饭了!”

    她忽地睁开双眼,怯怯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受伤,就像受伤的小白兔那样,让人怜爱有加,看到她那种眼神,我竟险些流下泪来。,老子从小就看不得美女受到伤害。

    我想笑,但看到美女哭,我也哭。我想哭,但看到美女笑,我也笑。(这是牛有矛法则的真谛,老子总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