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情ren憔悴,铮铮铁骨也流泪。

    何况老子还算不上铁骨铮铮的硬汉,泪流满面更是正常不过了。

    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自从和李芳通完电话,我竟在广木上痴痴呆了接近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里,李芳强忍住内心的苦楚,在同事面前强颜欢笑,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想到这里,心里更是又酸又疼,流出来的泪水都灌到了耳朵里。

    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就当擦了把脸,又发起呆来。

    老子现在能做的,只有呆,还能做什么呢?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在愁闷悲苦之中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的时候,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七点五十,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火凤凰祝娟打来的。

    “崔来宝,你是不是又在睡懒觉?”

    “哦,没有,就睡一觉,只是睡过了头。”

    “睡过了头不就是睡懒觉吗?现在七点五十了,再有十分钟就没法吃早餐了,抓紧起广木。另外,范文薇也没来,你一块把他叫来。”

    “哦,知道了。”

    “也不说声谢谢。”

    “哦,谢谢你了!”

    火凤凰对老子的态度已经好转了起来,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尖酸刻薄了。和她通完电话后,头依旧昏昏沉沉的,这都是昨晚悲伤过度引起的。起了好几起,才勉强爬了起来。

    胖企鹅在他的广木上死猪般打着呼噜,也不知道昨晚他是几点钟回来的。

    “范大哥,范大哥,快点起广木啊,快八点了。”

    我连喊了好几遍,他才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

    我洗刷完毕,他依旧在睡。

    “范大哥,你怎么还睡?起来去吃早餐。”

    “我不去吃了,我再睡会。”

    靠,你愿意睡就睡吧。老子本就心情不好,也懒得继续叫他,自己一个人去吃早餐了。

    吃过早餐后,我没有再回宾馆,而是直接去了教室。

    到了教室,火凤凰问我昨晚干什么了?怎么起的这么晚?

    靠,老子晚上干什么关你屁事?你丫管的也太宽了。

    心中这般暗骂,表面若无其事地说:“昨晚没干什么,可能昨天听课听的太过认真了,有些疲乏,因此起的迟些。”

    她又问我范文薇怎么还没来?我只好实话实说,他还在睡觉。

    她一听,二话不说,立即拿出花名册来,拨打范文薇的手机。

    连着拨打了几次,她才说道:“范文薇怎么关机了?”

    “崔来宝,你抓紧时间跑回去叫他。”

    “啊?”

    我听她竟然让我跑回去叫范文薇,有些不情愿。不是老子懒,而是老子实在太烦。

    “你再打房间的固定电话看看。”我只好提醒她。

    她接着又拨打了房间的固定电话,看着她皱起来的眉头,我也有些着急起来,看来真的要让老子跑一趟了。

    虽然正因为亲爱的李芳在闹心,火凤凰真让老子去,老子不得不去。

    正在这时,授课老师开始讲课了。

    火凤凰只好说道:“怎么固定电话也是打不通?先上课吧,不管他了。”

    我心中一乐,这样正好,老子正懒的动弹呢。

    从早上被火凤凰电话叫起来,头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李芳的调走,把我的心也带走了。现在干什么也心不在焉。

    坐在那里听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授课老师,光知道授课老师的嘴在不停地一张一合,唾沫星子乱飞但讲的什么却是不知道,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简直成了个行尸走肉。

    上了大半节课,胖企鹅也没来。我倒开始羡慕起他来了,什么也不管不顾,只管埋头睡觉,这种专心致志的睡觉精神还是值得我学习的。我装模作样地坐在这里听课,实际上就是活受罪,不但一点没有听进去,坐着腰疼屁股疼的,还真不如胖企鹅那样躺在房间里睡大觉来的实惠些。

    第一节课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才下课。

    刚一下课,火凤凰又给范文薇打起了电话。手机和房间的固话轮流打了几遍,还是不通。

    她来到我跟前对我说:“崔来宝,还是给他打不通,麻烦你跑一趟如何?”

    nnd,这是火凤凰第一次对我说话这么客气,语气也轻柔了起来,反倒使老子有了一点点地感动。

    人就是贱,给你孬你请受着,给你点好你就会受不了,我很爽快地说了一个字:“好。”起身拔步往宾馆走去。

    我来到宾馆房间里,只见胖企鹅仍旧在大睡特睡。我没有先叫他,而是去查看房间的固定电话,火凤凰往这打电话不应该打不通啊?

    仔细查看之下,这才发现,电话线被拔了下来。不用问,这肯定是胖企鹅办的,这家伙为了睡觉,倒很是未雨绸缪。

    我连喊带推,才勉强把他叫醒,他躺着不动,只是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立即合上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金币,你别再喊我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你帮我请个假,就说我拉肚子,上医院去了。”说完,翻了个身又呼呼睡了过去。

    胖企鹅范大哥的睡梦罗汉神功,当真让我佩服的六体(包括下人本)投地。

    我看他如此,也就不再说什么,准备回去上课,顺便找火凤凰帮范大哥叭个瞎话。

    当走到门口时,突发奇想,与其坐在教室里活受罪,还不如像范大哥般这样躺在房间里睡大觉。反正以后李芳也不在我身边了,老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去他奶奶的,老子现在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在房间里睡大觉。

    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顺手就把手机给关了,用脚又将房门从里向外给踹了踹,折身回来躺到了广木上。

    老子现在什么也不顾了,只顾想李芳就足够了。李芳昨晚喝酒喝多了,估计现在这个时候也该起广木了。我将刚刚关掉的手机打开,拨通了李芳的手机。响了七八下,那边才传来了李芳的声音。

    “喂,阿芳,你没事吧?昨晚是不是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