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天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小伙子在自己面前,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静如水。自己这么慑人的气势,难道他感觉不到?

    不可能!白闻天不惊再次打量了柳海一眼,更加应征了他想以武慑人的心理。哼!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练武的人,都有这种通病,就象学文的人一样,总想拿两个刁钻的问题为难一下人家。白闻天有这种想法,自然就不足为怪了,两个儿女都是他调教出来的人,白闻天自然也不简单。

    但柳海站在那里巍然不动,仿佛有如泰山般沉稳,对于白闻天暴发出来的气势,他置若罔闻。白闻天道:“第一,在我们白家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你想娶白紧的话,必须接我三拳。当然,有本事的话你可以闪开。”

    “爸――”白紧一听,立刻就慌乱起来,在京城一战,柳海受了内伤,到现在并没有痊愈,万万经不起老爸一拳的。而白紧一叫,白闻天就越发肯定,柳海估计没什么底子,只不过当过兵而己。因此,他更加肯定,自己完全可以吓退柳海。

    只是,这回他恐怕要失望了。

    白闻天老婆也不禁有些担心,自家男人是什么样的角色,她哪能不清楚?要是把人打坏了,这可怎么办?就算不愿意把女人嫁给人家,也不要搞得这么僵。毕竟是妇人,心肠比男人软,她看到白紧如此依恋柳海,心里就想着,实在不行招柳海上门不就得了?反正白家的产业几辈子也吃不完,一家人快快活活,平平淡淡岂不是很好?

    也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白闻天冷笑了一声,“如果害怕了,你可以现在就走。从此远离白紧!”

    柳海推开白紧,“放心吧,我没事!”白紧患得患失走开几步,心事忧忧地看着两人。

    幸好这包厢够大,柳海往中间一站,“来吧!”

    白闻天冷笑了一声,心道这小子可不知死活,我可给过你活路了,是你自己不上道。他本意是想吓走柳海的。白闻天是个自负的人,但他没想到自己在江南的名气,并不咋的。

    要是白闻天在东北说这样的话,十个有九个人早就跑了,剩下一个不跑的,估计是被吓得尿了裤子,两腿发软跑不动罢了。

    他看到柳海居然一付风轻云淡,不当自己回事的样子,不由心里有气。白闻天脸色一暗,用了五成的力气一拳打过去。

    这一拳之力,已经不是寻常之人能受得起了,打出这一拳的时候,白闻天就发出一声冷笑。想象着柳海必定摔出好几步远,然后一付痛不欲生的后悔模样。

    “呼――”

    谁知道,柳海的身子颤了颤,肩膀微微一沉,咬咬牙挺住了。

    他连闪都没有闪一下,只是沉身卸去了部份劲势。白闻天愣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这小子居然挺住了!怎么可能?

    他重新打量了柳海一番,发现柳海还是那付风轻云淡,不怎么在意的模样,白闻天有些恼怒。这小子居然跟自己装b!我靠!

    好久不曾骂人的白闻天,终于发怒了。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白闻天的老婆微微错愕之后,却有些欣喜,原来这小伙子还不错,居然经受了白闻天这犟老头子一拳,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白紧眼光似乎很不错的。

    但是白闻天的心境完全不一样,狠声叫了两句,好。好!

    然后又是一拳,轰――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而且全力施为。这一拳好重,打在柳海肩膀上,痛得他咬牙切齿的,却哼都没有哼一声。还好他微微闪了下,否则这膀子算是废了。

    该死的白老头,看来寻心想-退自己,柳海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柳海也是个犟性子人,自己既然喜欢上了白紧,就算天打五雷轰,他也认了。你这两拳头算什么?

    到底自己受了伤没有完全康复,否则接白闻天两拳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一拳,把柳海的五脏六腑都震动了。但他咬咬牙,没有后退半步。

    白闻天彻底震惊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在自己全力之下,居然还能挺住,自己倒是走眼了,没看出来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在震惊的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好没面子,竟然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无可奈何,难道他的身手还在自己之上?

    一直站在旁边的白青松越发感觉到了父亲的怒意,不由暗暗心惊,也替柳海担心,他是否还能接下父亲的下一拳。

    白紧看得仔细,她发现了柳海承受了第二拳之后,嘴角边溢出了一丝血迹,只有柳海微微动了下嘴,把血迹给舔乾净了。

    他明明可以闪的,为什么不躲开?乾嘛这么傻?

    白紧担心,柳海的身子再也经不过折腾,便有些警惕地看着白闻天的手。看他下一步到底想乾嘛?要是白闻天继续施暴,白紧想自己该不该出手?

    白闻天还真是个死性子,脸色越来越沉,身上的怒意连白紧妈都能感受到,她暗叫不好!这是白老头发疯之前的征兆。

    “呼――”

    又一拳袭来,气势凶猛,怒意袭人。白闻天寻心把柳海吓退,没想到这小子犟得象牛一样,不知死活。而且又扫了他的面子,因此,这一次比刚才更加凶猛。

    白紧大叫一声,“爸,不要――”

    一道身影闪过,白紧扑到了柳海的前面,何大军开双手喊道:“爸,不要――”

    “白紧,小心!”白青松叫了一声,糟了。可惜,他叫得迟了些。

    白闻天那一拳已经打到白紧的面前,气势如虹,怒意奔腾。

    “啊――”白夫人一声大叫,捂住了双眼。

    柳海万万没有想到,白紧会如此不顾一切拯救自己,心急之下,只是想推开她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一场惨剧即将发生的时候,突然包厢里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白闻天的拳头嘎然而止,硬生生地停在白紧胸前几公分之处。

    吁――白青松松了口气,暗自抹了把汗。

    白闻天脸色铁青,缓缓收回拳头。柳海拍拍吓坏了的白紧,淡淡地道:“伯父好功底,收发自如。”

    白闻天丢了一个算你小子狠的眼神,甩了甩衣袖。白夫人立刻站起来,拉着他坐下,“算了,算了,小柳也受了你两拳,你气也出了,这一关算是过去。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得了。”

    白闻天平息了怒意,慢慢地掏了支烟出来,白青松立刻给他点上了火。白紧吓得两腿都软了,柳海朝她微微一笑,轻声道:“没事的。”

    白紧还是有些担心,便说出了真相,“爸,他重伤未愈,这一拳就留到以后再打吧!”

    还以后呢?老子今天就想折撒你们!

    只是白闻天听到女儿说柳海重伤未愈,便再次打量了他一眼。难怪这小子脸色不怎么好看,原来是受了伤。这么说来,自己还是占了他的便宜。

    从内心上讲,白闻天开始有点欣赏这小子了,真正的汉子。自己两拳之下,还能屺立不倒,这便是英雄本色。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开的,只是过为了尊重自己,他硬生生地接下了。

    对于白闻天来说,欣赏一个人,并不等于就可以把女儿放心地交给他。白闻天还是提出了第二个条件,“你听好了,第一个条件就算你通过了。但我白家一向讲究门当户对,第二个条件就是,给你三个月时间,拥有百万身价。我不想白紧跟着你吃苦。”

    三个月拥有百万身价,说话跟唱歌一样的。一个普通的工薪族,不要说是三个月,就是三十年,也赚不到百万身价。白闻天说穿了,就是不想让柳海带走白紧。

    看到柳海没有回答,白闻天道:“还有一个条件,做为一个男人,光有胆量还不行,得养家糊口。你不是说要照顾白紧,给她幸福吗?男人一生不能在商场中立足,就必须在官场中有所作为。要是你在三年之内,能爬到正处级,我也认了。我白某的女儿,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就这样走了。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

    白闻天的要求,果然离不开钱与权。他知道柳海是一个机关里开车的司机,一个司机怎么可能爬到正处级?

    说白了,还是门户之见。

    柳海没有说话,一直在等着白闻天把话说完,白闻天道:“如果两个条件,你满足其中一个,我就白紧跟你走。否则你自便吧!”

    白闻天说完了,语气中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看着柳海,脸上泛起了冷酷的笑。柳海如果能拿出一百万,那他就不是柳海了。白闻天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给一个市县级领导开车的司机,没权没钱的,能拿有百万的家底。

    白青松暗自摇摇头,我帮不了你。

    白夫人却叹了口气,看来白老头子还是不想放过他们两个。所谓知女莫若母,她最了解白紧了,以白紧的性子,只怕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没想到柳海弱弱地问道:“伯父,是不是如果我拥有了百万身价,现在就可以带着白紧走?”

    白闻天愣了一下,但柳海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任何信号,莫非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不可能,如果他有背景有身份的话,上次在东北就说出来了,乾嘛等到今天?

    百万对他们白家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无疑比登天还难。他听白青松说,柳海没什么亲人,家里只有一个姐姐。象他这们的家庭,估计没什么背景。

    于是他点点头,“只要你能拿出不让白紧吃苦的实力,我们做父母的就勉为其难吧!”

    柳海朝白紧微微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那何大军兜得皱皱巴巴的支票,“伯父,不知这个行不行?”

    白闻天切了声,当然也没怎么在意。白青松走过去,将支票接在手里,看也没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老爸。

    白闻天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象被吸在了支票上面似的,立刻就傻眼了。一……一……这是一千万?

    随便掏出支票,就是一千万,这小子难道真他娘的是传说当中的装-,扮猪吃虎?白闻天的脸色慢慢地沉下来,很快就挂不住了。

    但是他在心里就捉摸不定,柳海这小子倒底是什么背景,能够轻轻松松摸出一千万支票的人,恐怕不会象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简单吧!

    白夫人看到白老头子发愣,脸色忽晴忽阴的,就拿过来看了眼。“白紧,这支票真是他的?”

    柳海正要回答,白紧道:“这是一个朋友给他的。”

    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出手这么大方?一给就是千万。白闻天越发不可琢磨柳海的身份,这小子是什么来路?身手好象比自己……嗯,就是算他不相上下吧!其实,两人之间的差距,只有白闻天自己心里清楚。

    这时,何大军走进来,“白先生,柳海的姐姐目前在健飞基金担任经理,她在公司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柳海有这等身价不足为奇。”

    健飞基金前段时间偷袭了华山集团,这件事在商界已经众所周知,因此,白闻天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这小子居然还有个在健飞基金当经理的姐姐?

    听说健飞基金上次发动了上百个亿,联手几大机构,血洗了华山集团。妈妈的,健飞基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上千万的身价算个屁啊!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有这样的身价,再加上他这身手,白紧嫁给他也不算丢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老白,你总算肯从你那个土匪窝里出来了。压寨夫人带来了没有?”

    声音一到,人也到了,何大军回头一看,竟然是新来的省委副书记肖宏国。肖宏国看到何大军,“你怎么在这里?”

    白闻天惊讶地问道:“你们认识?”

    肖宏国笑道:“介绍一下,何大军,省纪委检监察主任。”

    肖宏国一来,气氛立刻就缓和了不少。

    何大军也没有想到,肖宏国与白闻天居然是老交情。只不过,自己与肖宏国并不是太熟,要不是何大军系的背景,也许和肖宏国这种人一辈子也打不上交道。

    但现在不一样了,何大军肖两家联盟,变成了一个强大的组合。白闻天在柳海两人的问题上,算是有了些让步。

    这顿饭大家坐下来吃的时候,由于肖宏国把握了话语权,气氛还算很融洽。而白闻天也是那种大大咧咧性子的男人,他举起杯子对何大军道:“这兄弟,刚才是我白某人的不对,这杯酒你一定要给我个面子。其实这也不能怪我的,谁叫你这么年轻就爬上了厅级,我自然就把你归为那类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了。实在是抱歉,这样吧,我白某人先乾为敬,对不起,对不起!”

    何大军哪能跟他计较?再说有肖宏国在场,他又是白紧的老爸。更主要的是,他在柳海与白紧的问题上,做出了让步,默许了两人继续交往。

    在回去的时候,何大军躺在床上抽烟,一句话也没说。柳海的问题暂时解决了,巩凡新呢/?也不知道钱学礼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和人家玩起了金瓶梅里的情节。

    董小飞换了睡衣,看到何大军坐在那里吸闷烟,便叫了一声,“睡吧,还想什么呢?”

    何大军猛吸了两口,把烟蒂掐熄灭了。躺下去的时候,他又想那个了,伸手就朝董小飞的大腿间摸去。

    董小飞皱皱眉头,拉开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行!”

    “怎么啦?你亲戚来了?”何大军可有些郁闷。

    董小飞抿着嘴笑了下,拿着何大军的手按在小肚子上,“你摸看?”

    “怀上了?”何大军愣地一下坐起来。“真的还是假的?”

    董小飞神秘地笑笑,“我也不知道,但这个月没来,我想是不是怀上了。所以还是小心一点。”

    第二天何大军在上班的时候,肖宏国把他叫过去了,让他把宾州的案子了结,准备好材料交给检察院。何大军立时就愣了一下,怎么不准备追查下去了吗?

    牛爱武不过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后主角还没登场呢?他这么多贪污款下落何方?还有他在帐本上登记的那些问题,又该怎么说?

    肖宏国看到何大军的表情,心里自然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于是他劝了句,“牵一发动全身,有些时候,要把目光放在全局,不要老盯着某个局部。”

    何大军走出纪委书记办公室的时候,他心里就在想。董书记走的时候,特意将这事交到自己手里,为的就是将宾州方面的问题查清楚。

    没想到他刚一走,后面的人就搞鬼了。

    他当然知道这案子交出去,便没有下文,牛爱武是死定了,但是他幕后的那些人呢?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何大军很不心甘,但毕竟自己不是省书记,估计他们上面的几个人已经勾通好了。

    至于他们达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协议,何大军没法知道。只是带着一丝丝失望,心不在焉地回到办公室。

    早知如此,老子还是呆在下面舒服。何大军不禁有些泄气,但是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他们不是想-纵吗?老子就不信,有些事情,他们真能-纵得了?

    何大军点了支烟,狠狠地抽着。钱雪梅蹦蹦跳跳跑进来,“何大军主任,晚上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何大军发现,钱雪梅自从被巩凡新在包厢里开了苞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个模样。真没想到,钱雪梅竟然还是个处,二十四岁的大姑娘了。冲着这一点,她也不简单啊!

    当然,发生这种事情,钱雪梅自然一直以为何大军会不知道,其实,这些戏都是人家一手导演的,她只不过当了一回av主角罢了。

    钱雪梅高兴的原因,而在于曾豪孝终于不来找她了,而钱学礼似乎也改变了一些态度,对她与巩凡新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算是默认了吗?

    但何大军发现,钱学礼这些天,脸色一直不好。估计,他想投靠的那个联盟没戏了。

    钱雪梅发现何大军兴致不高,嘟着嘴说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好吗?”

    何大军看看表,“这事不一定,晚点再说吧!”

    “好的,等你的消息。”钱雪梅一蹦一蹦地走了。董小飞打来电话,要何大军陪她一起去医院。

    在医院做了个检查之后,董小飞就紧何大军地拉着老公的手,“你说要是怀上了怎么办?”

    女孩子都是这样的,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心里总有些惶恐不安,好象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似的。

    可一旦生了孩子,她们又是另一付模样,恨不得要告诉全天底下的人,自己才是最幸福的。就在董小飞忐忑不安的时候,结果出来了。

    经过尿检和b超两种结果显示,她――真的怀上了!

    “天啦,我要做妈妈了!”

    董小飞拿着手里的化验结果,身子一软就倒下去。何大军眼疾手快,双手扶住了她的腰,董小飞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脸上一抹嫣红,喃喃地道:“大坏蛋,我要做妈妈了。我要做妈妈了!”

    何大军把她抱在怀里,看她激动的模样,路都要走不稳了。何大军不忍开了句玩笑,“孩子他爸是我吗?”

    董小飞气结,举起一对粉拳,狠狠地敲,狠狠地敲!打死你这大坏蛋!

    终于要当爹了,蓦然回首,自己已经在人间走过了二十九个春秋,在官场上混了六年。何大军突然有种世事苍桑的感觉。

    自己要当爹了,这种感觉到怪怪的,他想着想着,一个人傻傻地笑了。

    回到家里,何大军抱着小富婆进的房间,一直从电梯里抱出来,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然后他郑重的宣布,“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家里的国宝,重点保护对象。”

    何大军放开她,在客厅里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给家里请个保姆,以后上厕所洗澡什么的,都必须有人陪着,否则我不放心!”

    “什么?你当我八十岁老太婆?”董小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上却很快绽开了幸福的笑容。

    然后,两个人又就保姆的问题上争论起来。何大军说一定要请个保姆,还要求董小飞停职在家里安心养胎。

    董小飞不乾,才一个月多,自己这样岂不是等于向全世界的人宣布她怀孕了?而且她现在还不想这么快把消息传出去。

    何大军要请保姆的话,她也不反对,不过这个保姆一定要董小飞能看上眼。董小飞对保姆有要求的,第一点,太漂亮的不行,电视里保姆与男主人之间发生的故事还少吗?

    第二点,太丑的也不行,影响家里的环境,也影响家人的心情。对胎儿也不好,董小飞要让自己的孩子,感受到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切,因此,太丑总是不行的。而这一点,与何大军观点不谋而合。

    第三点,衣着暴露的也不行,做保姆的,必须有保姆的样子,品行要好,不能太妖艳,化浓妆,不能太暴露。

    第四点,没有结过婚的也不行。这一点与第一点类似,主要是怕保姆与男主人抄袭电视里的情节,做出越轨的行为。毕竟女主人在怀孕期间,男主的人意志都是很薄弱的。

    第五点,不会做饭的也不行,请个保姆,连饭都做不好,请她来还有什么意义?

    第六点,睡觉打呼噜的不行。这样的保姆,影响他人的睡眠,而且对胎教不好。

    第七点,没生过孩子的不行,因为没生个孩子的保姆,不知道该怎么调节饮食,加强营养。

    第八点,品行不端,有小偷小摸行为的不行……这种人就要不得了,估计没人敢请。

    第九点,说话声音太尖,走路声音太大不行,这样影响自己的情绪和胎儿的休息。

    ……

    董小飞一口气写了十几条,还拿着笔在深思,何大军抢了她的笔,拿过那何大军纸道。“要不要再加一条,既要生过孩子,又要没做过爱的。看你写这么多,除了第二点勉强凑合之外,其他的都是废话。我敢说,如果按你的要求去找,恐怕整个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没有适合你的保姆。算了,还是我辞职不乾,在家侍候你吧!”

    “那当然最好了,格格……”董小飞发出一阵好听的娇笑。

    其实,她就是不想找保姆,防碍两人的夫妻生活。

    两个人争论了一阵,董小飞很不服气地道:“谁说的,还真有人符合我的标准。”

    “谁?”何大军才不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又不太漂亮又不太丑的女人,而且会做饭,睡觉又不会打呼噜,还要结过婚,生过儿子,又要没做过爱的。

    哦,说快了,后面半句是自己加上去的。何大军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

    “有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来!如果是她的话,我倒是愿意。这样吧,大坏蛋,你去跟她说,让她过来帮帮我们,也不说是请保姆。把她小孩也带地来,在省城念书。你看怎么样?”

    “谁啊?”何大军很不明白。

    “姚红姐啊!”董小飞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挺认真的样子。这回她倒是真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姚红的饭菜董小飞吃过的,一直回味无穷呢!可人家姚红就不漂亮了吗?

    让姚红来照顾董小飞?这还真是个难题,看来董小飞还不知道姚红在基金会当经理的事,还以人家依然是乡下阿蒙呢!

    想到姚红与自己之间的暧昧,何大军一个劲地大汗不止。要真是她来了,不与男主人发生关系才怪!

    “这事,我考虑考虑……”何大军喃喃道。

    董小飞怀孕的消息,暂时不对外公布。但是这个事情,却让鬼精的肖迪知道了。

    接到肖迪的电话,何大军正准备去刘晓轩那里赴约呢!

    刘晓轩的房子装修好了,就等着何大军去最后的审核。本来这种事情,用不着自己出面,但刘晓轩执意道:“房子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你这个主人怎么可以不去看看呢?今天晚上我还准备和某位同志在新房里共度良宵呢?

    每当这时候,何大军很难拒绝。没想到肖迪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何大军又与她扯了一会。肖迪道:“最近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何大军也没在意,随意问了句,“什么喜事?”

    肖迪不满地道:“还装,你老婆不是怀上了吗?”

    砰――一不小心,桌上的茶杯打翻了,何大军尴尬地笑道:“你怎么知道了?”

    这丫头真恐怖,这么保密的事情,她又是从何得知?要不是信任肖迪,他真有些怀疑,这丫头是不是跟踪自己了。

    得到证实的之后,肖迪得意地笑了,“别忘了我是乾什么的?呵呵……”

    屁,鬼才相信她的话,肯定是那天在检查的时候,估计被她碰上了。何大军笑骂了一句,“你怎么不去当间谍?”

    “放心吧,我没在你家里装监视器。那天我刚好也在医院,但没好意思跟你们打招呼。”肖迪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否则何大军真以为自己跟踪他就误会大了。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肖迪还是解释了一番。

    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之后,接下来,肖迪就发起了攻击,“这段时间你应该成了无事先生了吧?晚上我等你?”

    何大军明白她所说的无事先生,就是那种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的机关办公室工作人员/。

    若是换了平时,何大军早笑傻了,只是今天不便,刚才不是已经答应刘晓轩了吗?于是他开了句玩笑,“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人预订了,要不明天?”

    肖迪立刻就噗呲一声笑出来,“看你现在红火的,就象大明星似的,日子都排好了,没办法谁叫我赶在人家后面。那我现在预订后面的一个星期所有的存货。”

    肖迪就是肖迪,她隐约猜到肯定是被刘晓轩缠住了,这个狐狸精可不比自己逊色啊!虽然心里有股小小的醋意,却也没有半点办法。何大军能对她坦白,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估计连董小飞都蒙在鼓里。

    于是她就狮子大开口,要了何大军从明天开始的所有存货。都说男人一生的-只有一可乐瓶子,肖迪知道自己无法独吞,但也不能吃亏不是?

    何大军讪讪地笑了声,“明天我打电话给你!”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搞定了两个女的,又来了一个男的。不过,这消息令人实在振奋。

    听口气,他很满意这对姐妹花的床上功夫,只不过何大军想到她们曾经是李宗辉等人的玩物,心里就有些反感。今天她们能为了名利出投靠何大军孟凡,明天说不定又可以投靠别人,因此,他劝了堂弟几句,这种女人不在太上心,玩玩就要适当地放手。

    下午六点,何大军跟董小飞撒了个谎,说自己要晚些才能回来。董小飞也不疑他,下班的时候,他就直奔刘晓轩的新居。

    开门进去,何大军感觉到自己象做贼似的,迅速闪进屋里,刘晓轩从门后扑了过来,吊着他的脖子撒娇。

    呆到九点钟,何大军决定要走了,刘晓轩有些留恋的眼神,温存无限地送他到门口。然后亲了一个,才让他离开。

    刚刚回到车上,才发现手机刚才落在车上了,上面已经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有胡磊打的,也有巩凡新打的。

    回了个电话过去,胡磊就在那里吼道:“搞飞机,这个时候开会吗?电话也不接。我正准备打110,巩凡新这小子就来了。过来吧,一起喝两杯。”

    “都这个时候了,乾嘛呢?”

    “妈的,出事了,巩凡新这小子找我算帐/。”

    胡磊在电话里没说,何大军估计他说话不方便,立刻便赶了过去。

    三个人在包厢里见面,胡磊和巩凡新已经喝上了,桌上有两个空瓶子。

    看到何大军进来,两人立刻站起,胡磊就扔了支烟给他,暗自做了个鬼脸。

    “大军。”巩凡新叫了声,很不满地道:“你要给我做主啊,我被这小子害死了。”

    何大军装作不知情,“怎么啦?大男人一个,这熊样。”

    巩凡新就站起来,“这小子给我下药,我……我……我和钱雪梅发生关系了。”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不过脸色有些沮丧。

    弄得胡磊挺郁闷的,他就回了句,“得了,得了,要不你给我下药,再弄个女的给我弄一晚,咱们扯平/”

    巩凡新就急了,“你知道个屁,今天钱学礼这老东西找我了,让我跟他女儿结婚。大军,你得帮帮我!要不真的死定了。”

    何大军皱了皱眉头,“他找你说什么啦?”

    巩凡新郁闷地道:“那老小子说给我半年时间,准备结婚的事。婚事在办得风风光光的,不能委屈了她。而且还要我买套房子,我到哪里去弄这钱?只有半年时间啊!”

    “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何大军骂了句粗话,“不就一套房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你喜不喜欢钱雪梅/?”

    “我,我,我……”巩凡新说了半天,突然叹了口气,唉――何大军与胡磊交换了个眼神,心道这小子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胡磊就骂了他一句,“你他象不象个男人,兄弟这也是为你好,才这么帮你的,人家钱雪梅都不说什么,你唉声叹气乾嘛?”

    巩凡新喝了杯酒,瞪着眼睛骂了句,“你这不是帮我,是害我!被你害惨了,老子喜欢的不是她钱雪梅,否则她暗恋我五六年了,我能不知道吗?我又不是木头人。”

    何大军和胡磊面面相觑,搞错对象了?

    巩凡新又喝了杯子,这才说了句实话,“任雪衣才是我喜欢的人!”

    何大军头大了,这小子果然喜欢他表妹,看来还没有得手,否则也不会这付垂头丧气的模样。胡磊茫茫然问了句,“任雪衣是谁?”

    巩凡新似乎喝高了,一杯又一杯地灌着自己,很快,又听到他喃喃地自语,“我也暗恋她很多年了,可惜,她不喜欢我!”

    就在何大军计划着与三个美女群居的时候,周倩居然来找他了。

    周倩在省里开会,便打了个电话给何大军。现在周倩在松海任市长,级别上与何大军不相上下,但何大军还是尊敬地叫一声老领导。

    周倩兴致不怎么好,何大军问他的时候,他才说出了最近的心病。做为一个市长,自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社会治安稳定为首要任务,但是最近市政府在经济建设上,总是遇到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而省里也不怎么扶持。

    弄得周倩满腔热情,扑在了冷板凳上,现在松海市的经济要想再上一个台阶,就只有扩大招商引资。但松海的投资环境并不十分好,山地居多,不达适合大规模的工厂的企业发展。

    虽然这两年周倩至力于交通建设,但是并没有改变松海的现状。

    何大军道:“松海不是与富阳较近吗?为什么不与富阳接轨呢?”

    周倩叹了口气,富阳地势平坦,而进入松海之后,陡然峰回路转,几座大山成了经济发展的障碍。松海境内倒是有几个药材基地,但是规模不大,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听到老领导说药材基地,何大军就想起了一个人,白闻天!

    他不正是从事制药行业的吗?听说快要上市了,不知道白闻天对这个感不感兴趣。于是想了下,“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接到何大军的电话,白闻天很高兴,也很意外。

    黑川之前,给他带来了很多意外的惊喜,也认识了一些黑川的官员。尤其是何大军这以年轻的官员,这才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宝。

    听何大军说给他联系了一个药材基地,白闻天立刻就大叫好!前不久,何大军听白紧说,白闻天想进军江南,打开南方市场。

    由于白青松回去详细说过了何大军的事迹,白闻天对何大军印象极好。岭南何大军家,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的,谁不想攀上这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