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政府只是帮忙你们渡过难关,等洪水过了,很快就送你们回来。房子还是你们的房子,家还是你们的家,你们在那里会过得很舒服。你看这么多群众都去了,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政府?”

    老头摇摇头,只是很警惕地看着何大军。

    这时,舒乡长挤进来,“老人家,这位是我们三河市的市长,特意来看大家的。”

    刚才来了个秘书长,现在又是什么市长。但市长这么大的官,再怎么没见过世面的人,也知道是多大的官。

    “你真是市长?”老头犹豫地看着何大军,突然说了句,“市长的话我相信,不过,你这才多大的娃,真的是市长吗?”

    听了老头子的话,大伙就笑了,黄秘书长点点头,“这就是我们新任的何大军市长,你看下这么大的雨,他心系大家的安危,到这里来看大家了。老人家,你们就听从上面的安排,赶快离开这里吧,这里真的很危险。”

    老头子摇摇头,“你们还真会骗人,舒市长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从小看着他长大,你肯定不是市长。”

    老头子的话,让大家很尴尬,何大军只是微微一笑,“对,老人家,我就是代表舒市长来接你们的。他说这里很不安全,要把大家接到安全的地方去。”

    听何大军这么说,两位老人就有点动摇,“年轻人,你不会骗我们吧!”

    “我们怎么会骗两位老人家呢?你看,这是你们的舒乡长,这是你们这里的陈还不相信?”

    没想到老头子摇着头道:“他们的话,更加不能相信了。不过,我还是相信你。”

    “哈哈……”

    老头子的话,惹得大伙一阵哄笑。突然,村长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后面又生塌方了。大家得马上撤离。”

    黄秘书长再也顾不上两位老人家的固执,叫了几个人背起两位老人就往外面撤。柳海对何大军道:“哥,不能再等了,我们也赶快走吧!”

    几个人刚刚撤离了那土坯房子,后山又传来一阵轰隆的巨响。又有更大的一片塌方下来,转眼之间就将刚才那栋土坯房子给吞没了。

    那两位老人家看到自己的倒子被泥石流吞没,顿时号淘大哭起来。我的房子啊――!

    “何市长,我们回市里吗?”秦川看到何大军在刚才的雨中,衣服都有些湿了。就想劝他回市里,免得感冒了不好。

    何大军摇摇头,“还是到安置区去看看。”

    舒家乡的临时安置区,被定在一所中学的教学楼里,几百号人都被安置在这里。舒家乡的条件还算好,乡政府就在对面,在舒亚军以前的照顾下,乡政府比一般的乡镇经济条件都好。

    何大军在安置区看了一圈,便回了市政府。

    临前时,他对舒乡长和陈书记交待了,一定要好好安置受灾群众,尤其是老人和小孩的生活,一定要照顾到位。

    舒乡长请何大军市长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把工作抓好。但是何大军走了之后,舒乡长就一脸鄙夷,乡政府财政有限,生这么大的事情,几个村全部转移,好大一笔开支,他就在琢磨着如何对策。

    何大军一行刚回到市里,天已经黑了。雨还在无止无休地下着。

    一行人就在市招待所里休息了会,大家洗了个澡,何大军正躺在那里看今天的新闻,秦川端了杯姜茶过来。

    “何市长,喝杯姜茶吧!”

    何大军接过茶,眼睛还是盯着电视。刚好这时,秦川身上的了句,电话里响起济州段书记的声音,“秦秘书,何市长在不?”

    秦川看了一眼,向门外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何市长刚从舒家大坝回来,屁股还没坐热,有什么事吗?”

    段:“济水河垮堤了,淹没了好几个村庄。”

    秦川立刻用手捂住了话筒,济水河垮堤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报告上来!看来这件事隐瞒不下去,只能向市长汇报了。

    他就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段:“十分钟之前,现在全县处于紧急戒备状态,正组织人手在护堤。”

    秦川道,“我马上汇报何大军市长。”

    何大军听到秦川在那里嘀嘀咕咕,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不想惊动自己,他就问了句,“什么事?”

    秦川捂着电话,“济州段书记打来电话,说济水河垮堤了,缺了个十几米的口子,现在有好几个村庄被困。”

    何大军立刻放下杯子,“把电话给我!”

    秦川只好把电话递过去,何大军立刻沉声问道:“段书记,情况怎么样?”

    济水河的情况,何大军还算比较了解。以前修通济渠的时候,他曾经在地图上研究过这条河流。

    在通济渠没有修好之前,济水河年年水患,河堤经常垮堤。今天的水灾特别严重,济水河果然出了问题。

    当初在乌林的时候,他就提醒过与自己打交道的济州水利局,但当时何大军身份地位相差很悬殊,别人也不当回事。后来何大军去了沙县,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别人的事。

    刚刚调到市里之后,水利建设这一块,也不归自己管,谁能想到,舒亚军一出事,自己接下这摊子,就碰上了天灾**。

    听了段书记在电话里的汇报,济水河的灾情,抢险刻不容缓。如果口子再撕大一点,受灾面积将会进一步扩大。

    何大军当机立断,尽一切力量,抢险救灾,这边我立刻向省里请示,请示军队支援。

    挂了电话之后,何大军立刻给崔延天打了电话,汇报了济水河的情况。崔延天听到济水河灾情泛滥,当下也不敢疏忽,立刻就给书记打电话,商量怎么应对这次突如其来的灾难。

    何大军与崔延天通了电话之后,立刻就与当地武装部取得联系,组织抗洪救灾队伍,连夜赶赴济州。

    救灾工作,刻不容缓,虽然刚刚夜幕降临,武装部立刻与驻当地武装取得联系,两个连队的武警官兵立刻就开赴了灾区前沿阵地,加入了济州抢险救灾的行列。

    抢险只是一种亡羊补牢的最后补救办法,灾后重建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令何大军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年年抢险,年年救灾,年年如此循环,总是治标不治本。

    每年反馈上来的报告上,总是河道年久失修,经费不足,也不知道每年下来的这么多钱都去了哪?

    这次大暴雨,济州受灾最为严重,主要是济水河决堤,引十几个村庄的大面积被洪水淹没。整个三河地区受灾群众达十几万,被河水冲垮的道路,河流不计其数。等洪水过后,整个大地一片狼藉,济州县也立即展开了灾后重建工作。但是资金的来源,又成了段书记头痛的问题。因此,段书记向市里请示,希望能帮忙筹集资金,尽快恢复灾后重建。

    三河地区在这些受灾地区中,并不是最严重的,但是要怎么样才能从省财政厅,要到更多的钱,几大灾区的领导们就开始各显神通,对于省财政厅来说,从中央下来的这笔救灾款,拨到哪里都是拨,至于怎么个拨法,谁能要是更多,那就是他们的本事了。

    三河地区,在这次洪灾中,倒闭的学校有十六所,其中五所中学,十一所小学,三县两市中,因为济水河的决堤,又数济州县灾情最重。二十几个村庄被淹没,全县十几万人口被转移。

    三河市的情况算好,险了舒家坝水库下方有几外滑坡之外,其他的地方除了偶尔倒闭几间民房,并没有生大的事故。

    市里把报告整理出来,递交到省里之后,何大军决定还是去再争取一下。凭着自己与财政厅步厅长的交情,应该再多争取一些救助资金不是什么难事。

    回到家,董小飞没在。九点钟了,才听到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何大军躲到门后,等董小飞打开门后,他冷不防窜了出来,一把抱住了董小飞。

    “啊――”

    董小飞吓了一跳,用力锤了何大军几下,鼓起小嘴,很不满地道:“想吓死人啊!鬼鬼祟祟的。”

    “人家兴奋嘛!”何大军将她抱到沙上,将头埋在董小飞日益丰满的胸部中那道温暧的沟壑里,并用力地扭动了几下。

    董小飞被他弄得痒痒的,就格格地笑了起来。“不要闹了,我肚子饿死了。”董小飞推开他,从何大军大腿上站起来。何大军的目光落在小富婆性感的大腿根部,不由又来了兴趣,他扑上去,从后面搂住董小飞的腰,“老婆,今天晚上要一个?”

    董小飞把头向后昂过来,亲了何大军的下巴一口,“我肚子饿!”

    “那你打电话叫外卖啊?”

    “啊――啊――”董小飞叫了两声,笑看着何大军,“叫过了,还是饿。”

    何大军伸手拍了她的屁股两巴掌,然后自己跑到沙边上,叫了两个快餐。本来何大军已经吃过饭了,但是这么久没有陪小富婆吃饭了,他就多叫了一份,虽然不吃,陪陪她也好,至少心意到了。

    两个人又回到沙上,董小飞便歪着脖子看着他,“何大军,我现在正式抗议。”

    “又乾嘛?”何大军不知道她又要抗议什么,看到董小飞一本正经的样子,便问道。

    “从现在起,你必须每个星期回来一次。老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太无聊了。”

    凭什么女人的例假可以一个月才来一次,我就必须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呢?何大军现在的工作挺忙的,怎么可能每周回来一次?而且每周只有一天半假,更多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假期都奉献给他人民政府。

    就象上两个星期,一直奋斗在抗洪前线,要不是这次想多弄一点救灾款,他今天也不会回来。不过,董小飞的抗议挺有理的,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很不妥,将一个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扔在家里,危险系数挺高的。

    看到董小飞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心拒绝,只得点点头,“好吧!我争取每周回来一次。”

    董小飞这才满意地笑了,“算你聪明,要是敢拒绝的话,我今天晚上准备实行家法伺候。”何大军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还有家法?

    不过他知道,董小飞的家法,就是睡觉的时候,用背对着自己。

    外卖很快就到了,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董小飞告诉他,“步厅长让我跟你说声,财政厅那边你也不用去跑,他能照顾到的自然就会照顾你们三河地区。最近很多受灾地区的乾部,一个个都跑到省里来要钱。现在省财政厅这块蛋糕,恐怕经不起他们瓜分的了。步厅长的意思是,省里解决一部分,再由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一部分。毕竟地方财政也不是穷得开不起锅的时候。”

    看来这就是步厅长的原话,何大军心里盘算着,这次到省里想要太多的钱,恐怕是不可能了。真象董小飞所说的,还得由自己想办法,总不能每次出了事,就向上面伸手要钱。

    三河市的大企业并不多,整个三河地区,上市公司就一家,而且他们也都在受灾行列之内,还能指望他们赞助?

    很多的企业,经过这次洪涝灾害之后,还眼巴巴地指着政府救助。何大军想来想去,看来还得去求助秦岚女士,看看他能不能给予点帮助。

    宁古这次还算好,除了道路和桥梁有损坏之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大的破坏。因此,宁古的问题,周书记说了自己可以解决。

    除此之外,宁古政府还无偿支助了济州政府一笔资金,在这次救灾行动中,起到了表率的作用。

    董小飞看到何大军不说话了,她自然理解何大军的担忧,自己刚刚当上代市长,就生这样的事情,如果这事处理不好,政府在灾后重建和救灾过程中,反应太迟钝,就会遭到媒体和群众的指责。因此,何大军身上的压力挺大的。

    陪董小飞吃过饭之后,何大军就想到肖迪那里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利用媒体的力量,在这方面加强运作。但是他又想到,整个流域都有大大小小的灾情,就是利用了媒体,估计作用也不大。

    在沙上休息了一阵,两个人洗了澡,董小飞就被大坏蛋抱到了楼上的卧室,然后两人又**般缠绵了好一阵。

    第二天,何大军正准备回三河市,在车上就接到了刘晓轩的电话。刘晓轩在电话里娇笑道:“怎么回省城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不看看我就准备走啦?”

    何大军苦笑道:“没时间了,下次吧!”

    刘晓轩幽怨地道:“下次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还是我去看你吧!”

    “你要回三河市吗?”何大军有些奇怪

    “过几天是温雅的生日,我得抽空去一趟。”

    “哦!应该的,那三河见。”何大军挂了电话,开着董小飞为他新买的一辆奥迪a8就上路了。

    刚上高,后面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就加大了油门,疯狂地窜了上来,何大军朝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居然是肖迪的车。

    肖迪带着耳机跟他打电话,“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大军也带上耳机,与肖迪对话,“昨天刚刚到。”

    “这么早就回去,正宫娘娘没飚吗?”

    “她的脾气你知道的,哪能跟我飚。”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肖迪笑了下,将车子并过来。

    “什么事?”何大军朝右边望去,看到肖迪正一脸微笑望着自己。两个就就挺默契地并驾行驶。三车道的高公路,被他们占了两车道。

    “你做好思想准备,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

    “说吧,跟你在一起,我都习惯了。”

    “我有了!”

    嘎――吱――何大军猛地一个急刹,轮胎在高公路上擦出一股青烟。整个车子就横在高路上,肖迪这个消息,把他吓得够呛的。这丫头还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想害死我不成?

    后面追上来的几辆车子,差点就碰在一起,幸好相互之间的距离,拉得够远,才没有生车祸,否则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有病啊,怎么开车的!”后面有人飚了。

    肖迪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何大军反应这以激励,她把车子停在前面,不住地拍着胸口。现何大军的车子没事,她才从应急车道上下来。

    何大军抹了把汗,歉意地朝后面的车子笑了下,“不好意思,车子出了点状况。”

    跟在后面的本田车司机,叽叽歪歪地嘀咕了几句,这才开着车子走了。

    何大军把车摆正了,长长地吁了口气,朝肖迪瞪了一眼,“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这是高公路,开这种玩笑会死人的。”

    刚才的一幕,的确挺吓人的,肖迪也变乖了,任何大军说她几句,也不回嘴。“我不是让你做了思想准备了吗?对不起了?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的。”

    何大军看了她一肚子一眼,这才有些放心。“上车吧,等到了三河再说。”

    肖迪撇撇嘴,很乖地应了句,“哦!你自己小心点。”

    两人重新上路,何大军有些责备在问道:“乾嘛开这种玩笑?”

    “这是玩笑吗?我只是试试你的反应。”肖迪调整了一下心情,“没想到你反应这么激励,我就真搞不明白了。”

    “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男的真有意思,当初把东西射进去的时候,难道就没要考虑后果?听到人家说有了,又吓成这样子。虚伪!”肖迪骂了句。

    这个轮到何大军尴尬了,肖迪虽然说得露骨了点,但她说的真有道理。男人就是这样霸道,在做的时候,根本不计后果,甚至连套都不愿戴,一旦听到女孩子有了,他们就惊慌失措,再想到去亡羊补牢。

    看来自己以后得小心点,何大军暗暗提醒自己。

    肖迪见何大军半天没有说话,她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又怕何大军有什么想法,肖迪就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吧,我自己会注意的,绝对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何大军听到这话,心里挺不是滋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委屈她了,肖迪毕竟不同别的女孩子,身份特殊,以后这事该怎么处理,何大军心里也没底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何大军就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肖迪头一次没有那么调皮,只是很安份地应了句。

    “出什么事啦?”

    肖迪沉默了很久,这才幽幽地问道:“大军,要是我跟人家结婚了,你会不会怪我?”

    何大军的心突然抽涩了一下,好象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将要生似的。他不明白肖迪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肖家准备用她去联姻?

    如果真这样的话,生的后果,将是无法挽回的。何大军的心突然好沉,好沉。

    他缓缓道:“是不是家里要将你许人了?”

    “嗯!”肖迪用力地点点头回答。

    “对象是谁?”

    肖迪淡淡地道:“这有必要知道吗?难道你想带着我远走高飞?如果不能,问了又有什么用?我们都一样生在这样的家庭,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一种责任,你不可能放下这一切,我也不可能放下这一切。”

    “那你是答应了?”何大军问道。

    “等你的决定!”肖迪回答。

    回到三河市之后,两人约好了晚上见面,然后在进城的时候分开。肖迪先去了市报社,何大军回了市政府。

    何大军刚进办公室,就对秦川道:“把黄秘书长叫过来。”

    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秦川就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于是他立刻打了个电话,将黄承恩叫到办公室。

    黄承恩进门之后,叫了声何大军市长,然后恭恭敬敬站在那里。

    何大军便将杨氏集团旗下的以林盈盈为首的一些明星准备来三河市义演的事情交待了,并告诉他,其余的手续和事项进行,将由何大军孟凡全权代表。

    何大军市长将这件事情交给自己处理,黄承恩立刻就有种被宠幸的感觉。自从舒亚军进了精神病医院之后,黄承恩做为市政府秘书长,一直小心翼翼地呆在这个岗位上。

    从代市长办公室出来之后,黄承恩脸上居然有了淡淡地喜悦,至少他认为,代市长没有抛弃他的意思。

    杨氏集团旗下的明星要来三河市义演,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仅可以让三河市成为世人眼中的焦点,也可以让更多的人了解三河市。

    尤其是听说林盈盈这样的大明星,主动要求来三河市参加这次活动,黄承恩的心里居然有些小小的兴奋,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办好。

    等安排几项重要事项,又处理完了桌面上的文件,差不多也到了下班的时候。何大军就在心里盘算着,该抽出一笔资金,对三河市境内几大河流,进行一次彻底的维护。

    疏通河道,加固河堤才是解决洪水灾害的根本措施。但是这样的大工程,需在花费的资金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象济水河这么大的水量,*作起来就更加困难。

    但是不清理河中污泥,一味地加高河堤,将来引发的后患更是无穷。因此,何大军就在心里酝酿,什么时候找个水利专家,仔细的研究一下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三河市目前的形势,要想再进一步,只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何大军去过江浙一带,见证了那里的发展。也过去广东,福建一些地方,他清楚地意识到,一个城市的发展,离不开交通。

    所以,等这次抗洪救灾的事件过后,他就决定把工作的重点,放在交通建设上。要把整个三河地区,编织成一何大军四通八达的最为便利的交通网。

    然后实现南接广东,西联川蜀,东抵京广线,在整个湘省之内,最为发达的交通网络线。虽然这只是个理想,但相信不久的将来,很快就能实现这心中的蓝图。

    正在构思这心中的理想蓝图之时,何大军全然没有意识到,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秦川看到市长没有动,他也坐在外面的秘书室里等着。

    肖迪的电话惊醒了何大军,他这才记起两人今天晚上的约定。想到肖迪在路上跟自己提到的事,何大军就觉得头大。

    等何大军赶到五福大酒店的时候,肖迪并没有象以前那样,笑嘻嘻地打开门,然后扑进何大军的怀里。

    这一次肖迪拉开门后,挺不开心的转身回到沙发上。何大军关上门进来,就看到肖迪拿着水果刀在削苹果。

    “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大军坐在她的身边,肖迪把苹果削好了,用刀子切成两半,递了一半过来,“这是我的心,分一半给你。”

    何大军看着她,伸手接过了苹果后,顺手放在茶几上。然后将肖迪抱过来,“狐狸精,到底出什么事了?”

    肖迪懒懒地道:“先吃了苹果再说好不好?”

    何大军被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这么严重的事,肖迪偏偏把它弄得这么搞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吃得下苹果?在何大军的世界里,肖迪就是上天派来勾他的狐狸精。

    一切都是由她故意勾自己开始的,难道又将会在这种情景下结束?说句心里话,何大军当然不愿看到这个结果。

    肖迪咬了一口苹果,转过头来看着何大军,又问起了那个问题,“如果我真的跟别人结婚了,你准备怎么办?”

    两个人沉默了,何大军就这样抱着她,肖迪手里拿着苹果,朝何大军嘴里塞了过来。但是事情总是要面对,如何才能想一个万全之策呢?

    何大军突然骂了句,该死的婚姻法!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这糗主意,凭什么有能力的男人就只能娶一个老婆?难道非*那些女孩子去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这婚姻法定得还真没人性。

    两情相悦,又不是卖*嫖娼,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人家?何大军倒是羡慕起封建时代那段历史,至少在那个年代,男人娶三妻四妾尚属正常。

    肖迪听到他骂了句这样的话,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你还笑!”何大军拍了她一巴掌。

    肖迪就抿着嘴道:“是不是取消了婚姻法,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胡来了?”

    何大军没有回答她,只是问道:“你家老爷子要将你许配给谁?”

    肖迪扭过脖子,居然调皮地一笑,“是不是你想废了人家,然后再和我偷情?”

    何大军很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肖迪还笑得出来。

    不过,肖迪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嗯!到时你就知道了。”肖迪拉着何大军坐下,然后将嘴凑过来。何大军还想说什么,嘴巴早已被肖迪的两片薄唇给咬住了。

    两人吻了一阵,肖迪在他耳边轻轻道:“不要说话,抱紧我,我要去失去的时光补回来。”

    一定要留住肖迪。两个人都抱得很紧,很严实,似乎害怕松手之后,从此不再拥有。

    注定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两个人都将身体里的潜能,无限地发挥出来。何大军似乎又找到了跟刘晓轩在一起的那种狂野,那种粗暴,他发狠的心,似乎要一寸寸地,将怀里这个女人,揉入自己的心田。

    因为害怕失去,才会更加珍惜。害怕离别,才会更加不舍,在肖迪慢慢褪去了最后一丝薄纱之后,何大军便象一头咆哮的狮子,带着一种无比的野性,发了疯似的,抱着肖迪扔到了床上,然后,两个人就象永不分离的结晶体,又或者是一尊合体的雕塑,你中有我,我有中你……融入了彼此的身体里。

    *********

    肖迪这几天就呆在三河市,何大军则拼命地在拉赞助,林盈盈来三河市义演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各大报纸和电视台,纷纷报道了这件事。

    下午,何大军约了金助理,关于无偿支助灾区重建的事。秦岚女士对江南这次洪水引发的灾难比较重视。他除了捐献了价值千万的救灾物资外,还赞助了一个亿的救灾款。

    金助理这次来大陆,主要是针对三河地区代表秦岚女士做慈善工作的。而肖迪也是因为金助理要来大陆,利用这个机会,来做一个专访。

    何大军跟金助理也算是老交情了,因此,他决定亲自去省城接机。同行的自然有秘书长和专职秘书,还有警车开道,以及以省报省电视台为首的一大帮记者。

    在机场里,何大军第一次这么大的排场,前呼后拥名势浩大。从香港飞来的航班准时在省城机场降落。何大军等人守在那里,不一会儿,就看到戴着金边眼镜的金助理,气宇轩昂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记者们见了,镁光灯叭叭地响不过停,何大军还没有迎上去,记者早已经一拥而上。就要对金先生这次大陆之后发起问话。

    金助理朝大家摆摆手,走近何大军,两人握了握手,瞬时,记者们就忙开了,又是拍照,又是七嘴八舌的提问。

    关于林盈盈来三河市义演的事情正在筹办,何大军也因为灾后重建的事情,第二天就跟金助理去济州县视察了。

    济州县在这次洪涝灾害中,倒塌了好几座学校,而今天也是冲着这些倒塌的学校而来。

    济州县委段书记听说何大军市长带着香港来的赞助商来下面视察,立刻带着济州县四大班子赶到济州交界处迎接。

    大家在济州宾馆吃了饭之后,中午也没有休息,就直接去了受灾最严重的槐花乡中学。槐花乡距济州县区二十公里,属于不是那富裕的乡镇。

    而槐花乡中学的两栋教学楼,还是那种土坯建筑,很多年了,早就被例为危房。也幸好这次洪水来袭之时,学校早把学生给放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这些出来视察,尽管何大军已经说了要轻车简从,谁知到了济州县后,后面还是跟着一大把人。十几辆车子,排成长龙,浩浩荡荡一路向槐花乡中学而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段书记早派人通知了槐花乡中学的校长和乡长书记,随行的,还有济州县教育局局长。

    接到市长亲自槐花乡的消息,书记,乡长,还有学校的校长立刻就带了班子里一些重要成员,早早做好了接待准备。

    一行人早早看到了破旧的围墙,还有危颤颤的校门,车队进来之后,书记和乡长率先恭候在车旁。

    秦川立刻从副驾驶室下来,给何大军市长拉开了门,何大军从车里出来,一行人就围上来,“何大军市长好!”

    何大军点点头,朝前面不远处一堆破砖烂瓦望了一眼。这时,金助理也下了车,跟众人打了招呼。然后,一行人在济州县委书记,和乡政书记,乡长等人带领下,来到那片刚刚倒塌教学楼。

    两栋两层楼的教学楼只留下一片瓦砾,还有几段破损的断墙,能抢救出来的课桌,早已经被搬到*场外面。槐花乡中学校长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高瘦高瘦的,他告诉众人,这里以前有两栋教学楼,二十几间教室。

    学校里一共六百多学生,现在学校没了,学生们只能暂时转到附近的学校就读。

    何大军一行又看了中学的办公楼和宿舍楼,还有一栋职工宿舍,这三栋房子都不是怎么好,二层的土坯楼房,楼板踩上去,还能听到咚咚的脚步声。

    而且二层的土坯房,隔音和隔尘的效果不怎么好,走得重一点,灰尘就会透着楼板的空隙飞扬下来。所以,住在楼下的老师,只能在屋顶上用塑料膜把天花板钉死了。

    九十年代的学校,居然没有看到过玻璃窗,很多教职工,尤其是学生宿舍的窗户,都是用塑料布给钉死的。夏天的时候,学校就把塑料布给扯了,冬天再钉上。

    这样的学校环境,何大军小的时候,在外婆家里也曾见过,但没想到,在济州还能看到如此破落的学校。要不是这次洪灾,说不定这里的学生,依然得在这里度过不知多不个春秋。

    金助理看到这里,他身边的一个女孩子,拿着相机,不停地拍照。这个女的,是助理秘书。她记录了这里的情况,金助理道:“我会将这些资料反馈给秦岚女士,如果秦岚女士同意的话,我们将重建这座学校,不过我有个小小要求,就是必须这学校的名字,改变秦岚中学。”

    金助理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看着何大军的。众人在心里暗道:“这位金助理还真不含糊,恐怕这不是秦岚女士的意思,而且他为了让老板开心,自己拿的主意吧?”

    只不过,人家捐款建校,只愿留个好名声,这又有什么不妥?

    但是校长和槐花乡乡长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他们在心里想,如果一所学校,连名字都改了,岂不是成了他李秦岚的私人学校了?不过两人看到市长和县委书记都没有作声,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金助理道:“秦岚女士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办一座自己的学校,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想以后的秦岚中学校,一定是济州县最好的学校。不论是教学条件,还是环境设施,都将成为一所一流的学校。”

    金助理看着何大军,“何大军市长,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金助理提出将槐花乡中学改名为秦岚中学,而且承诺将秦岚中学,建设成为设施和教学质量一流的中学。

    何大军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正准备同意的时候,教育局长在段书记耳边轻轻地嘀咕了一阵。段书记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我们自己建不想学校,人家出钱免费捐建,你们还提条件?再说金助理又没有提什么过份的要求,只不过将学校改为捐赠人的名字罢了。

    在段书记看来,金助理提的这要求,一点也不过份。如果秦岚女士愿意出资,将学校重建了,肯定这里的设施都会完善。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些学者如此迂腐。

    何大军看到教育局长和段书记在那里嘀咕,就猜到了中间肯定有什么冲突,不由问了句。于是段书记便跟何大军做了汇报。

    “何大军市长,槐花乡中学这个校名还是五十年代,当时一位省委领导亲笔题名的,而且这位省委领导正是从槐花乡走出去的乾部,因此,厉乡长和校长的意思,能不能请何大军市长和金助理再考虑一下,不要改这个学校的名字。”

    何大军听他这么说,就看了眼校门口那几个大字,果然写得苍劲有力,有几分书法的味道。虽然没有落款,但依然可以看出,不应该出自凡家之手。

    既然槐花乡的人,想保留一点属于他们的古迹,那么这个校名还是保留得为好,只是金助理那边估计就有些不痛快了。、人家赞助这么多钱,投资一所学校,难道真让人家一不图名,二不图利?他们这些真的有些迂腐。现在是活人要留名,死人也要留名,而槐花乡的人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