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提起哆哆嗦嗦还没断气的公鸡,众人透过水雾看到公鸡屁股以下,凡是被沸水浸过的地方羽毛全脱,露着粉嫩的肉。>刘彦扯下一只鸡腿,三口两口吃个精光。众狱卒看的是胆战心惊,无一人敢说话。

    “好香啊,给我鸡大腿,快啊快啊。”去无踪孩子气起来,口口声声嚷着要吃鸡大腿,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危险。

    刘彦冷哼一声,撕下另一只鸡腿,还未死去的公鸡哆哆嗦嗦地颤声悲鸣,刘彦甩手抛出鸡腿,去无踪嘿嘿一笑,一偏头,接了个正着,牙齿咬住鸡肉,脑袋猛地扬起,鸡肉顿被撕开,鸡腿飞起,向来无影落去,恰好被来无影叼住,如法炮制,借助鸡腿飞起的力量,撕下一块肉来,细细在口中咀嚼,而鸡腿又向杨风飞去,后飞入云溪风口中,云溪风吃了个精光,看似很随意的吐出,直飞向刘彦,刘彦伸臂挡开。

    四兄弟吃下鸡腿,又戏弄刘彦一番,心中好不快活,竟是把伤痛抛在了脑后,哈哈大笑起来。

    刘彦心里虽气急败坏,并未显露在脸,随意的把手中仅剩下一半的公鸡抛入锅里,公鸡在锅中翻腾不止,再不叫一声。刘彦踱来踱去,在四人面前不住走动,细细打量着每一个人,行到来无影面前,止住脚步,手中皮鞭在来无影鲜血淋漓裸露的大腿敲了敲,顿时疼的来无影满头大汗,与血水溶于一体,顺面滴落。

    “你个狗杂种,爷爷咒你不得好死,你娘的,也不知跟什么东西生了你这么个不是人的玩意……”去无踪见到哥哥被人折磨的痛苦不堪,又迫于面子不肯叫出一声,苦苦忍耐,情急之下,骂骂咧咧开来,希望把刘彦引到自己身旁。

    对于去无踪不堪入耳的粗俗谩骂,刘彦充耳不闻,下令将来无影悬在大锅之,不一会儿功夫,来无影便被五花大绑,粗绳系住手腕,双脚冲着沸水翻滚不止的大锅,水雾缭绕,来无影的下半身都看的不甚清楚了。

    “他熟了,你们还要吃么?”刘彦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眼睛死盯着来无影。

    若是目光可以化为利剑斩人首级的话,刘彦恐怕早已死千百次了。

    “放!”刘彦一声令下,来无影缓缓下落,距离水面不到两尺之遥,水气扑在他的脚面,便如同立在烧红的铁板之烫热难耐,却依然咬牙硬挺着,不到忍耐不住之时,绝不会开口发泄。

    知怎地,刘彦突然叫停,众人知道他决计不会好心饶过来无影,却又不知他要做什么。

    刘彦转脸望向被人架住站在不远处的云霏霏与竹儿,道:“从,还是不从?”

    两女贝齿紧咬,脸色苍白如雪,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地,皆是没有说话。刘彦所问,众人都明白刘彦意思,来无影忍着灼烧之痛,高声叫道:“休听他胡言乱语,我即便是死,也不要应下他。”

    “好好好,你讲义气,那你便尝尝其中美妙滋味。”刘彦不再多说,手一挥,来无影再次缓缓下降,忍受着温度越来越高的灼烧之痛。

    十指连心,不仅是手指遭遇痛楚时难以忍受,脚趾受到伤害同样难以忍受,来无影竟能硬挺着不叫出一声,当真是一条硬汉子。

    “哥!”去无踪唯一一次在众人面前叫来无影哥,嘶声裂肺,任谁也无法不为之动容,杨风云溪风堂堂七尺男儿,平日受到再大伤痛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汉子,此时,也已落下泪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兄弟受苦,却无法相救,心如刀绞,痛不堪言。

    云霏霏不敢多看,低头望地,心里很是纠结,贝齿咬着嘴唇,出血了都不知道,做着很难决定的选择,水声“咕噜噜”响个不停,刺激者云霏霏的每一根神经,不知怎地,忽然胸闷气短,眼前金星飞舞,说不出的难受,嘤嘤低泣。

    来无影的身子缓缓下降,刘彦故意尽量把时间延伸,目的便是要折磨所有的人,逼迫云霏霏委身自己。

    “啊!”随着来无影的身子不断下降,水气的温度越来越高,来无影再也忍受不住脚底双腿传来的钻心之痛,无论叫声多么凄惨,都无法阻止来无影下落的速度,透过水气,若隐若现的能依稀看到来无影距离沸腾翻涌的水面不到半尺距离,四周腾起的水气温度不亚于锅中沸水,难怪来无影忍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

    刘彦若无其事地听着来无影声声惨叫,余光不时瞄向云霏霏两人,随着来无影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刘彦的胜算逐步增加。

    “我答应你,答应你……”云霏霏发疯地哭喊着,仿佛眼下受刑之人是她一般,大哭不止,泪珠儿宛如瀑布,暴涌而下。云霏霏此话一出,刘彦更加沉得住气了,并不叫停,依然看着痛苦不堪的来无影一点点下落,眼看着就要碰到沸水了。“我什么都听你,放了他,放……”云霏霏话未说完,戛然而止,螓首无力垂下,长发遮掩秀面,昏了过去。

    刘彦手一挥,不在多看来无影一看,匆匆行到云霏霏身旁,察觉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抱起云霏霏径直离去,已哭成泪人泣不成声的竹儿也被人押着跟在后面离去了。

    “七妹,七妹……”云溪风声声呼唤,却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云霏霏被刘彦抱走。

    众狱卒七手八脚的把来无影拉来,只见来无影膝盖以下俱都发白,脚腕以下更是水紧挨着水,肉色鲜红,如刚出生的婴儿般。

    “我对不住七公主,对不住竹儿姑娘,对不住,对不住……”来无影目光涣散,喃喃不休,忽的,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云溪风胸中气闷,积攒的怒气一同释放出来,怒吼道:“刘彦,我定把你碎尸万段!”

    声音在地牢中激荡着,竟是震的几名狱卒耳中嗡嗡作响,恼羞成怒,又鞭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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