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刚出张允孝家,一道金光径直而来,云溪风落于杨风面前,云溪风看到张允孝家一片杂乱,以为杨风遇到强敌,但杨风并没有受伤,一时有些犯糊涂了。杨风正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于云溪风,又是一青一红一白三道光芒闪过,竹儿三人也回来了。原来四人正在尽心寻找云霏霏,忽然发现张允孝家的方向红芒大作,以为杨风遇到劲敌,才一个个急忙返回,准备协助杨风击退敌人。

    杨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告诉了众人,而后从怀中取出玉簪,云溪风看到玉簪,脸色更加苍白难看,死死盯着玉簪,面色前所未有的冷峻,咬牙字字迸道:“菲菲若有三长两短,定取刘彦狗命!”

    方才听杨风讲述,知此事皆因张允孝迫于李氏威逼而去报官,才会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去无踪平日便如孩童一般顽皮子直,听杨风说是张允孝告发的,当下就要去取张允孝夫妇首级,却被杨风拦下,淡淡道:“他们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我已教训过他们,眼下还是尽快前往凤池城救出七公主重要。”

    云溪风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个“走”字,先行祭起御雷离火扇,直奔凤池城而去,众人不敢怠慢,一个个御空紧紧相随,空中顿时出现数道五颜六色的光芒,拖着长长的尾巴,如流星掠过夜空,疾速奔向凤池城。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凤池城高大的城墙赫然出现在几人眼前,云溪风一马当先,飞过城墙,城墙之守卫看到五道绚烂光芒疾速飞来,不知是什么东西,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近前,才发现是五个御空飞行的人,顿时一阵乱。

    云溪风到了城墙近前,忽的降低高度冲进城墙守卫的人群中,抓住一个兵士,快速升飞离,兵士手中兵器已被云溪风夺取抛了下去,着很少用过的冷冷语气厉声问道:“大牢在何处?你若不说我便把你扔下去!”

    正值寒冬深夜,高空罡风如冰,兵士冻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只能结结巴巴直指西北方向,云溪风放眼望去,发现城中西北方向果然能够看到隐隐灯光,二话不说,一手刀切在兵士脖根,将其打昏,继而迅速降低高度,落于地面,把他丢在一处角落,云溪风收了御雷离火扇在手,施展轻身功夫,小心翼翼地迅速向大牢方向潜去。

    杨风等人纷纷落下,尾随云溪风身后,杨风在后断尾,一行五人疾速穿行在各大街道屋顶楼宇,很快,到了凤池城大牢所在之处。

    大牢四周重兵把守,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去并不容易,更何况云溪风心急如焚,不想浪费时间,径直迎着快步走过,一队卫兵发现有人想要闯入大牢,各个呐喊,举着枪棒便冲了来。

    云溪风脚下快移,眨眼间,从三四丈之外到了最前面两个卫兵面前,御雷离火扇后腾出双手,一手抓住一人握着兵器的手腕,轻轻一抖,被云溪风抓住的兵士哪里是他的敌手,只觉得手腕微痛,手中兵器不由得跌落在地。云溪风更不怠慢,脚下一滑,向前奔去,手中依然抓着两人,轻轻松松如同抛小孩似得抛进人群,众人一阵惊呼,被飞来的两个卫兵砸倒一片,留下一个缺口,云溪风纵身跃起,首先冲进大牢。

    竹儿在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保护下,毫不含糊,快步入内,杨风同是纵身一跃,散出一道血红粗大的剑气,继而在空中化作无数小一些的剑气,四散开去,一时间阻挡了众兵士追赶。

    云溪风势如破竹,沿着通道一路行去,颇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疯狂,一间间牢房的寻找。杨风小心翼翼地断后,偶尔一两个侥幸逃过云溪风之手却依然不自量力想要偷袭的守卫总会被杨风在第一时间点倒在地。

    五人把大牢寻了个遍,差点就要掘地三尺了,依然一无所获,没有云霏霏的影子。

    云溪风急的满头大汗,随手抓住一个被点昏在地的兵士,随手在他前点了几下,那人幽幽醒转,看到云溪风近在眼前,竟是吓得尿了裤子,一股臊臭味儿顿时腾起。

    “昨日刘彦抓来的女子在什么地方?”云溪风冷然问道。

    看着面前的云溪风虽长相斯文,目光之中流露出的尽是肃杀之色,不敢不说,开口结结巴巴说道:“大……大爷,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云溪风心中一喜,以为他知道七妹的下落,当下逼得更紧,连声喝问道:“快说在什么地方,快说!”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道:“昨日一直没有送来过犯人……大爷所问的是什么样子的女子?”

    云溪风眉头紧蹙,把七妹的长相衣着细细说于他听,言罢,望穿秋水眼巴巴的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没有……”那人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般,云溪风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又把那人点,扔在一旁。

    “我去找刘彦,当面要人。”说完,云溪风跨过脚下之人,快步如飞向外走去。

    满地尽是被点了道无法动弹之人,杨风无需担心竹儿,便随云溪风先行向外走去,来无影去无踪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护在竹儿左右。

    走过漆黑一片的过道,牢门口处一片火光摇曳,直晃人眼,云溪风抖开御雷离火扇,随手扇去,火把灭了大半,光线顿时黯淡下来。

    五人先后出了来,云溪风杨风在前,来无影去无踪在后,把竹儿紧紧护在中间。

    放眼望去,黑压压尽是人,身后房顶,四处皆是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强弓在手,长箭弦,只差一声令下,把众人万箭穿心。

    阵前一人身披战甲,胯下高头大马,手中长枪背在身后,高声呼道:“大胆毛贼,胆敢擅闯牢房重地,今夜就让你们有来无回,放箭!”

    话音刚落,万箭齐发,蝗虫般铺天盖地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