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懒洋洋地靠着玉璧,雪狐在她怀中撒娇,比翼鸟盘旋在半空中,飞的不亦乐乎——

    杨风在玄冰洞内不断转悠着,也不知在做什么,目光如炬,一点点走动着,看着脚下地面或身边玉璧。

    走到一处,杨风停下脚步,面对玉璧,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很认真的样子。呆呆的,像是中了邪似得,半天,没有动一下。

    “你在看什么啊?”杨风老久没动,竹儿很是好奇。

    杨风身子依然没有动弹,呆呆地说道:“一条龙……”

    “龙?真的假的啊?我也要看。”说着,竹儿起身向杨风走去,到近前,仔细看,才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还是能从大致的轮廓看出是一条龙的样子。

    “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似乎是刚刚出现的。”杨风的双眼直勾勾看着玉璧中模糊的龙影,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为何只有这里有一条龙影呢?又为何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呢?

    竹儿贴着玉璧缓缓走着,似乎也想寻找一条龙影出来,可是寻了半天,也没能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环绕半周,在龙影对面的玉璧,竹儿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急忙招呼杨风,杨风跑到竹儿身边,看着玉璧,无暇的玉璧什么都没有啊。

    “看什么?什么都没有啊?”杨风眉头紧锁,心思还在身后玉璧中的龙影身。

    “你仔细看。”竹儿便说便伸出手指,在玉璧轻轻划过。

    顺着竹儿手指的轨迹,杨风看到一条细微到可以忽略的一条细缝,一直围成方形,原来,这块玉石与玉璧不是“原配”。

    杨风回头望向龙影,与被人修补过的这块地方正好是相对的,难道这玄冰洞有什么不为世人所知的大秘密?

    “快看,这条龙的轮廓好像清晰许多,已经能看出龙角的分叉了。”竹儿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另一边,对杨风说着自己的发现。

    杨风再次跑到竹儿身边,仔细地看去,的确,龙影真的清晰不少,若不细心观察,当真看不出来。

    “这里好奇怪哦。”竹儿单手托着下巴,看向杨风沉的没有一丝人情味的脸。“怎么啦你?”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一直在想,想要杀我们的马脸为何要卖给我们雪狐?又为何不趁卖给我们雪狐的机会杀了我们?又为何要故意告诉我们玉石山的下落?若他告诉我们玉石山下落当真是为了救我们,那他又为何重伤于我?让我也不得不在这玄冰洞中待七七四十九天?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论功力,论实战经验,我与马脸的差距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壤之别,那为何我们两人一对一的对决,他竟不能胜我,却反被我砍去一只手臂?”杨风喃喃的把心中所有的疑问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听着杨风缓缓道来,竹儿的眉头也开始皱在一起了,杨风说的这些问题,自己没有考虑过,若按照杨风的说法,细细回味,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的,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们两人却是谁都说不出来。

    两人静静坐在玉璧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璧之内的那条龙影,看着它一点点清晰起来……

    千里之外,紫云国,一处豪宅之内。

    一个清秀的俊俏青年正站在院中,除了他,再无旁人,青年在院中缓缓踱着步,不时抬头,看向天际,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忽然,远方天际出现一个黑点,青年脸浮起一丝笑意,站定身子,等待着那个黑点的到来。

    从黑点的移动速度来开,他的道行应是不浅,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到了院子空,迅速向下降来。

    从天而降之人竟是追杀云溪风的马脸,马脸刚一落地,慌忙走到青年面前,便要跪下行礼,被青年拦下,马脸躬身道:“主人。”

    青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事情办的怎样?可否顺利?”

    “托主人鸿福,此次事情非常顺利,属下亲眼看着杨风进入玄冰洞中,直至属下归来之时,依然在洞中没有出来。一切尽在我们掌控之内。”马脸恭恭敬敬把所办之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很好,很好。马总管,你这条胳膊失去的值的很呐,早晚有一天,别说是紫云国了,包括龙国和雪域,整个世界都将是我们的。到时,我便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的相帅之位。”青年笑的很儒雅,若站在人群之中,谁能看出他是这么个野心勃勃之人?

    马脸低首道:“属下定会竭尽全力,辅佐主人一统大业。”

    青年微笑着点点头,也不理会马脸,径直转身向一间偏房走去,步子松散,却是快得很,一看便知功力不浅。

    马脸快步跟,紧紧随在青年身后,向偏房内走去,推开雕花木门,光线尽情地冲进黑漆漆的屋内。

    “谁?”屋内深处传来一人警惕的声音。

    “哼哼,除了我还能有谁来看你?难道你还指望你的往日之主来探望你不成?”青年冷哼两声,屋内空气似乎急剧下降,寒的马脸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青年话毕,屋内静得可怕,没有人再说话。马脸前一步,走到屋内一张床前,狠道:“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见了主人还不快请安。难道你忘记家中亲人了?”

    躺在床之人正是张侃,当日中了马脸的毒火连环掌,被马脸带回,用自配秘方救回了他一条性命。

    “唉,马总管,算了。张侃这份忠心的确令人钦佩,你便不要与他难为了。”青年发话,马脸不敢造次,退后到青年身后。

    青年走到床边,看看张侃的脸色,说道:“你好的也差不多了,我这个人从来不会亏待帮助过我的人,如今你可以走了,没有人会再威胁你,也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亲人。你走。”

    张侃一怔,毫不犹豫地起身,鞋都没穿,就向外跑去,眨眼间,跑出了院子,消失在拐角处。

    “主人……这……”马脸不解。

    “此人我们还有用,先留着他。走,我们去看看邪尊怎样了。”说完,青年再次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马脸不敢停顿,忙快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