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林文宇瞪着我,好奇地拨拉着我身上――我灵体上的咒符。e^看我抖了抖,往左边飘了飘。

    周全与魈也是目不转睛地瞪着我,满脸好奇和隐忍。

    林靖宇早就见怪不怪了,坐在我面前,手肘搁在桌面上,以手心撑着脸颊,歪着脑袋,无可奈何地对我叹气。空出来的那只手,有意无意地戳着我,就象在戳féi皂泡。我开心地在他手指上转圈圈。然后,众人看着在他们面前旋转的咒符,脸sè怪异。我更是恶意地飘到林文宇面前,朝他吹气。

    “啊――”那*子终于双手抱头大叫一声“我受不了了!”,神sè慌张地奔至已经形同充气娃娃的龙体面前,跪下来虔诚地忏悔。

    “对不起,皇帝哥哥,臣弟罪该万不该听信他人谗言受了别有用心的人的挑拨对您拳脚相向!哥哥!臣弟不是有意要伤害您的!呜呜呜――皇上!臣弟受人ng骗啊!那把火也不是臣弟放的!看在臣弟救了你一命的份上,饶了臣弟吧!臣弟再也不敢了!!!”语毕,趴在龙体前的矮踏上猛磕头。

    ?!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那天晚上林靖宇被他揍得还少啊?摔来摔去的,都被打晕了!额头都肿老大一个包了!而且,他还抱着我――不对,是抱着龙体亲亲的,那叫猥亵!扰!应该灭n!诛族!砍头!腰斩!凌迟处

    “咳――灭n诛族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别忘了他的族人都有谁。”

    一旁有人这么说着,顺带拍拍我。

    我疑huo地转过来。

    多日不见的秦慕容倒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正专心致志地摆nong着从他**那里nong来的一堆奇奇怪怪的用途不明的玩意。刚才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看来,他听得到我的心声。

    “朕――也听到了。”林靖宇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句。

    ……呃,那个……貌似,林文宇的族人――不就是皇族么?林靖宇还跟他同宗呢!

    我害怕地抖了抖。林靖宇手指头一阵酥麻,立即弹开我。

    我翻了几个滚,撞到魈的xiong前,魈扯着那个鬼画符,把我拎起来,趁势**了一把,嘀咕了一句,“什么都没有啊……”

    ‘啊――’我尖叫。‘非礼啊!!!’林靖宇刚送到嘴里的茶水就这么‘噗’的一下喷了。

    “皇上――保重龙体!”周全与魈立即紧张地看着他。魈甩开我,掏出银针放入茶杯中。银针还是瓦亮瓦亮的,丝毫不变sè。

    “无毒……”林靖宇摆摆手,“不……咳咳……不要随便捏她。”咳嗽之余还不忘吩咐魈这个**不要对我下双明亮的大眼睛却是幽怨地瞪着我。

    ‘我没有出墙!是他主动**我!’我立即澄清事实。虽然**的只是灵体,但是,也算**了!‘我对你的爱是冰清yu洁的!’一把扑到林靖宇脸上使劲地蹭。

    林靖宇的脸更黑了。

    “看来,你心里的小九九,皇上与臣都一清二楚。”秦慕容温和的笑着,手上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把我拎起来,搁在桌子中间,往我没有实体的身上比划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东西:烟斗,小伞,鸟笼,丝巾,铃铛,麻绳,巴掌大的小铜锣。最后,有一根红绳一触到我的瞬间便没入虚无之中,失了踪迹。

    我吓了一跳,秦慕容也被吓住了。

    我不安地动了动,那红绳居然跟着我在半空中飘dàng。

    秦慕容赶紧抓住绳子的另一头,缠绕在手腕上打了个结,放心地嘘了一口气。

    “好了!这下可以抓住你不放了!”

    ‘你不抓住我我也不会跑的啊!’我不解。

    “这很难说。”秦慕容笑得十分坏,然后给我扔了一个炸弹。

    “我要把你送回去。”

    啊?

    我呆愣了半饷,才*乎乎的问:‘回去哪里?’“你自个儿的身体里。”

    我继续发呆。

    那淡粉sè的樱chun开始念颂着奇怪的语言,我一阵恍惚,才发觉自己在逐渐飘高。

    心里一慌,我尖叫:‘鲸鱼!我不想离开!’然后,挣扎着往(全文字小,?在nc文.??

    下冲,却发现不受控制,一直一直的往上升,那根牵着我的红绳也越拉越长,另一头便是缚在秦慕容的手腕上,宛若在那莹白的皓腕上深深的划了一刀,渗出殷红的血丝来。而我,就是那吸食他的鲜血的吸血鬼。

    ‘不要……我回不来了怎么办?’我发狠了挣扎,一个劲地转圈,那根隐入灵体中的红绳却是丝毫不见松脱,一直追随着我,已经越来越细。

    我飞得更高了。身后一股吸力,让我的晃dàng变得毫无用处。

    忿忿地转了个圈,往上一看:头顶逐渐形成一个奇怪的气旋,漩涡深处似乎有什么,在呼唤着我。没有任何声音,但我就是知道,那里有什么在吸引我。而我,正被那股力量一点一点的拉了过去。

    ‘林靖宇!一定要把我拉回来!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眼前一片白光,我已经被吸进了那个不知道去向的漩涡中,彻底失去了知觉。

    “她不见了。”

    魈盯着huāhuā绿绿一团的天顶,觉得自己眼huā,看不到那个旋转的鬼画符了。

    “是啊,怎么消失了。”周全眨巴眨巴眼睛,那雕梁画栋的天顶上已是空无一物。

    林靖宇聪明的看向秦慕容。他手腕上的红绳扎得牢牢的,只是不见了牵连出去的那一截,只余下缠绕在腕间极细的一圈。而且正在逐渐缩小,持续变细,颜sè也由yàn红转而变淡,渐渐消退,最后竟是几乎看不出颜sè了,只余下透明的发丝一般粗细一圈,若不仔细辨认,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为何?”

    不但林靖宇吃惊,连秦慕容自己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魈与周全这个时候也看了过来。

    “怎么了?”

    秦慕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我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林靖宇一怔,急切地问:“是不是太远了?”

    秦慕容点点头。“远得超乎我的想象。”

    “大概方位?”周全已经准备好了上n抓人。

    秦慕容摇摇头,一脸茫然。

    “你也不知道?”周全有一丝诧异。“当初说好了,把她的身体带来,借用她的血做法,再把皇上的龙魂引回去。现在――你让我上哪去找人?”

    秦慕容张了张嘴,却是没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抚nong着那已经看不到任何痕迹的绳子,蹙眉,沉思。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银针落地可闻其声。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他,等待他的决断。

    过了很久,就在林文宇失去耐心想要把龙体搬回自己的寝宫把他当成植物般补给养分和水分的时候,秦慕容手腕上的细绳突然回血般的又恢复成原本的yàn红sè,在那皓腕上形成极细的一圈,看上去就象是那莹白的手腕曾经被截断过,事后又接续好了一般,十分的诡异。

    在桌旁围成一圈的几人咽了咽口水,秦慕容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找到她自己了。魂体成功附着在身体上了。”

    林靖宇整个人脱力般软倒,身子绵软无力地趴在了桌面上,喃喃自语:“没事就好……”

    “快算出她的确切位置!”周全摩拳擦掌,跃跃**试。他等不及想要去见识一下那个古灵jing怪又胆大妄为的nv魂了!

    魈也是目lujing光地看着那根红线。只要找到她,就可以找到北齐皇太子的弱点!狩猎那天夜里,高建行太子与“皇上”的对话,虽说他没有一字不漏的听完,却也知道了个大概!那高太子,与她是一个地方的人!只要找到她的家乡……哼哼……

    “抱歉。”看着众人脸上丰富多彩的神态,秦慕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腼腆的笑笑,“这个绳子的用途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使用,至于怎么找到她或是怎么把她招回来――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另外四个人*眼了。

    秦慕容无奈地摊开双手,“就这么回事。我学艺不jing,还没出师呢!”

    林靖宇直接把脸埋在胳膊里,忍住了想要掐**他的冲动。林文宇直接把脑袋撞到了龙体的xiong口,抱着龙体暗自窃喜:幸好,我还可以多shi候哥哥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就由我来帮哥哥洗澡擦身子吧!至于哥哥的魂体……他暂时还没有信心能够直接面对。一想到他曾经想要强x“她”,甚至动过念头娶“她”,还栽赃陷害威胁恐吓殴打谩骂“她”,最后还把人给打晕了,林文宇这心里就碜的慌。怎么看,那都是要被处以极刑的重罪啊……哥哥还是不要换回来了吧……

    秦慕容不知众人心里所想,开始琢磨剩下的那些法宝。

    “……叔……”

    “小叔――”

    “叔叔!你醒了?!”

    “护士!护士!快叫医生!”

    “按铃按铃!”

    周围纷luàn吵杂,有人奔跑有人笑闹,还有隐隐的哭泣声,我不由皱眉。

    吵**了!活腻了还是怎么的?全都拉出去砍了!竟然敢惊扰圣上休息!

    眼皮抖了抖,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那么没有规矩,胆敢在正阳宫里大吵大闹,谁知,那两片薄薄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却是怎么努力也睁不开,象被浆糊糊住了一样。

    我气恼地哼了哼,打算翻身起chuáng,却发现自己力气小得可怜,维持着躺在chuáng上的姿式一动不动。

    靠!鬼压chuáng啊!

    使劲挣了挣,身旁惊喜的叫声一个接一个的响起。

    “看!她的手指动了!”一个拔高的尖叫声。nv高音。肺活量十足。

    “眼皮也在动!”低沉的男声,没印象。

    “嘴chun在蠕动……她是不是想说话?”温柔甜美的nv声,轻灵如黄莺出谷。感觉应该是个美人。

    我重重的呼吸着,想要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境况中挣脱出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个可怕的梦魇,只好在心里嘶喊:快醒来快醒来!

    “怎么回事?”一个和蔼的男声由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那尖细的nv高音立即回答:

    “医生!她的手指动了!还会皱眉!”

    “哦。好事啊!我看看。”和蔼的男声靠近,接着眼皮一痛,一翻,我突然看到白huāhuā的天顶和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没等我看清周遭的事物,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圆柱形的小东西,猛地一阵强光shè来,痛得我立即闭眼。

    “她醒了。”那个被称为医生的男子松了一口气,带着笑意的声音亲切的述说着祝福的话语:“恭喜你们!王太太,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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