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相处的时候,玩的很疯。”她开始回忆起当初恋爱时的情景,我感觉那时一定很幸福,不禁也想起了我的前女友。

    “我经常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山雨濛跟我这话时,一点都不避讳,丝毫不害羞。到是我,瞠目结舌,不好意思了起来。

    “可是一年后,他就不愿意碰我了。”

    我心想这不是很正常嘛,每一个女神的后面,都有一个那啥她那啥的要吐的男人。

    “估计是腻了吧。”我想,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而且,他开始嫌弃我当初不是雏。以前从来没有过。我坦白过之前交往过几个男友的。”

    这就是他的不对了,再说,现在哪有这么多雏。男人有雏的情结,实际上就是一种贞操崇拜,把女性当成了附属品。

    “从那后,我们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咖啡,山雨濛用咖啡杯的温度捂了捂手,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他也经常大半夜的,等我睡着了以后才回家,而且特别怕我碰他的手机,有一次我拿他的手机看看时间,他就恶狠狠的骂我偷窥他的隐私,我当时认为他在外面有人了。”

    山雨濛抿了一口咖啡,杯子上留下了艳红色的唇印,她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说,“有一天晚上,我假装睡着了,一直等到凌晨2点多钟,他才回来。”

    “我躺在床上,听到他在开门、脱鞋、换衣服。过了好半天,也没见他进屋睡觉。只听见客厅里发出了一种沙沙的声音,像是在打开什么纸盒包装。”

    “等这声音消失没一会,又传来了水声,也像是有人在吸吮的声音。”

    山雨濛把双手交叉,紧紧握着。牙齿咬着下唇。

    我等她整理完情绪后,问,“然后怎么样?”

    山雨濛接着说,“我蹑手蹑脚的起身,想到门缝偷偷看看他在做什么。”

    “结果,发现他正侧身对着我,仰面坐在沙发上。旁边摆放着拆开的纸盒包装,他的双手捧着一个像是美女头部的模型。”

    “水声,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她皱起了眉头,那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

    我心想也是,而且放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一边,暴殄天物了,现在这些人都怎么想的。

    “后来,我就不仅仅是恶心了。”

    “我发现那个美人头做的太逼真的,弯弯的黛眉,殷红柔软的薄唇,高挺的鼻子,一对妖艳的眼眸,简直是摄人心魄。尤其是额头还有几滴汗水渗出。太逼真了,它就像是从一个漂亮女人的身上割下来的一样。”

    山雨濛缩紧了身子,脸色惨白。由于咖啡厅没什么人,非常安静。在诡谲的气氛下,她咚咚的心跳声异常清晰。

    “而且,我跟它眼神对视的时候,我发现,它正在看我!看我的眼神幽暗深邃。”说到这,山雨濛突然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变得颤抖了起来,

    “我吓得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听到他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他弄出来了。听到他向我的房间走来,我翻了个身,背对着门。”

    “只见他在我旁边躺了下来,我不敢回头看,只能看到窗外浓烈的夜晚,乌云下的树的忽明忽暗的。就像是个鬼影,好像就要来索我的命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试探的问她,“为什么你跟王肖什么都没说?”

    “他是警察,我说这些,只会把我当成疯子。”

    我终于知道,王肖找我的目的了。

    “后来怎么样?”

    “之后,我仍然装睡,到了凌晨2点,他又回来了。这次我偷看的时候,发现不再是那个美人头了,而是一个那里的模型。”

    “等到白天,他走后。我发现那些用品的包装都被他丢掉了,找不到任何信息。于是我翻箱倒柜的找他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衣柜、床底、浴室,甚至沙发都被我拆了。但都没有。”

    “他是不是都带走了。”我赶忙问。

    “不是,后来我找到了晚上10点多,心想他凌晨就要回来了。如果找不到我就不找了。”

    “结果,我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了敲打声。”山雨濛把她的手伸了出来,好像是想让我握住她,给她一些安慰。

    我握住了她细长的手,滑腻且冰冷。她现在一定特别恐惧,我开始后悔让她说出这一切,让她去回忆。

    山雨濛接着说,“我顺着敲打声,一直找到了浴室。”

    “你之前不是也找了浴室?”

    “是,但我没看吊顶。声音正是从吊顶传来的。我当时特别恐惧,但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于是我撬开了吊顶,里面一片漆黑,在黑暗中摆放着各种情趣用品。”

    “有各种各样的女人的部位,当然,也有那天看到的美人头。”

    “我用手摸了一下这些模型,手感太真实了,就像在抚摸一个真的人,而且能感受到体温。”

    “尤其是那个美人头,”山雨濛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她好像知道我要来,阴冷的朝我笑了一下。并且,开口说话了!”

    “她说了什么?”我屏息凝视道,心也跟着咚咚直跳。

    “她说,她感到脖子那好痒,感觉好难受,能不能让我帮她把身体接上。而且她的嘴里还有些液体,时间长了,已经湿烂发霉了。”

    “她让我帮她漱漱口,感觉嘴里生出了卵虫。”

    “我当时就吓瘫了,紧闭着眼睛,身体抖得厉害。不敢动,连跑都忘了怎么跑。”山雨濛微微颤抖着,抓着的我的手更紧了。

    “后来,我缓和了一下情绪,把吊顶扣上,一点一点爬着回到了床上。我身边的这个人,越来越陌生,也让我越来越恐惧。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太诡异了,等他回来弄完睡着的时候,我翻看了他的手机。”

    “你发现了什么?”我忙问。

    山雨濛凝视着我说。

    “死神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