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去!”云重身上也有数十道伤痕,衣衫破烂,布满了鲜血。

    手中遗忘魔刀横在胸前:“我给你开路!”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范蠡戆咧咧嘴。

    “杀!”

    口中冷喝一声,云重又是一刀‘轮回望月’劈斩而出,严密的防御上撕开一道口子。

    随即两人将所有的罡气,元气运转起来,向着那一道口子跑去。

    “杀了他们!”这时候残余的四十多个士兵早就杀红了眼,他们都是一群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士兵,否则也不会成为潘云龙的忠诚手下。

    就算是在冷血的人,内心也有一处温暖的地方,这些同生共死的战友们被两人屠戮,四十多个士兵早就有了舍弃一切也要讲他们杀死的念头。

    “快跑!”云重对范蠡戆低声道,随即转过身,体内最后的一丝罡气灌注到遗忘魔刀里。

    遗忘魔刀血红色光芒闪烁,嗜血的气息在意暴涨起来。

    眉心间光芒一闪而逝,精神力再一次破体而出。

    这一次云重将精神力化作四十多份,分别轰入每一个武者的识海中。

    “刷!”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云重忍着头疼欲裂的疼痛,手中血光冲天而起,遗忘魔刀刹那间划过,轮回望月拦腰斩去。

    “嘭!嘭!嘭!”

    “噗!”

    “呃!”

    “啊!”

    ………………

    这一次非常彻底,云重一刀斩杀掉最后的四十多个士兵。

    “快走!”云重转过头,却发现范蠡戆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怒吼一声,随即托着疲惫的身子向着丛林深处走去。

    “喂!等等我!”范蠡戆等到云重的背影快要消失在丛林间时才反应过来,忍着疼痛向着云重追了过去。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

    第二日,盘坐在一颗大树上的云重睁开眼眸,他的身上布满了血迹,多处已经干涸,结疤。

    “死了没有!”云重跳下树,望着另一棵树木道。

    “还死不了!”范蠡戆也跳下来。

    “哎哟!疼死我了!”范蠡戆咧嘴哭丧着脸叫嚷道。

    “得了吧,死不了就行!”

    “昨晚要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会得罪一个帝国吗?还落得如今的下场,没有三五天别想恢复了。”

    “行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否则走不掉了。”

    “好!”范蠡戆也知道当前的形势,点头答应。

    “你知道方向吗?”路途中,云重突然问道。

    “大概,也许,可能……知道一点。”范蠡戆有些迟疑地说道。

    一条黑线爬上云重的额头,感情这厮也不知道路。

    “不过一直向着北面行走,能够到达阳城。”

    云重略作沉吟:“往北面走!”

    两人方向一转,向着北面走去。

    就在云重离开不久,两个骑兵来到昨晚的事故地点,望着满地的尸体,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对视一眼,随即翻身上马,向着龙翔城策马而去。

    “我是范蠡戆,天下第一神偷!”路途中范蠡戆一边忍着疼痛一边说道。

    “云重。”云重运转着轮回天地决,随口答道。

    “昨晚很刺激,我还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激情。”范蠡戆也看出来云重心不在焉,悻悻地说道。

    “杀人也有激情?”云重停下脚步,诧异地问道。

    他虽然心不在焉,主要的心神都在修炼上,并不代表他就对外界的事物一概不知。

    “以前没有发现。”

    “以后你就会厌倦。”

    “你难道杀过很多……?”最后几个字范蠡戆愣是没有说出来,他想到了云重手中那一把魔刀,每一次出刀都带有浓烈的杀气,嗜血杀气,他的见识也不弱,当然知道有着那么浓郁杀气的武器有多么可怕,侵染了的多少鲜血。

    有着那么一把大杀器,可见云重的手段非常一般。范蠡戆又想到昨晚上云重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进退有余,躬驰有度,神色恬然,不骄不躁,不急不恐…………

    昨晚云重一刀将那个元气级武者一分为二的场景历历在目…………

    “不对!”昨日的战况回味了一遍,范蠡戆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拉开了和云重的距离。

    他如今才想起昨晚云重杀死的人没有一滴鲜血流淌出来,所有人被他杀死的人都成了一具干尸。

    “你是魔道武士?”心中极为忐忑,可一想到昨晚两人的默契,心中又生出一股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云重豁然停下来,望着范蠡戆:“你是不是想要问昨晚的情况?”

    范蠡戆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他知道关于修炼方面的问题一向是武者的禁忌,不能够轻易询问的话题。

    “那是因为我的武器!”云重倒是没有隐瞒:“那是一把魔刀。”

    “魔刀!!!”范蠡戆突然脸色一变,蓦然昨晚那一把魔刀的样子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是那一把魔刀!”这时候范蠡戆才回味起来,遗忘魔刀正是那一晚他在唐尚云藏宝阁里面看见的魔刀,他差一点被魔刀给迷惑了。

    “是你!”范蠡戆脸色瞬间一变,愤怒地指着云重:“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云重一愣,随即明白范蠡戆所说,微微点头。

    “啊,我跟你拼了!”范蠡戆愤怒地咆哮一声,一拳轰向云重面门,这一圈没有任何的元气灌注,只是普普通通一拳。

    “嘭!”范蠡戆如同琉球一般倒飞回去,倒在地上,呈‘大’字型。

    “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秘密!”云重高深莫测地一笑。

    “不来了,那天晚上我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不过我记住你,你害了我两次!”

    “你找打是不是?”云重也很难得玩笑道。

    “你打得过我吗?”

    “要不试试?”眉目一挑,云重笑问。

    “来就来!谁拍谁!”

    “嘭!嘭!嘭!”

    “喝!”

    “吃我一拳,看我螳螂摘月!”

    “哎呦!不玩了!”

    ……………………

    短短几个呼吸间,云重就以压倒式的力量将对方战胜。

    “你是什么怪物?罡气级居然这样厉害?”范蠡戆以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云重。

    “你自己如今才三方的力量,就算是一个五方的罡气级武者也许都能够战胜你!”云重道。

    “可……”

    “输了就闭嘴,赶紧赶路!”云重脸色豁然一边,压低嗓子冷冷道。

    范蠡戆顺着云重的视线一望,只见一个人影闪过,脸色顿时沉下来,两人忍痛,几个箭步走进了丛林中。

    “他过来了!”一颗大树下,云重和范蠡戆屏住呼吸,将心跳压制到最低。

    云重打了一个手势语:你左我右。

    范蠡戆点头,整个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这一刻他看上去就像是一直隐藏逮捕的苍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一击必中。

    “噌!噌!”脚步声很轻,两人却能够听见,越来越大。

    “咔嚓!!”突然这个人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令云重和范蠡戆精神高度警惕的声音。

    “平静!”云重又打出一个手势语。

    听声辨位,云重在心底推算这个人与他们的距离。

    手势语:“一百尺!”

    范蠡戆谨慎起来。

    手势语:三十尺。

    范蠡戆躬起身子,随时准备出手。

    “哎哟!”就在云重和范蠡戆神经达到极致,正欲出手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任何异动,继续潜伏。

    听其声,对方是一个女子。

    “呼!”良久,那个女子又站立起来,不过却向着另一面走去,正好是云重那一面。

    “出手!”手一挥,云重如同饿狼一般扑向女子,手中间罡气缭绕。

    “啊!!!!!!”能够震破耳膜的尖叫声差一点使得云重失手,他直接将女子扑倒在地,右手反扣,掐在女子的颈脖上。

    “闭嘴!”云重冷喝一声,右手微微用力,女子脸色霎间苍白惊恐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女子惊恐地憋出一句话。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云重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恐惧之色而心软。

    “我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时候范蠡戆开口,他一直处于旁观者,云重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不过此时他的目光完全投注在女子的身上。

    一身兽皮包裹着身躯,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看上去有些像鸟窝,精致的脸颊上抹之不去的惊恐与苍白,挺拔的山峰因为云重的压制有些变形;一双修美的削葱玉手被云重左手抓住,磨出了红嫩的手印;秀美的双腿浑圆笔直,修长洁白,杯被云重压住,无法动弹。

    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野丫头,很疯很野的丫头。

    当然范蠡戆更在乎的是对方的容貌,精致,唯美,看一眼就欲拔不能,深深地为之痴迷。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女子感觉颈脖上的手指松了一些,惊恐道。

    “小声一点,否则出了事你自己负责。”云重冷冷地威胁道。

    “我……”女子刚欲出口,却惊骇地看见云重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唇,随即将自己抱起来。

    “完了!”这是千秋雪心中唯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