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嘿嘿笑着,脸上又露出无耻欠扁的神情,臆想的说道:“娶倒是没问题,可就是……不知道我的实力……”

    两女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挣脱开五指山的纠缠,翻身跪倒。朱寿笑容僵住,吃惊看着她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孟小菊抬起凝脂娇颜,小脸已是梨花带雨,哽咽问道:“寿哥刚才的话不会是在哄我们开心吧?”

    朱寿恍然笑了:“不相信你们的夫君?”

    李嫣然哽咽道:“万一皇上真的为你指婚,你真的能不给那女子正室的身份?”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她正室身份了,我这个人很正直的,我不纳妾。”

    朱寿笑着搀起两女,抬手擦去两女香腮上的泪水:“放心吧,皇兄那性子才懒得管这种事呢,再说了,就算真的指婚,我就这条件,不愿意,我他娘的还不娶了呢。好了,这种没影的事,都别哭了,让宁侄儿听了,还不笑破肚皮。”

    马车轻晃,停住,车外钱宁有些吭哧的说道:“叔,两位小婶,苏州会馆到了。”

    两女闻言都从钱宁强忍笑意的回话知晓刚才车内的对话他都听见了,羞臊的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朱寿大咧咧道:“这有什么好害臊的,夫、妻、情、话,正大光明,今后胆子要大一些,脸皮儿也要厚上一些才是。至于车外那个偷听叔婶说悄、悄、话的侄儿,我估摸着今晚他的耳朵就会流脓出血。好了,下车,回去睡觉。”

    前边的话两女被强行锻炼出的抗压能力还能勉强承受,这最后一句,两女实在羞臊的受不了了,身子都是一软,都开始向下出溜着。

    朱寿急忙搂住,嘿嘿笑道:“不会是想让为夫就这么抱你们下去吧。”

    “不要!”两女惊得急忙挣扎,低音都透出了哭音。

    朱寿不放心的低声笑道:“都能站稳了?”

    孟小菊和李嫣然都眼含泪花,既羞臊又委屈的急忙连连点头。

    朱寿恋恋不舍得松开手,突然脸色一正,沉声咳嗽了一下,车帘随着咳嗽适时的掀起,朱寿躬身下了车,两女羞红着脸,扭捏犹豫了片刻,互相握着手壮胆才慢慢从车内走出。

    朱寿将她们依次抱下车,两女刚站稳,钱宁满脸苦笑作揖道:“两位小婶,您们和叔说的话,侄儿对天发誓,确实隐约听到了一些,不过都没听清,侄儿不敢撒谎,还请两位小婶开恩求求叔,侄儿可不想今儿晚上耳朵流脓流血。”

    孟小菊和李嫣然都心虚的飞快瞟着繁华热闹依旧拥簇的街道,恍若未闻钱宁的话,几乎同时慌乱的快步走向会馆大门。

    朱寿微笑,很虚伪的说道:“宁侄儿,进去坐坐,吃杯茶再走吧。”

    钱宁忙讨好笑道:“叔,侄儿没得罪了两位小婶吧。”

    朱寿扑哧一笑:“你小子该出声时不出声,不该出声了,反倒弄出点动静来,放心吧,你婶儿只是面嫩,不会真生你的气的。”

    钱宁如释重负笑了,转而突然扑哧也笑出了声,朱寿不解的看着他。

    钱宁急忙收住笑容,有些吭哧道:“侄儿发自肺腑信叔是好汉。”

    朱寿恍然,笑着给了钱宁一拳:“趁我没发火,麻溜滚蛋。”

    钱宁喜笑颜开的飞快瞟了一眼已守在门口的卫延礼,作揖道:“侄儿可不想挨打,侄儿这就滚。”急忙跳上马车,抖动缰绳,赶着马车缓缓挤进拥簇的人群内。

    朱寿瞧着马车在拥挤的街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眸内又闪过那抹犹疑,静默了片刻,转身迈步走向门口。

    卫延礼快步迎出,脸上的笑容已露出敬畏,朱寿笑道:“有劳兄长等候了。”

    “贤、贤弟客气了。”卫延礼陪笑躬身道。

    朱寿瞧着卫延礼恭谨的神情,微笑摇摇头,边迈步进门边道:“小弟这趟差事办完了,明儿一早小弟就回去了。”

    “那我明早过来送送贤弟。”

    “不必了,咱们兄弟用不着这么生份客气,跟兄长说一声,也就算提前跟兄长辞行了……”朱寿停住话语,瞧着空旷的大堂。

    卫延礼急忙陪笑道:“两位小姐我已吩咐伙计送回贤弟房内。”

    朱寿笑着点点头,压低声音道:“那都是小弟的女人。”

    卫延礼一愣,急忙脸露羡慕恭喜的笑意:“齐人之福,贤弟好福气啊。”

    朱寿嘿嘿笑了一声:“对了,送小弟回来的那人,看兄长的神情,想必知晓他是何人,我已叮嘱过他,以后兄长若有什么难事,只管去找他。”

    卫延礼脸色一变,激动惊喜又不敢置信的看着朱寿,翻身就要跪倒,朱寿一把搀扶住,笑道:“只是举手之劳,兄长这礼可是过重了。”

    卫延礼激动道:“贤弟对愚兄,对苏州会馆的恩德,愚兄和东家都感激涕零,此生不敢相忘。”

    “兄长这话可是越说越生分了,对了,你的那位东家,也许要不了多久,小弟就要拜托兄长代为引见了。”

    卫延礼脸色微变,发僵的笑容透出惊疑:“不知贤弟是……”

    朱寿淡然笑道:“兄长不必紧张,小弟要见贵东家,自然是为了共同发财,贵东家若想将自己的生意再往大了做做,想必他是会愿意见小弟的。”

    “贤弟此话当真?”话刚出口,卫延礼就醒悟过来,急忙惶恐的抱拳作揖:“愚兄失言,还请贤弟不要怪罪。”

    朱寿笑了一下,转了话题:“江禄不会回来了,就把他那间房留给我,他房里那些衣裳杂物就烦请兄长代为处理了。”

    卫延礼忙点头:“贤弟放心。”“好了,累了一天,明儿还要赶路,小弟就先告罪了,兄长留步。”朱寿笑着拱拱手,迈步穿过大堂,推开后堂门,出去了。

    卫延礼瞧着朱寿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激动的笑意,我这就修书将这天大的好消息告知东家,有了这棵参天大树做倚靠,东家在老太爷心里的分量……将来锦荣堂的掌家非东家莫属。卫延礼激动的使劲握了握拳头,转身快步出了会馆大门。

    朱寿漫步穿庭院,绕假山,过太极拱门,沿着雨檐回廊来到楼梯前,拾阶而上,来到自己住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坐在靠窗圈椅的两女急忙站起身。

    朱寿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总算诸事完毕,能轻松的睡上一觉了。”

    孟小菊忙端起桌上的细腰茶壶,倒了一杯茶,蹲身施礼,娇音轻颤道:“寿哥坐下喝口茶吧。”

    朱寿负手微笑过去,坐在孟小菊坐的椅子上,一副老太爷的做派,轻咳了一声,伸手要拿桌上的茶盏。

    一双白嫩腻滑的玉手已抢先一步端起茶盏,玉手轻颤,盖碗轻磕,瓷音连绵,孟小菊香腮酽红如火,娇音越发颤抖:“寿哥请喝茶。”

    朱寿急忙小心接过茶盏,嘿嘿笑道:“丫头,这要是有客人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要敬茶而是想泼为夫一身茶水呢。”

    一旁的原本有些紧张的李嫣然扑哧笑出了声,孟小菊扭头红着脸,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李嫣然故作害怕的伸了一下粉嫩的小舌头,猛然想起什么,急忙迈动莲步,来到梳妆架旁,端起云铜水壶,往铜盆内倒了些热水,试试水温,将雪白的棉布手巾放进去搅湿。片刻,捧着叠好的湿手巾过来,轻声道:“寿哥,奴、奴家给您净面擦手。”

    朱寿扑哧笑道:“我说两个傻丫头,程序反了吧,不是先净手后喝茶吗?!”

    两女都羞得有些无地自容,互相偷瞟着,都忍不住抿嘴笑了。

    朱寿将茶盏放在桌上,接过手巾时顺势摸了一把滑腻的小手,边擦着脸,边笑道:“都很有进步,值得表扬,但不要骄傲,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争取更好的成绩。”

    两女闻言,又互相瞧了一眼,都露出开心的笑意。

    朱寿将手巾递还回去,端起茶盏,吹了吹,呷了一口,满意的笑了一下,但瞬间收了笑意,严肃地说道:“夜深了,明儿还要赶路,都早点歇着,然丫头去隔壁睡觉,小菊留下、侍、寝。”

    两女闻言,余潮未消的娇颜又变作了红布,李嫣然慌乱的轻嗯了一声,急忙迈步走向门口,推门出去,房门随之又紧紧关闭了。

    朱寿瞧着头快插进雪峰内的孟小菊,贱贱的笑意刚浮起,突然又收回,站起身,快步奔向门口,推门而出。

    孟小菊抬起头,惊愕的看着打开的房门,随即恍然,微撇小嘴,喃喃道:“我瞧着那丫头也不小了嘛,很会勾、引寿哥嘛。”话出口,孟小菊轻啐了一口,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美眸内露出羞愧之色……

    李嫣然刚进房,房门就被暴力推开,惊了一跳,扭头瞧去,见是朱寿,心立刻急速跳动,慌乱的向后退着,结结巴巴小声道:“寿哥你、你刚不是说让、让小菊姐侍……还有你、你不是说我还小吗?”

    朱寿一愣,脸上慢慢露出玩味的笑意,步步跟进,李嫣然后退的莲足碰到红木箱子,退无可退,急忙闭上双眼。

    朱寿紧贴了过去,静静地欣赏着眉眼间越来越浓妖媚味道宛若大红苹果的绝色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