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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寿抬眼瞧了一眼偏房,里面满满摆放着桌椅等杂物,心里一跳,这么说就左侧一间偏房能睡人,那晚上睡觉……

    那名搬着红木圈椅的女伙计抬眼恰瞧到朱寿扫视收回的目光,美目瞬间亮了,浅褐色大眼睛内的春水已隐现决堤之势,嘴角露出一抹自以为了然的笑意,搬着圈椅走过朱寿身旁时,猛地挺了一下雄奇轻颤的雪峰。

    朱寿怪异的瞧了一眼这名幽香扑鼻的女伙计,认出了她就是在铺子里钱宁挑、弄、的那个波斯女孩。

    波斯女伙计穿着一身京城大商号时兴的簇新青标布右衽小褂,放腿长裤,腰间系了一条雪白汗巾的伙计装扮。

    这种装扮穿在男人身上,透显着精干利落,略显宽松的褂子和裤子走路带风,防着暑热秋燥,最是让京城各商号酒楼的伙计们羡慕喜欢的工作服。

    只是这身装扮穿在体态有些丰盈凹、凸、有致的波斯女孩身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裁缝手艺不过关,竟紧紧地贴在了身上,看上去很有几分前生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流行的小衣紧身裤的感觉。

    这身衣裳穿在波斯女孩身上,静止站立,给男人的感觉很直接,两个字,诱、惑。若是轻扭纤细腰身走动间,也是两个字,冲、动。

    波斯女孩有意无意的将圈椅放在朱寿对面的方桌一侧,弯身放椅的瞬间,纤细轻盈可握的腰身似乎折了一般,夸张的凹陷下去,背臀给人仿若折叠起来的感觉,那圆润丰满让人气血贲张的浑圆,完美的展现在朱寿眼前。

    孟小菊和李嫣然在两名女伙计端着饭菜进房后,就尴尬的急忙压抑住了哭声,泛红的美目都在偷偷打量着两名穿着实在有些惊世骇俗的异域女孩。

    突然瞧到波斯女孩做出了让她们做梦都没想到的大胆动作,视觉上的强烈冲击险些没让她们窒息昏过去,美目都瞬间瞪得滚圆,但又瞬间醒过神来,急忙挪开,如雪香腮都臊红如火,又都下意识的瞧向直勾勾瞧着女孩惊心动魄浑圆之处,目露惊叹赞美之色的朱寿。

    两女美眸都露出怒意,那怪异荒谬的愤怒感又从心底澎湃而出,虽然自己不情愿,可也认命了,你怎么能在我们面前还能这般不知羞耻盯着那里,你、你简直就是戏本上说的那些没有廉耻的下、流、胚子无耻之徒!

    还有那个非我族类的蛮夷果然也是个不懂廉耻的贱人,你做出那样不要脸的动作,能、能不让人瞧看吗?

    两女美目又恶狠狠地瞪着摆弄着椅子,仿若椅子有什么毛病,就是不肯直身的波斯女孩,精致如凝脂的鼻翼两侧都皱起一线好看的皱纹,都鄙夷的微撇小嘴,除了肉多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嘛,要是我肯定……

    娇躯都剧烈一颤,两女都被突然在脑中涌起的荒谬大胆念头惊住了,美目羞慌惊惧的互相偷瞧了一眼,又都急忙慌乱的低垂下头,瞬间砰砰乱跳的心跳声如嘈杂到极点的敲鼓声盈满耳朵。

    “好了,你们下去吧。”

    朱寿前世今生都是守身如玉的那啥青年,但他却有个很好的优点,就是不是那种看到漂亮女孩就心慌,连正视瞧一眼的胆量都不足的那啥青年。

    虽然刚才波斯女孩大、尺、度的动作让他心跳,心底也有正常男人的冲动感,但他都很好的压制住了,收回目光,脸上更是非常虚伪的平静如水。

    那名假借摆弄圈椅,实则在诱、惑、他的波斯女孩和另一名同样满脸春意,美眸如水瞧着朱寿的波斯女孩,闻言都是一愣。

    波斯女孩慢慢直起身子,扭身愕然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朱寿,美目慢慢露出挫败黯然之色,两人慢慢蹲身施了一礼,退出房间离去了。

    “想必你们一天都没吃饭了吧,都过来坐,咱们吃饭。”朱寿走过去,坐下,笑着说道。

    孟小菊和李嫣然互相瞧了一眼,犹豫了片刻,低垂头慢慢走过去,坐下,同时轻声道:“谢公子。”

    “都别客气了,吃吧。”

    朱寿拿起三彩细腰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而尽,吧嗒了一下滋味,清冽绵软,好像洋河大曲,拿起象牙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之所以没有相让,朱寿心里清楚,这两个丫头脸皮嫩得很,若是自己客气想让,只怕这顿饭她们是不会吃好的。

    两女微抬头瞧了朱寿一眼,又瞧瞧桌上色香味俱佳的精美菜肴,都不由自主暗咽了口口水,天还没亮就被抄家押解到教坊司,这一天当真是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心贴了后心。

    如今瞧见桌上泛着扑鼻香气的食物更是饥饿难耐,忍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不约而同伸出颤抖的玉手拿起桌上的象牙筷子,夹了一点米饭入嘴,边咀嚼边偷偷观察朱寿的神情。

    朱寿根本不抬眼瞧她们,自斟自饮,夹着菜,一脸的享受。

    两女胆子随之大了起来,将面前的细瓷饭碗端起,大口吃了起来,不时颤抖的伸筷夹些鸡丝、肉片和蘑菇等青菜放进碗内,就着米饭吃着。

    片刻,两女放下空碗,朱寿目光过去示意,两女羞红着脸,都轻轻摇摇头。

    朱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笑道:“咱们相互认识一下吧。我姓朱,单名一个寿字,是万全都指挥使司治下保安卫驻东八里堡的小旗。”

    两女一愣,吃惊的瞧着朱寿,小旗?!一个小旗竟能见着皇上,还能说动皇上放了我们?!

    两女美目内都涌起荒谬不可思议之色,可瞧着朱寿的神情,又不似在说假话耍弄她们。

    年纪稍大一岁的孟小菊美眸突然露出惊羞恐惧之色,听闻武人粗鲁,性子暴烈,酒醉好打人,待会儿他会不会对我们……

    李嫣然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颤抖问道:“公子当真是、是小旗,没有耍笑奴家姐妹?”

    朱寿瞧着李嫣然眉眼间那抹勾人心魄的魅惑,淡淡道:“当初向我求救的时候,没想到我只是个小小的兵头吧。”

    李嫣然闻言,尴尬羞臊的低垂下头,轻声道:“奴家失言,请公子不要怪罪。”

    朱寿笑了一下,转而瞧向孟小菊,看着美眸内的惊惧,笑道:“我虽是武夫,但自问还算知礼,姑娘不必这么害怕吧。”

    孟小菊闻言醒过神来,心砰砰乱跳,急忙垂下头,心里暗道,是啊,他谈吐并不粗鄙,对我们也是一直温和有礼,瞧着确实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人。

    片刻,孟小菊稳定了一下心神,慢慢抬起头,脸蛋红艳如火,颤抖道:“奴家姓孟,名小菊,今年一十六岁。”

    “奴家姓李,名嫣然,”

    李嫣然微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今年一十五岁。”

    朱寿笑道:“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孟小菊,名如其人。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也是名如其人,贴切。”

    孟小菊和李嫣然闻言都羞臊的低垂臻首,尤以孟小菊心内悄然涌起如释重负的羞喜,果然不是粗鲁之人。

    朱寿倒了一杯酒,并没喝,而是瞧着酒盅内清冽的酒水,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她们,说道:“相互介绍的客套话说完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很直接,你们也许会觉着有些接受不了,但丑话说在前头,总比不告而做,丑事做在前头的好。”

    两女心里都一紧,抬起头,紧张惊惧疑惑的看着朱寿。

    “你们都很美,都是名符其实的绝色美人,很是让我心动。刚才我在问你们可有亲戚投奔时,总有个念头不断在脑子里闪过,那就是你们若真有可投靠的亲戚,我会舍得放你们走吗?”

    孟小菊和李嫣然娇躯都是剧烈一颤,美目羞慌的躲开朱寿灼灼看过来的眼神,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好。

    朱寿自嘲的一笑:“这个答案其实心里很清楚,但我这个人平生又最不愿做的就是强、迫、女人,也许你们听着我这话觉着很虚伪,但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你们曾说过,我若救了你们,你们愿意为奴为婢服侍我,抱歉,我不想要使唤丫头。因此我刚才反复想过,你们若是跟我就人和心都留下,否则我宁可咬牙放过。”

    孟小菊和李嫣然娇躯又是一颤,美目相互偷瞟,但稍碰又急忙分开,朱寿的话已让她们羞臊的恨不得躲到桌子下面去。

    朱寿眼中露出一抹伤感和茫然,但瞬间恢复了平静,微笑道:“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前世种种就让它成为一段美好的记忆深藏在心里吧。更何况我也越来越觉着我喜欢活在当下,我曾经对自己说过,这一世我要为自己活着。因此所有我喜欢的我都要得到。醒掌杀人权,醉卧美人膝,是我此生的理想。”

    “……对于你们来说,你们已没地方可去,无论情愿与否,做我的女人是你们唯一的选择,但是我心里那点对女人的虚伪很是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