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交出公孙钬。”秦淮的声音冰冷刺骨。

    狐瑶恍惚回神,扁扁嘴“公孙钬已经死了。”

    秦淮自是不信“别说已经毁尸灭迹了。”

    显然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狐瑶一挥手,一个人影从储物戒指中跌落出来,众人皆是惊诧的看着那匍匐在地的男子,要知道,储物戒指是不能够装活物的。

    “宁欢,可是此人?”秦淮一眼看出此人被炼制成人偶。

    宁欢走出来,脸色微白,像是被如此阴邪的手段吓到了一般,反复确定后,才颤巍巍的点点头。

    “师尊,正是他,就是他掳走丑丫的。”此时,宁欢聪明的没有再继续说帝清欢的坏话。

    秦淮眼底闪过杀意,一挥手,那个面露惊恐的男子便不受控制的飞到秦淮的面前。

    狐瑶只看到秦淮轻点公孙钬的眉心,自己与公孙钬的联系就被掐断。

    “你!”

    秦淮冷冷的瞥了狐瑶一眼,杀机毕露“从即日起,不得靠近她。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话落,秦淮便感觉腰间的软肉被掐了一下,虽不疼,可是那酥痒,却是痒到了心间,勾得他心头一颤。

    秦淮身子微微僵硬,无奈的看着怀里的人儿。

    狐瑶只觉得太阳从西边升起,这个冷面杀神竟然笑了,而且那笑得那么宠溺,吓得狐瑶赶紧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回去,今日之事作罢。”秦淮冲青凌下了命令。

    在众人怪异扭曲的面容下,直接抱着帝清欢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道残影,漫天的利剑也随之消散,天地间也恢复了平和。

    青凌面色难堪,脸色煞白,冷声道“狐瑶,古剑派的声誉不容诋毁,如有下次,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哼,滚吧。”秦淮走了,古剑派的人狐瑶岂会放在眼里。

    宁欢神情变幻莫测,御剑半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狐瑶,语气失望道“狐瑶,你若真的尊敬太上师祖,那你不该与我为敌才是……”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惊住。这话不是明摆着太上师祖与宁欢关系匪浅吗。

    不等狐瑶反应,宁欢已经御剑离开,留下一个风姿挺拔的背影,留给众人议论纷纷揣测着。

    青凌双拳紧握,看着宁欢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引狼入室。完全没有想到宁欢会如此胆大妄为!

    看着一旁弟子们那畏惧恭敬的眼神,青凌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看到这一幕,狐瑶眼神一闪,上前一步,恭祝到“青凌,本尊先恭喜你,恭喜古剑派迎回太上师祖。有宁欢在,你古剑派称霸修真界的时候可不远了!哈哈,恭喜恭喜啊。”

    说着说着,宁欢便忍不住放肆大笑起来。

    青凌啊青凌,你自诩聪明,结果却被一个十五岁的小毛丫头所算计,以后还不得不将她奉为神明,甚至行礼跪拜,是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狐瑶的话更是证明了宁欢便是太上师祖。

    “青凌,宁欢果真是太上师祖?”古恒满脸的震惊。

    “也是,如若不是太上师祖,小师祖怎么会如此重视……”古然神情复杂道。

    青凌脸色铁青,被狐瑶气得浑身颤抖,嘴巴张了张,老久都没有吐出一个字。

    狐瑶看着青凌憋屈的模样就更是开心了,而合欢宗的众人一个个的也是面色怪异,一副想笑又只能憋住的表情,可处于激动中的古剑派弟子只以为合欢宗的人是嫉妒他们。

    “哈哈,有太上师祖在,谁敢与我古剑派为敌!”古剑派的弟子们皆是兴奋。

    “丑丫那样的下贱东西怎么就能与太上师祖做姐妹,也是三幸修来的福气。”

    ……

    看到这一幕,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青染,面色平静的站出来道“师尊,时候不早了。”

    青凌就坡下驴,沉声道“众弟子听令,回古剑派!”

    “是!”一个个兴奋热涨的声音。

    当古剑派的众人全部走后,陵欢从阴影处走出,冲狐瑶摇摇头。

    “饕餮反水了。”

    陵欢本来是与饕餮一起中途拦截宁欢,抢夺罂粟花的,可谁知,饕餮中途反水,竟是没有动手,偏偏秦淮又不愿意为了帝清欢放弃罂粟花。所以两个完美无缺的计谋皆是落空。

    狐瑶的脸上的笑容淡去“还真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尊上那里……”陵欢迟疑道。

    “暂时勿动,等待尊上消息。”狐瑶沉声道。

    陵欢缓缓点头,带着众弟子收拾残局去了……

    古剑派的后山禁地中,帝清欢懒洋洋的躺在湖边的椅子上,那熟悉的睡椅让她分外留恋。回来了五年,可这椅子她却从未有资格坐,甚至睡了几千年茅草屋都没有资格靠近。虽然狐瑶布置的也很不错,可相比熟悉的床椅,还是差了些。

    傍晚的落日余辉温暖又不炙热,淡淡的光辉洒在身上,让帝清欢舒服的眯上眼睛,蜷缩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她的旁边伫立着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静静的看着那熟睡的面容,平静的眼眸下满是波涛汹涌。

    她的脚下匍匐着一只白色的小猫,猫儿神情萎靡,甚至有些委屈不安,时不时的偷窥着那睡颜,动作小心翼翼极了。

    “秦淮,我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好。”

    秦淮没有多言,转身便进了厨房,那动作一如当年。

    而当秦淮走后,那趴在地上的猫儿僵硬的抬起身子,讨好的呼唤着。

    “主,主子。”那声音说不出献媚。

    可回应它的依旧是寂静无声,帝清欢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小憩着。

    “主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委屈的祈求。

    饕餮看着那平静的睡颜,开始心慌了。甚至比五年前,更觉得恐慌不安。

    “主子,你明明喜欢秦淮,秦淮又喜欢你,你们为何非要分离。我们和十五年前一样好好的,不行吗?以前我们明明那么开心的。”

    说起曾经,饕餮的眼里满是期盼怀念。

    “主子,我真的不是故意与你作对,我就是想帮你们一把。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道歉,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饕餮哑着嗓子哭求道,终于换得帝清欢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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