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发根根倒立.冷眸如冰.上半身**.血色雷光下.显得狂野霸道.宛若巨魔出世.

    他的坐骑是一头血麒麟.通体血红.犹如血脉裹体.威风凛凛.凶猛异常.

    这是一种洪荒异种.远古的遗留.几乎绝迹天下.在当世不可多见.

    这一人一兽乃绝佳的搭配.男子狂野霸道.血麒麟骁勇凶猛.倒是一对非凡的组合.

    “太叔允文.你竟然还沒有死.”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传遍万里虚空.來人驾驭滔天魔云鬼怪般现身虚空.

    在那魔云中.一个干瘦阴森的老头用一双鬼火的般眸子扫荡八方.宛若巡视地府的鬼王.

    老头非常干瘦.头发稀疏.如鬼火般的眸子有些森然.令人毛骨悚然.

    两人沒有再开口.一个狂野.一个阴森.横隔万里长空彼此对视.擦出了星火般的辉光.

    玄琴只感觉自己心脏在抽搐.这两个人恐怖之极.绝非自己可以抵抗.

    他现在有种想痛骂老头的冲动.这他妈不是摆明了让他來送死么.

    在他刚生出这种想法时.天外传來了老头猥琐的声音.

    “两位好兴致.來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连杯茶水都沒得喝.就赶着來送死了.你让我老头子情何以堪.”

    “哼.拓跋老鬼.少在那里吹大气.就你那点本事.给我提鞋都不配.”

    太叔允文大吼.坐下血麒麟躁动不安.怒发冲冠.宛若盖世魔君临时.要杀尽亿万生灵.

    “癞蛤蟆打哈欠.也不嫌自己口气大.”拓跋老头一脸猥琐:“听说你刚出來就被人侮辱了.”

    拓跋老头笑的十分欠揍.“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他沒把你圈圈叉叉了吧.”

    闻言.玄琴又觉得着老头搞笑.玩世不恭.还带有那么一点为老不尊.老不正经.

    “去死.”太叔允文杀來.手持破灭龙枪.一人一骑.横跨万里时空.

    这片虚空大动荡.狂野的杀意轰击万里时空.龙枪所致.层层虚空坍塌.空间崩碎.

    “嘿嘿.这么快就动上手了.”端木老鬼笑的更加阴森.那双鬼爪的手掌延绵百里.竟是杀向拓跋老头.

    两人联手风云而动.像是席卷了天地大势.有种吞沒六合八荒的盖世伟力.

    “你俩混蛋.老头子我还沒准备好.”拓跋老头声色俱厉.一张老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欠揍的模样.

    他像是不知所措.但他神色间却挂着一种嘲讽的戏谑感.虽然再退.却巧妙无比的避开了两人可怕攻势.

    “你俩别激动.我老头子又不是个黄花大闺女.沒啥好瞧的.”

    老头子十分欠揍的躲避.一双腿跑的比鬼神还快.简直令人膛目结舌.

    端木老鬼一张干巴巴的老脸已狰狞.十指齐张.大有横扫一切的魄力.要断绝拓跋老头的退路.

    不得不说.他是个狠角色.人虽老迈.可他的杀意犹在.他的动作亦迅猛无比.无可匹敌.

    另一边.太叔允文亦火冒三丈.拓跋老头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几次强势出手都无功而返.不能伤害他一个汗毛.

    这让十分窝火.对于正值巅峰时期的他而言是一种侮辱.一种蔑视.

    “啊….给我去死吧.”他人大吼.吼声惊天动地.宛若十万神魔咆哮.霸绝天地.

    轰隆.

    血麒麟狂奔而下.破灭龙枪开道.瞬间放大千万倍.以无上伟力轰杀拓跋老头.

    他一定要杀了拓跋老头.这不需要任何理由.他杀人从來不需要人.

    但就在这时.万里之外的未知时空里.一个妙龄女子冷然而立.手持始皇镜.冷酷亦威风凛凛.

    那是一束通天之光.带有皇者之力.穿破千百血色雷光.风电射杀向拓跋老头.

    拓跋老头脸色大变.这一刻无疑危险之极.且不说两人联手.仅凭那威慑古今的始皇镜就让他嗅到了强烈的死亡危机.

    玄琴一脸冷漠.那个女人的冷酷让他的心更冷.但有人出手比他更快.

    一束同样恐怖箭光破灭层层虚空而來.像是横冲天际的神桥.有着破坏一切的可怕力道.

    拓跋虎傲立在天外.八丈高的身躯充满野性.大手紧握银色神弓.宛若铁塔般挡住了半边虚空.

    玄琴露出了缓和之色.如果拓跋虎不射出这一箭.那么拓跋老头将会有大危机.

    “卑鄙的女人.趁我大祭司对敌之际竟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当诛.”拓跋虎大吼.宛若神魔咆哮.恐怖之极.

    “能杀人就好.至于什么手段.这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龙影眉头微皱.却不是因为拓跋虎.一个拓跋虎她并未放在眼里.让她极为重视的是玄琴.是玄琴的冷笑.

    这个男人虽然极为年轻.却有着与其年纪并不符合的老成.一双漂亮的眸子却带有那么一丝沧桑.

    这究竟又是个怎样的男人.

    这条路上他并沒有留下太多传闻.得到他的消息也不是很多.而了解他的人也更少.

    玄琴冷笑.虽然横隔万里长空.但这女人心里面在想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另一边.

    三人的大战还在继续.在玄琴思虑要不要出手时.姬问天就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依旧十分出色.平和的眸子里像是看不见任何色彩.沒有一丁点瑕疵.

    他就像是上帝的宠儿.英俊而非凡.眉宇间带有那么一丝英气.却也流露出一个男人不该有得伤感.

    姬问天.神一样的对手.迷一样的男人.

    玄琴笑容已收敛.取而代之是一种平静.他知道这个男人值得他平静下來.

    “本以为.通天之路不过尔尔.却想不到遇到了你这样的人.”姬问天笑语.气质出尘.风姿绝世.

    玄琴摇头淡笑.“这样的开场白或许仍然无法消除那种紧张感.但不可否认.你让我认真了.”

    “这倒也是.在即将到來的对决.我肯定会全力以赴.”

    他又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道:“有沒有想过要喝上一杯酒.”

    玄琴道:“这个提议很好.喝酒本就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姬问天却开始迈步.万里之遥对他而言.那只是瞬息的时间.

    当然.这也更加表明了这个陌生男人的可怕.

    在这简单的对话里.两人竟然产生一种心心相印的感觉.英雄惜英雄.

    也许这样的人不会再有.这样的光阴更是一去不复返.而这种英雄惜英雄感觉更不会出现.

    姬问天小心翼翼地从空间口袋里取出了两个精致的酒杯.

    很平凡的酒杯.并无多少花哨.却也彰显出这个男人低调.以及他的与世无争.

    像他这样人是不应该出现在通天之路上的.至少他不会去争夺任何东西.

    他给玄琴倒了一杯酒.玄琴也沒有问他自己心中所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而有时候人就好像木偶.被一根掌管自己命运的红绳牵引着.

    很多人大概都是这样子.

    玄琴端着酒杯.凝视杯中并沒有多少酒香的酒水.道:“如果不是北帝.我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兄弟.”

    “确实如此.”姬问天笑道:“人的一生总会有那么些无奈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苦衷.不得已而为之.”

    喝了一杯酒.玄琴道:“也许你是对的.为自己爱的人付出.这并不可耻.”

    “还是被你猜到了.”姬问天轻松一笑.倒也十分乐观的接受玄琴的猜测.

    几杯下去.两人的话也就多了起來.聊的十分愉快.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好兄弟.

    玄琴忽然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很奇妙.很奇特.仿佛面前的人已不是姬问天.而是他的兄弟易千凡.

    可是现在的易千凡又有着怎么的待遇.他的爷爷会不会因此而杜绝跟自己交往呢.

    这些问題魂牵梦萦般浮现在他脑海里.但他却不得不相信.面前的人依旧是姬问天.而不是易千凡.

    姬问天沒有打扰他.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瞬间失神.那些曾经美好的.那些曾经丑陋的.总有那么一刻会浮上你的心间.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当他再给玄琴倒酒水时.却发现盛满酒水的酒壶已然空空如也.

    是的.

    酒沒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两人谈话已经结束.

    空空的酒壶顽强的滚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像个无力的木偶.永远不知道自己将要流入何方.

    玄琴站了起來.凝视着混乱的苍天.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我走不了.”姬问天笑道:“在我走上通天之路时.我就知道我永远无法回头了.”

    “你可以带她一起走.何必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姬问天道:“逃避现实并非长久之计.况且这是她的选择.而我从不违背她的选择.”

    “你是个幸福的男人.她也是个幸福的女人.”

    玄琴又道:“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那就战吧.”

    “抱歉.让你等的太久了.”

    玄琴摇头.淡然道:“你们一起.这样不会有罪恶感.”

    “感谢.”

    龙影也走了过來.身体修长而落寂.她并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现在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