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行动队员也是不肯置信,其中一个伸腿就要踢门。

    被约瑟夫赶紧按住:“疯了,你们也疯了?调一队人上来,不要放走一个。”

    怒气冲冲走下三楼,进门时调整了一番情绪,平稳的推门而入。

    看到约瑟夫这么快就回来,手里仍拿着皮包,安德烈夫双手一拍桌子,起身面对窗外。

    科利佐夫斯基翘着二郎腿,只用后面两条椅腿撑地,将那一万美金在手里抛上抛下。

    看见约瑟夫提着皮包回来,反而露出笑容:“我就喜欢这种性格。”

    事实上,哈萨克斯坦整体环境实在太差,厄罗斯人随时面临可能的清算,那巴耶夫稍稍掌控局面,就在议会上光明正大的提出去厄罗斯化,并且提上正式的议程。

    改朝换代的腥风即将掀起,人人都有点朝不保夕的紧迫感,导致派系林立,从上至下,人人都在拼命捞钱。

    可是太难了。

    哈萨克斯坦经过休克疗法,已经把国内经济彻底搞得昏迷过去,现在正是休克期,紧缩的货币能把人都逼疯。

    市面上极度缺乏货币流通。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范阳一样,了解以后的整体走势。

    像哈萨克斯坦这样的附庸国家,但凡有一点办法,大批大批的人也要逃离这里,返回厄罗斯。

    也不怪安德烈夫等人眼红。

    桌子上的两万美金什么概念?

    仅仅两万美金,折合人民币12万左右,坚戈却有足足800万。

    按照现在的阿拉木图物价,也可以买上一栋千尺豪宅,一家十口人舒舒服服过上一辈子。

    在欧洲经济普遍低迷的时期。

    美元在经历了海湾战争之后,掌握了中东石油,苏连解体,变得异常坚挺。

    如果某一个人拿到两万美金,这笔钱不仅可以回到厄罗斯,去到西方任何一个国家都足以立足。

    甚至去到中国,就在霍尔果斯口岸,混在新缰,也能有着不错的生活。

    12万,接近13万人民币在中国也是不折不扣的巨款。

    错过这个机会,再想等到两万美金,那就太难了。

    时针已经指向9点30分。

    这座城市已经完全苏醒。

    嘀嘀,桌上的步话机闪起红灯,科利佐夫斯基接起来,听了一会儿说道:“谁走漏的消息?”

    挂掉听筒,科利佐夫斯基说道:“外面的人流已经不好控制了,还来了一群中国人,安德烈夫同志,怎么办?”

    安德烈夫看了下腕表:“转移吧,继续封锁,收回两翼的人员,向后门靠拢,安排好车辆,通知总局接应。”

    约瑟夫心中升起一丝快意,不知好歹,敢和安全局作对,真以为不敢抓你?

    他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一些扭曲的表情。

    科利佐夫斯基将一万美金抛给约瑟夫,杀气腾腾站了起来,一撩风衣,从腰间的枪套里抽出一把银色的柯尔特左轮手枪,按住弹仓保险,枪身从三分之一处折开,枪口下垂。

    金黄色的子弹,底部的银色雷酸汞击发底火,金银两色呈现出一种卓越的美感。

    检查了弹仓,科利佐夫斯基潇洒的一拨弹仓,手腕一抖,枪击扣拢,可弹仓还在旋转不停。

    把枪依旧插回后腰。

    就和安德烈夫推门而去。

    约瑟夫接过美金,放进皮包,滋啦,合上拉链,拿起步话机布置命令。

    “什么声音?”

    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军用皮靴踩踏楼板,很能震人心魄,在场最紧张的就是卢正山了,趴到门边,听到一大群人来到门前,砰:“开门。”

    卢正山脸色发白,范阳也是变色,这是要干什么?

    这种情况,竟然还敢动粗?

    这得多大的胆子?

    这到底什么情况?

    事实上,范阳还是低估了哈萨克斯坦的复杂程度。

    直接堵门,矛盾也被拔高一个层面。

    对面要是破门怎么办?

    难道真敢抓捕自己?

    一时没了主意,看向艾瑞克。

    “fack。”

    艾瑞克瞬间智障,又变回二傻子德性,走到门前反踢一脚:“what ther **er。get out。”

    迈科伦平时不显山不露水,遇到事情却是一点不怂,试了一下手上的木头椅子,放在地上连踩两脚,蹬下两条椅子腿,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扔了过去。

    艾瑞克反手一抄,将堵门的桌子一把拉开,对着门外破口大骂。

    叶志明和周凯也坐了起来,昨晚的经历让他们心胆具丧,嘴唇发颤。

    小卢微微摇头,扶了一把叶志明,将他手腕上的点滴扯掉:“别怕,先钻到床底下躲一会儿。”

    将病床边的点滴架给拿了起来,站到艾瑞克旁边。

    范阳见状,还有什么好说的。

    胸中也凭空冒出一腔胆气:“有种今天就打死我。”

    将迈科伦蹬烂的剩下两条椅子腿给扯了下来。

    两根生锈的长钉裸露在外,把钉子拧直,这样还是有点杀伤力了。

    秦凯和叶志明两个伤者钻到床下,夏飞伤得最重,现在还昏迷不醒,卢正山站在床边,把病床刚刚推进墙角。

    外面就开始破门了。

    第一次撞击,就让插销脱铆。

    外面的安德烈夫暴怒吼道:“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开门,否则后果自负。”

    也只是刚刚说完,砰的一声闷响,那根插销根本就挡不住撞击,应声脱落。

    踢门的情报员,一只脚刚刚落下,就看到几乎和门槛齐平的艾瑞克。

    还未张口,艾瑞克伸手一捞,拽住领口,将那人给拽了进来,脚尖顺势一拌,捉住手腕一扭,人就摔倒在地。

    那名特工也是训练有素,刚被捉住手腕就知道不好,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人的臂骨坚硬,可是腕骨关节却是极其脆弱,在力量相当的情况下,把住虎口瞬间发力,可以轻易的把手腕拧脱臼,骨折。

    不过还好,只是被捉住臂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往回拉,一拉,手腕就会顺势落进别人手中。

    此时脚底被拌,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一般人都会腾出一只手去撑及地面,或者保护头部。

    但这名特工却是一扭身抓向自己手腕。

    但是晚了。

    被艾瑞克一撸,就将手腕捉在手里。

    当两根手指精准的卡在臂骨与掌骨的连接处,这名特工就知道完了。

    遇到高手了。

    只盼对方能够手下留情,将手腕扭到背后,制服自己。

    却不料艾瑞克根本就没想过留情,咔,咔,一阵钻心剧痛传来……

    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