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单阳还有王袁撤出岩洞,入口内是一段窄而低的匝道,想要通过只能低矮着身体慢慢匍行,众人不紧不慢地往内前进,由于伏着身体,底下的阴冷湿气直扑脸色,左单阳知道,这个匝道距离墓穴地主要位置已经不远了。

    果不其然,穿过蜿蜒地匝道,众人终于走到一处高阔的土宫,周围都是泥土造铸地瓦盆和器窑,整个土宫除了祭台上随意丢弃地镣铐和锈迹斑驳,被腐蚀得仅剩一些雏形地枷锁,再无一丝铜物存在。

    “这是祭台。”傅老教授连忙走上堆土积层地高台,说是高台,但也仅是高出了俩层,铸造材料非常地简陋,一边的傅钟标也急吼吼地走了上去,他拿出一把放大镜仔细地凝视着祭台上的雕文,嘴中呢喃道;“这是殉葬地宫,这里埋葬的都是有罪或者生来低贱地奴隶。”

    左单阳越过祭台,在那座简陋搭建地祭台后边,竟是俩个深可见底地天坑,“啊!”傅青叶有些好奇地走上前来,却被天坑之下的东西怕的连忙退了回去。

    “什么东西。”王袁对于其他的不太感兴趣,他也走到天坑之前,却深深地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是万恶的奴隶制。”天坑底下是数不清地累累白骨,有的尸骨留在了坑洞外延,像是生前经过徒手攀爬,却依旧死去的奴隶尸骸,端是眼前所见,就有森然骇人之感,遥想当时千人入坑时的绝望哀嚎,不知是怎样令人心惊地场景。

    “奴隶不配使用铜器,难怪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金钱二将整个土宫一眼收入眼底,末了意兴阑珊地哀叹了一句。

    “庸俗。”海大春很不乐意听到金钱二的这句评价,反驳道:“这些都是历史的见证,怎么能用值钱来衡量,这些对于历史都是无价之宝,值得每个人珍藏保护。”

    “得儿,不然你留下来好好保护他们。”金钱二眉头一挑,笑眯眯地对着海大春道。

    “你才留下来保护他们,哼。”海大春被金钱二一句话哽住了喉,他望向坑内仿若无尽地黑暗,有种死者沉沦地地狱之感,吓得连忙退了一步,而后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脸色挂不住,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句。

    “书呆子。”金钱二嗤笑了一声,便懒得理会海大春,他走至左单阳身侧,挑着眉眼询问道:“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不然我们再往里面看看?”

    “再等一下吧。”傅老教授观详得仔细,不过一个祭台并没有太多的东西供他研究,不一会儿便站了起来,左单阳见状走了上去,低垂着头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傅老教授从包里拿出一本文献,缓缓地道:“这是千人祭台,能有这个规模的奴隶殉葬,墓穴主人的地位可谓相当尊贵。”

    “哦,这么说,这还是个王侯大墓。”一旁的王袁来了兴趣。

    “不一定,古时候的王侯除非受到勋赏,否则很少在死后能有单独一个地宫的奴隶殉葬为其守墓。”傅老教授接着摇摇头,眼中好似有疑问未解,一时间没有再说话。

    “既然这样,我们再进去探一探。”见考古队的众人没有其他发现,左单阳呼应着。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穿过俩个天坑之间,末了行至下一扇大门前,“看来天坑殉葬只是迷信,死后都成了一堆白骨,还怎么给墓穴的主人守门。”王袁见众人安然无恙地通过,不由嘴无遮拦起来。

    “废话少说,小心招来了东西。”左单阳眼下一白,半警示半劝诫道,见此王袁耸了耸肩,不再说些什么。

    左单阳略略做了准备,便推开了面前地一扇大门,“哇!”门前门后俩个世界,门开的第一瞬间,众人便被眼前的青铜器物以及陶瓷瓶具迷花了眼。

    “发财了,发财了,这么多的古董。”王袁看着满目器窑心花怒放,他瞥了一眼金钱二,只见其也是眼神闪烁着金光,脸上红潮涌动。

    “这些东西一件都不能乱动。”路凡站在俩人跟前,截然道。

    “为什么???。”话音未落,王袁发现考古队的几个人望着他们,一脸古怪质疑,不过并未开口说话,王袁心下一惊,复又闭上了嘴巴。

    等左单阳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机关之类的陷阱之后,便向着门口的众人点了点头,一群人顿时走进了这座尘封许久的地下宫殿。

    “这里是附属宫殿,主要用来放置陪葬的器物,按规格来说,应该会有侍者或者入葬的武士卫守。”傅钟标走入宫殿内,他旁若无人地打量着殿内的规格陈列,在研究过梁柱上地雕文之后,开始讲解道。

    “快来快来,这里边还有东西呢。”海大春和傅青叶性格比较跳脱,俩人先行跑到殿阁的左角落,发现了里面内有洞天,连忙招呼其他人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地千尸棺。”隔着一道石壁,里端俨然是堆积成群地棺木,见海大春以及傅青叶俩人不敢进来,王袁坦然走了进去,可是面见一望无际地墓馆整齐地陈列在跟前,不由的讶然道。

    “这是侍者镇穴,专门用来看守外边的祭品,有些朝代看中祭祀,相信死后还有另一个世界,所以一些真正的王侯死后,会让大批侍者殉葬,以便在死后的时间还能接着伺候,不至于仅剩孤零零一个。”左单阳也进了这里,他走到一座木棺前,淡淡地道。

    “就为了一时喜乐,就将这么多性命枉送在这里不见天日的地方,真是罪过。”木棺底下有白土垫层,使得棺木不至于潮湿腐败,可日积月累下,大部分墓馆都有了破败地痕迹。

    嘎吱!王袁轻轻推了推一具木棺,随着象征衰败地一声,棺盖被王袁轻易地推开,“喂,你想干什么。”看到王袁地举动,门外的俩人也顾不得害怕,走了上次斥责道:“死者为尊,你这是在亵渎他们。”

    “别介,我不信这个。”王袁耸了耸肩,探着头瞄向了棺内,“再说了,被闷了这么久,你们难得以为他们不想出来透透气?”

    “行了,你就别关顾着吓他们,看到什么了?”俩人被王袁一句话吓得脸色发白,左单阳见状笑了道。

    “白白,什么都没有。”王袁一脸失望地收回前身,“里面除了一副干得不能再干地骷髅,连一件像样的随身物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