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天的相识,路凡他们四个人,也就算得上一个初识地小团体,如果以后没有什么意外,大致能在这个地方共同走过大学的几年,或许在毕业以后,还能保持一定联络,但未来的变化又有谁能说得清。

    从食堂出来,时间也不早了,路凡回到宿舍,拿起洗漱的用具,一路走到公共浴场,周末是公共浴场唯一开放的时间,在这里可以轻松泡一个热水澡,享受难得地蒸汽浴,也算得上学院为学生们准备的福利。

    这个时间点来浴场的人有很多,路凡选择了一个浴池,脱掉衣物,围上白色宽厚的毛巾,施施然浸入水池中,“呼。”舒服地弹出一口气,路凡将小毛巾浸湿,覆盖在脸上,自己躺在池边静静享受着这舒适地一刻。

    周围人来人往,也有鼓噪不一地嬉闹声,不知到了何时,这些声音慢慢淡去,就连耳际边来往的脚步声也渐渐消失,只余下潺潺流水声,路凡微微坐正了身体,他将脸色的毛巾扯下,整个浴池只剩路凡一人泡在水中,其他人都出了小门,而门口处,有十多人围堵在那里,并且门外有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进来。

    “挺热闹的。”路凡不仅没有紧张的神色,反而是再度靠到水池边,双手铺张放在俩边,脸上依旧保持着享受的神情。

    “动手。”来人并没有说什么废话,等到浴场内其他人都出去以后,他们纷纷围堵在浴池周边,话音刚落,当即就有十多人跳下池水,往路凡这儿跨水狂奔而来。

    十多人转眼冲过半个池子距离,路凡倏然抽出放置在旁的毛巾,将其浸没在水下,等到他们冲将上来的时候,路凡忽然拉出水下毛巾,往前猛地一甩,带起地水流还有沾湿地毛巾顿时甩中数人脸侧,使其后仰摔落入水,路凡没有恋战,他翻身跳上水池上,但水池之上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着路凡,见路凡跳了上来,他们也紧接着迈开双腿,朝路凡冲了过来。

    路凡一脚踩中地上的置物地笼盘,将一叠笼盘踢向冲来的几个人,他转身跳入隔壁的水池,往右边涉水横跨一池,等到再次上了岸,路凡往后看了一眼,从水池俩边还有水池之下,都有人围堵过来,路凡看了看浴场中的布局,他的身后没有出口,再往后面走,就是洗衣服的冷水池,出门的通道,已经被人群堵满。

    路凡脚下没有停留,虽然后面没有出路,但路凡还是继续往里面走着,水池边的通道不宽,仅供俩三人并排而行,而入水池涉水行走,必然不快,这样一来,围堵过来的人群,就这样被拉成了三条线。

    浴场不大, 很快地,路凡走到了尽头,他的双手边,一边是放冲冷水的水龙头,另一边大概是人走的急,留着储满水还来不及放掉的凹槽水盆,路凡刚跑到这儿不过十余秒,通道俩边就有人陆续踏上几阶小梯,慢慢围拢了过来。

    身后是冰冷的墙体,眼看这个小地方也被二十多人团团围住,自己再没有退路,路凡五指慢慢握紧成拳,“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路凡全力鼓动起身体中的气,他转身按住水槽上的水龙头,运气一掰,将整段水龙管拆了下来。

    被拆卸的供水管断了一节,从水管内喷发地冷水顿时往外激烈喷射,一瞬间,所有人都被溅湿一身,面对二十余人,路凡目光如炬,他举起手上的铁管毫不犹豫地挥向就近一人,钝物砸中骨肉的怪异声应激而发,一声惨叫,顿时响彻整个浴场。

    呜,啊!路凡眼快手狠,为首一人躺在地上紧捂手臂,嘶声惨叫着,这一幕顿时震到了在场所有人,一时间,场面凝固了整整一秒,路凡知道,面临这种境地千万不能留手,万一被人撂到一拳,接下来就会直接承受数之不尽的拳脚,再没办法抵抗。

    路凡睁大双目,他趁着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挥舞着钢管冲向了他们,火力全开地路凡身影快得惊人,他一个纵跃跳进人群,手中武器疯狂挥舞,一声又一声闷哼此起彼伏,顺带配合着手脚,仅片刻时间,路凡身旁能站着的,仅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而那些刚从俩边通道上来的人,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哀嚎着地同学 ,顿时吓得不敢再上前。

    “他在哪?”说到底都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学生,很容易被简单粗暴的画面惊吓到,眼看其他人不敢再上前,路凡揪起躺在地上一人,冷冷问道。

    “谁?”那人将头别向另一侧,不敢和路凡正视。

    路凡也不说话,他一手拎起他的领口,一路拖着走至浴池旁边,将他头部按在了热水之下,咕噜咕噜!一阵气泡从水池底冒起,等到手下身体反抗的力道渐弱之后,才将他拉起,路凡面无表情地对着他,一字一句道:“现在知道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在一间教室内,黄寅正坐在桌子上摆弄一柄小刀,这把小刀是自家小姨从国外买来送给他的,因为材料特殊式样新颖,黄寅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摆弄它,学校不允许学生带利器进校,不过他是黄寅,与生俱来就有特殊的权利,除了老爹,没有人敢管自己。

    按照家里安排的计划,自己取得就任军务官的直升资格,毕业后可以直接就任实权官,要不是那几个混蛋,自己本就不用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和这些个低贱地所谓同学一起训练,还要等上俩年才能进军仕途。

    “你们等着,弄不死你们。”黄寅抓着刀柄,手腕慢慢舞动,嘴中狠咧咧地道。

    忽然,教室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找死呢,没看到小爷我在这儿。”被这一声巨响震了下,黄寅顿时大怒。

    “我来了。”路凡顶着湿漉漉地头发,站在门前,他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你想做什么。”看着路凡沾着血迹的手臂,黄寅没来由地有点心慌,他连忙举起小刀,对准了路凡。

    “你想对我做什么,我自然也会想对你做那些事。”路凡慢慢靠近黄寅。

    “别过来。”看着路凡一步一笔走近,黄寅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地比赛,满身血污地路凡凭借着一口气,牢牢掐住他的脖子,那种窒息至昏迷的感觉至今还萦绕在脑海中。

    晃铛!路凡一记手刀轻而易举地劈中黄寅手腕,他那一把珍藏版小刀顿时掉落在地,在黄寅瞠目结舌之际,路凡一把将他推至角落,一手按住了墙壁,“真想不到,一年多前的你那么弱,没想到现在的你,还是这么菜。”

    “我可是黄寅,你敢动手吗。”黄寅被路凡压迫在了墙角,但他却不肯就此服输。

    “那就试试,我敢不敢杀了你。”路凡露出了邪佞地笑意,他的五指缓慢按在了黄寅的脖颈上。

    “你??????。”话还没开口,路凡手上忽然加大了力道,一时间黄寅再也发不出声来。

    绝望地窒息涌上心头,黄寅的脸色由白皙转向红润,慢慢地开始紫青,他的双手疯狂挥舞着路凡,但却没有任何用处,恍惚间看到了一双眼睛,在他面前晃呀晃,那双眼睛无情地盯着自己,黄寅感觉自己的灵魂被这双眼睛抓在手上,肆意玩弄,只要一个眼神,自己将魂飞魄散,堕入枉死之城永不超生。

    “放手!”门外有几个学长跑了进来,看到室内这个场景,有一人顿时大声喊道,看路凡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那人赶紧冲了过来,他一把抓住路凡的手,想要帮助黄寅挣脱路凡的挟制。

    “快放手。”黄寅的眼白凸了出来,整张脸好似铁块,那个学长眼见没办法令路凡松手,焦急喊道。

    呕!路凡如愿松开了手,黄寅当即虚弱般垂落倒地,他躺在地上无意识地抽搐着,嘴角冒出白沫,但嘴巴仍大开,费力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看着黄寅这幅模样,那个学长皱了皱眉,他望向路凡脸上有温怒,道:“有人举报,你蓄意伤人,跟我们去学习会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