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3】蛊苗——

    ?不过这又都有什么关系吗,反正王小穷不觉得有什么关系。人家说的是不是真话,是不是假话都无所谓,反正自己和她也不认识,就是一个照面而已。看了看还没见到张大柱,王小穷有些纳闷。

    “既然我们都是等人,那,去那边坐一坐吧。我请你喝东西。”王小穷不是小气的人儿,而且这苗族姑娘也挺漂亮,挺讨人喜欢,张大柱没来之前,还能陪着自己聊聊天,挺不错的。

    淳桑榆想了一下,没有拒绝,点点头,大发大方时间也不错,何况自己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到呢。

    点了一壶白茶,王小穷便和这个叫淳桑榆的苗族女孩聊了起来:“我一直都觉得苗族挺神秘的,你们是不是一个巨大家族?是不是,有很多神秘的东西,尤其是什么下蛊啊之类的。”

    “是啊,人们提起苗寨都会觉得神秘。连我自己都觉得,不仅仅是神秘,我还有点害怕呢。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苗族人。”淳桑榆微微一笑:“其实苗族是一个统称,里面的分支分多很多,有生苗,熟苗之分。生苗是说的未被汉化的,一直生长在苗寨里,几乎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他们彪悍,血性,义气,能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家园,至今不与外族通婚。但有极少数的入赘郎。而熟苗就是指被汉化了的苗人,除了还保留着自己的服装,自己的饰物,其它的几乎与汉人相同了,苗语,也只有奶奶辈的会说了。比如我就是熟苗。不过,苗语我还是会一些的。”

    王小穷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有些东西可能是书本上都没有的。比如说淳桑榆接下来说的一些东西。

    “苗人分族也分的很细,分成峒,有族长,峒长之分。还有你看上去有些感兴趣的蛊苗,就是现在人一直传说的下蛊。”淳桑榆微微一笑,继续道:“不过传说有误,并非所有苗人都会下蛊,只有蛊苗一族,才精通蛊的运用。蛊族的族长,是没有谁敢得罪的,而蛊族的苗女最好也不要乱惹。她们热情似火,如果你不想玩真的,就不要动情。她们可没有申江的女孩子那么奔放,她们可接受不了什么一夜……的那种。”

    王小穷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下蛊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呵呵,你也知道的,很多人都不相信,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说真的,虽然我很感兴趣,但是我也不相信。因为我觉得,那种东西,无法解释。”

    “是呀。”淳桑榆笑了笑:“确实,很多人都认为是无稽之谈,我自己作为一个苗人,我开始也不相信。不过,当你亲身经历过了之后,你就会发现……呵呵,这东西确实存在,而且,真的无法解释,甚至是很多医学界的教授级别的人,都没有办法解释。”

    对于这种故事,王小穷是很有兴趣的,他整个人都被调动起来了积极性:“愿闻其详。”

    淳桑榆一怔:“那你保证你听了之后不会害怕,呵呵……”

    “那当然。”王小穷一边说,一边给淳桑榆道上茶水,看了一下依然没有见到张大柱的身影,那就继续听一个故事吧。

    而淳桑榆似乎也没发现自己要等的人,所以也有时间继续跟王小穷聊天:“那好吧,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

    “嗯。”王小穷作为一个很认真的听客,自然也是摆正了自己的坐姿,很认真的听起来。

    淳桑榆喝了一口茶,开始回忆:“我小时候,住在一个小巷子里,巷子门口,有个卖瓜子的老太太,因为我小时候很调皮,老是去偷她的瓜子,或者买一毛钱的,要多抓一点点。有一天我又抓了人家的瓜子,回家就肚子痛,去医院,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然后外婆说我这是被人下了蛊。”

    王小穷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再讲传说故事吧?因为淳桑榆说的是她自己的事,是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王小穷自然就更好奇了,中蛊了?那怎么还能长这么大,不是传说,中了谁的蛊就每年都要吃谁给的药控制吗?不然就会……

    淳桑榆看到王小穷一脸错愕,微微一笑,继续道:“我们回到家后,外婆就揭开我衣服,摸我的肚子,跟妈妈说,这是虫蛊,问妈妈和我得罪谁了,居然下那么重的手?虽然外婆也会一些小小的蛊,但是下蛊的人,未必能解别人的蛊。而且很多蛊,只能下的人自己解,外人解,一个不小心,反噬了,别说解蛊了,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外婆说她也没办法,只有请下蛊的人了。”

    “那么严重?”王小穷确实是很惊讶很惊讶的,难道这听起来不是惊心动魄的吗?

    “嗯啊。于是外婆开始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什么老头老太太之类的对着我嘴巴乱动。又问我是不是在人家家里乱吃了什么东西没有。”淳桑榆继续道:“蛊不是空气传播的,它必须有个介质,要么就是触碰你的身体,要么就是放蛊人接触你吃的东西,暂且当蛊类似于细菌吧。但它绝不是细菌。”

    “难道不能防止吗?”王小穷听的都有些觉得这东西确实无敌,比如说,别人对着你动动嘴吧你就被下蛊了,这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点吧?

    淳桑榆想了一下:“防御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如果去苗人聚集的地方,看到莫名其妙的人对着你动嘴巴,那么不管他是不是在下蛊,你都可以用你的拇指掐住你自己的中指,那样的话,很小的蛊毒,是可以防的。不㊣(5)过,如果碰到更厉害的,这都是没什么意义的抵抗。”

    “呼,那你最后是怎么解决的?”王小穷的好奇心依然还没有被解开。

    淳桑榆继续道:“然后外婆马上就出门了,过了一会,外婆和那个老太太进来了,外婆不停的和她交流,是求那个老太太高抬贵手之类的。然后外婆又走到床边,作势打了我几下,妈妈后来说,我还挺会做戏,哇哇的哭的那叫一个惨。但我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当时我绝不是做戏,我是真的害怕。肚子又痛。”

    我靠,这太邪门了,一个买瓜子的居然是隐藏的boos?!这太戏剧化了吧。

    “那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坏人,觉得给我的教训也够了,就坐到床边,吩咐我外婆去煮三只鸡蛋,准备三根没用过的红线。又叫我妈妈,给她倒杯酒。她拿了酒,一边喝,一边数落我妈妈,我妈妈只管一个劲的给她道歉。”淳桑榆似乎想到了当时的形式,自己也不由的轻微的打了一个冷颤。

    看上去那确实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回忆,所以淳桑榆真的有些后仰着似的害怕呢还。王小穷不由的也对苗族的蛊术暗自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