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o43o】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虽然说这位东北爷们儿张大柱看上去『挺』能喝,但是真喝起来还真不是那酒量大的人。两、三两酒下去,就开始磨磨叨叨的开始跟王小穷东扯西扯了起来。毕竟他今天的任务就是要陪王小穷熬一夜,让他别那么急着动手。

    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张大柱却对陈诗熙的话毫不拖泥带水,毕竟若不是这个小姑娘当年帮他那一次,他这三年里恐怕早就跟老阎王『混』的很熟悉了吧?

    两个人一边喝酒,张大柱就一边聊。聊的都是他们东北那旮瘩的事儿。

    什么他小的时候,玩嘎了哈,弹流流,扇吧几,滑爬篱,『抽』冰嘎,从来不哭,不喜欢『女』孩子成天『尿』叽叽的样子,所以长大后特『尿』『性』。他小的时候,『门』牙卡掉过,『波』楞盖在马路牙子上卡突噜皮过,回到家后妈总会问,拥乎啥啊,一天天『毛』了三光的!他小的时候,贼淘,晒的雀黑,每晚回到家小脸都魂儿画儿的,老头就骂他成天遥哪瞎跑,瞅你那脸,埋了沽汰的!还有就是他小的时候,上课不听课,唠嗑,瞎闹,滋哇乔叫唤,把老师整『激』眼了说:天天上课瞎白乎,不听课,吃屎都赶不上夜乎的!他小的时候,在课堂上喜欢吵吵,吵吵到『鸡』头掰脸,旁边的人烦了说:你们俩找削啊!

    张大柱说他从小就膈应爱溜虚拍马的屁『精』,看见了总恨不得谁家的驴撂蹶子踢他一脚。小时候总喜欢跟东北丫头疯,东北丫头总会先翻愣他一眼然后大叫,又塞脸,是吧!东北丫头不能惹,一惹就炸庙。他总是成群的这么说东北丫头,一天天巨能扎呼,长的苛碜不说还跟欠儿登似的,没有消停时候!

    他还说他没事时不喜欢和东北丫头叽咯『浪』,卖呆儿的时候还得听生气的东北丫头在边念秧,脑袋瓜的疼啊!要是哪天歇罕哪个东北丫头还不意思说,东北丫头倒『挺』直接:瞅你一天天夹夹估估,扭扭捏捏,叽叽歪歪,吭吃瘪肚的,是不歇罕我?说完脸也红。

    还说小时候谈的东北丫头小对象总是冷不丁的亲她一口,他虽然是心里美滋儿的,嘴上却说,嘎哈啊,哈喇子整我一脸!后来又寒颤东北丫头能胡咧咧,小嘴叭叭的,吐沫星子崩的到处都是,自己还臭不觉味儿,他这时候总在这时鸟悄的走开。

    他说东北冬天最喜欢坐夜炕头,拥护啥?脑乎呗!东北男人没事喜欢整几盅小烧,喝的直吐回到家,东北媳『妇』见了心疼嘴上却骂:瞅瞅你,得儿呵的,又整这么多,成天洋了二正五『迷』三道的,让你喝你就喝,虎啊!

    王小穷以前以为东北人都虎都愣,现在才知道东北爷们儿是真血『性』,『尿』『性』,讲究,对人贼拉热情……

    人和人之间就是那么点简单的事儿,你对我,我对你。

    王小穷在这个『尿』『性』的东北汉子身上,现这大老爷们喝多想的也是曾经的『女』人吧?他口中那个东北丫头定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姑娘吧。简单的姑娘肯定得不到他这种虎人的情谜。

    一顿酒喝的张大柱云山雾里绕。

    王小穷问:“大柱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嘿,我若说,我以前也是在东三省里跺跺脚能,吓得一群现在看着『挺』上台面的人屁滚『尿』流的人物,你信吗?”张大柱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小穷。眼神里的浑浊和一些沧桑让王小穷不由佩服这个爷们儿。

    王小穷看着那突然觉得有些琢磨不透的人,不由的怔了一下:“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怀疑都没有怀疑就说了这么一个字,但却又并非是心里的敷衍话。真信了?可是他凭什么信?就凭借那有些浑浊沧桑的眼神儿?对。就凭那眼神儿。一般人的眼神儿根本不会是这样的。没有故事硬吹牛-『逼』的人,眼睛里面只会是肤浅的能让王小穷一眼看穿的空『洞』。

    “哈哈哈。”张大柱笑了,然后却又突然安静下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喝多了酒的人,淡淡道:“连这你都信?你为什么不怀疑,我既然真那么牛-『逼』,为什么要到陈家给陈家人卖命?”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说不出来的原因。”王小穷看着杯子里剩下的酒,笑了笑道:“谁都有故事,不是吗?大柱哥,我不相信你是一个普通的人,因为我知道,陈诗熙不会随随便便让一个人来找我。”

    张大柱咧开嘴,用一种贼贼的笑容道:“成啊,小子,不简单啊。怪不得能让诗熙把我大老远的给揪过来斥候你。哈哈,你既然那么看得起我,那我也奉承奉承你,小子,你也不简单啊,诗熙也同样让我随随便便去斥候一个人啊!来来来,给我倒上!”

    王小穷一边给张大柱倒酒,一边就笑了,呵,这是谁斥候谁啊?

    “互相吹捧才能共同进步。”张大柱端起最后的酒:“来,走一个。以后你就是我张大柱的弟弟了,亲弟弟,你也别跟我玩儿矫情,以后就当我是你唯一的亲哥就成了。张大柱,王小穷,这名也真『挺』配的。哈哈哈!”

    王小穷同样端起酒杯:“大柱哥,我能当你是哥。但我唯一的亲哥在监狱。谢谢你抬举弟弟了。”

    张大柱一怔,这小子也真实在,他见过太多有亲哥的人都会端着酒杯对他说,他就是他以后的亲哥的人,虽然他一直没把那些人当亲弟弟。而这小子还是唯一一个拒绝了他的人。

    “你哥在监狱?犯了什么事儿?算了,你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张大柱道:“是省城监狱的吧?叫㊣(5)什么,我通知里边的兄弟多照顾照顾。”

    王小穷一听,张大柱这种牛人监狱里要是没几个小弟还真邪乎了,也不客气:“王江山。”

    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并不知道二哥在监狱里到底多牛-『逼』。三个字一出来,张大柱就傻眼了,这名字他何止是听说过。就连当年他一手拉扯大的胖子,都不止一遍的跟他说过,有机会出去一定让他见一个人。

    张大柱一手拉扯出来的胖子,就是跟王江山一个监狱里的胖子刘志强。

    当然,刘胖子也不是没有提到过王江山那个在外面的弟弟。不过张大柱哪有那么多心思去帮一个他没见过的人照顾连名字都没记住的弟弟呀。

    张大柱还真感慨这缘分啊,看来就算是刘胖子这线儿没牵成,自己一样还是会结识这小子了。世界虽然大,但是该认识的人,终究会认识的。就跟一男一『女』谈恋爱似的,两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如果没缘,就算是一百个人的班级里也不可能一起滚大『床』。而若是有缘,甭说一男一『女』了,就算是两个男人在千万人口的大都市,也有可能一起滚大『床』。

    当然,王小穷和张大柱的『性』取向都很正常,所以俩人滚不了大『床』。只能是一个『床』上,一个地下的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王小穷就马上换了一个标准间,晚上没睡好,起码白天补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