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吓得连惊叫都忘了。

    “ay小心!”东以蓝飞身扑倒了ay,抱着她就地滚出一米多,才堪堪的躲过了金鹫的袭击。金鹫巨大的身体掠过地面,飞向天空。

    周围的几人立刻向金鹫开了枪。

    金鹫躲闪不及,被子弹打中,惊叫着飞向更高更远的天空。匆忙中,几支细小的羽毛,从湛蓝色的天空中飘落下来。枪声在荒野中回响,稀疏沙蒿里响应起一阵逃命的脚步声。

    “快上车!”导演大呼一声,大家连忙把自己负责的家什活收起来,各自上了车。

    车队继续前行,原始森林已经向人们露出它残酷的一面。

    “ay,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一上车,东以蓝便开始察看ay的伤势。刚才情急之下想都没想就扑到了她身上,起来时才发现地面上到处是尖锐的碎石。

    ay衣服多处被碎石撕裂,还好没伤到身体。

    “以蓝,谢谢你!呜呜……”ay扑过来抱着东以蓝就哭,刚才真是把她吓坏了。如果没有以蓝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她就算不被鸟抓走,至少也被抓伤了。想想心理真是后怕。

    “这个地方太危险了,我们能不能回去?”

    听她这么说,ay立刻从她怀里脱出来,抹掉脸上根本没有的眼睛,确定肯定的说:“不可以!”

    “好吧。”东以蓝叹了口气,她几乎可以肯定,在前面等他们的,绝对不是一只金鹫那么简单。这一行十几人,算起来有自保能力的也就青海的带队和ay的保镖,节目组的人,再加上ay,遇到危险时根本无法的能力。

    可她的能力,如果在外人面前暴露出来,给她带来的一定是无尽的麻烦。

    望着湛蓝色的天空,东以蓝突然很想念市那人。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墨曜烦闷的午饭都没吃,手里翻着文件,眼睛不停的往手机上瞟。破女人到现在也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而他每次打,都是无法接通。

    到底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竟然把手机都调到飞行模式了!

    墨曜自己都没发觉,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透出来的幽光,是多么的……闺怨。更没发现他对以蓝的称呼,突然就从宝贝儿回到了破女人。

    阿嚏!

    这已经是一路上第十几次打喷嚏了,东以蓝揉揉鼻子,一定是刚下飞机那会儿太冷,把她冻感冒了。捅了捅一直盯着窗外的ay,“剧组有带感冒药么?”

    “没有。”ay转过身,盈亮的眸中带着丝丝关切,“你感冒了吗?”说着想伸手探东以蓝的额头。

    “可能没事,就是打喷嚏。”

    ay用手背试了试,觉得没问题又用掌心试了试,才说,“不热啊。”眸光一转,顿时笑得别有深意,“是不是墨七想你了?”

    东以蓝眼角一抽,回了她两字:“呵呵”,便转过身望着窗外。

    想起昨晚他拥着她,在耳边柔情蜜意的那句“以蓝,我爱你”,心里突然涌动着阵阵涟漪,就连白玉般无暇的脸上,也飞起红霞片片。

    “哇,你害羞啦!”做为一枚相识十几年,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资身闺蜜,ay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担保,她绝逼是第一次见东以蓝脸红。

    以前身边那么多帅哥围着,东大小姐也是妖魔鬼怪请勿靠近的姿态。

    现在居然,脸红!

    哇哈哈哈哈哈哈……

    车队中间那辆越野车中突然爆出一阵大笑,张狂的笑声直冲云霄,在荒野中又引起一阵动荡,受到惊吓的动物一时之间四散逃命,原野之上黄沙滚滚。

    车队又前行了半个多小时,阳光化出橘色光晕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

    前面是峡谷两侧广袤的荒野,稀疏的沙蒿露出枯黄。河谷已经结出厚实的冰,水流从河谷中间通过,发出哗啦哗啦拍打冰川的声音。远处不时有雪兔竖起耳朵,警惕地看着冒着烟的庞然大物,还有从庞然大物上走下来的,陌生生物。

    “到峡谷腹地了,前面我们需要步行。”青海的领队向导演汇报。

    “大家带好设备下车,我们要步行进行峡谷。”导演通过对讲机,对着每一辆车喊。

    很快,大家收拾好自己的装备,全部从车上下来集结到了一起。

    出发之前,导演请领队讲几句话,因为峡谷危险重重,领队也没推辞,直接站到人们中间,大声的开口说:“这次进入峡谷,所有人必须服从带队人员的安排,切勿单独离开营地,更不能一个人到远离集体的地方。峡谷里野生动物繁多,我在这里提醒诸位,我们只是来做节目,我们不是救世主。如果看到有小动物遇到袭击,请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不要妄图救援,因为你不但救不了它,还会把自己的命搭上。”

    “这里是野生世界,所有动物都有它自己的宿命,我们只在这里住一天一夜,不要让你的同情心和好奇心,害己害人。”

    领队讲的铿锵有力,如果说没有发生金鹫伤人的事情,也许大家还觉得他危言耸听,现在大家却觉得字字真理。领队说完,导演又交待了几句安全方面的话,大家就出发了。

    东以蓝很宝贝的抱着她的照相机。

    这是她十八岁生日时爹地送的,刚才为了救ay摔了一下,虽然没摔坏,但做为一名铁杆摄影爱好者,她很心疼自己的宝贝相机。

    “相机没摔坏吧?”ay看她抱着相机一副想哭的表情,以为相机摔坏了。

    “坏了你要赔我新的,我可是拼了生命财产安全去救你的!”

    ay眼角一抽,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财迷了?

    “让墨七给你买。”

    “……”关他什么事?

    三月份,峡谷天气寒冷,一行人踩在坚硬的河冰上,趔趔趄趄地前行,身边是湍急的河流,一不小心跌倒就有可能掉到水中。

    走出三四公里时,扛着板子的剧务突然滑倒,一头扎进了河流中,幸好青海的带队眼疾手快,把他从河水中拖出来,才避免了被河流冲出的厄运,但身上已经被冰冷的河水湿透,浑身冻得直哆嗦。

    “这只是刚刚开始,可怕的事情在后面。”领队说。

    因为只住一个晚上,为了方便行进,他们的衣服都在车上没带下来,可怜的剧务只能顶着严寒,穿着湿透的衣服跟着部队往前走。

    青海的带队和保镖自觉的走在两侧,随时保护他们的安全。

    穿过河谷,又了一片广袤的荒野,地上的草木渐渐地丰茂起来。成群的鸟类从空中飞过,留下各种各样的叫声,到处是横生的荆丛、红柳和露着尖利的乱石。这一片土壤出奇的坚固,踩上去有踩到冰川上的感觉,有时,还能听见哗哗啦啦的响声,却看不到水。

    “小心!”走在最前面的领队突然展开双臂拦住大家,队伍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片冻土,下面全是暗河,一不小心踏上去,就会掉进水里,全身覆没。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进来再也没有出去,却找不到尸体的原因。”领队解释道。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吩咐,“大家拉开队形,一个一个的跟在我身后,不在并排着一起走。”

    这样无疑减轻了地面压力,很大机率的避免了地面冻土塌陷的危险,十几人排成长长的“1”字队伍,拉开二十多米的距离向前走去。

    夜色已黄昏。

    只吃了一顿早饭的墨曜一丁点儿都没觉得肚子饿,他完全被气饱了。那个该死的破女人到现在也没给他打一个电话,哪怕是发条信息呢!

    怒目圆睁瞪着手机,大有再不响我就摔了你的架势!

    总裁室的门响了,ellen走了进来。

    “曜,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ellen笑得美丽大方。

    不得不承认,ellen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亚麻色的长发披肩,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盯着人看的时候隐隐带着一股子诱人心神的力量。

    可惜墨曜心情不好。刚想说“你怎么又没敲门,”突然想起上午辞职那一幕,他又忍下来了,轻声说:“我晚上约了客户。”

    “那我陪你一起吧,。的客户我都认识。”

    “ellen……”

    “曜,”ellen毫不给面子的捅破他的托词,“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拒绝我?你晚上没有客户。这些年来,你都没有以公事的名义陪过客户。”

    墨曜突然无言以对,这个精明的女人,在公事上,的确非常了解他的作风。

    ellen突然一反常态,如水美眸涌动起一股悲伤。忧郁的色彩进而让她整个人都黯淡下来,换作为任何一个男人,见到美女如此,大抵都会心动。

    可墨曜不是一般男人。

    “ellen,我晚上……”

    “只是一顿饭而已。”见墨曜还要推辞,ellen再次打断了他的话,美丽精致的容颜,已是十成十的忧伤,黯淡的让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仿佛墨曜出口拒绝,就是十恶不赦的罪恶。

    墨曜心中叹息,“ellen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