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曜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北影忙上来帮他拍打后背,咳了几声,墨曜推开了北影的手,“照你的查到的信息,张弦是张家的后代?”

    怎么可能,张家明明已经全门覆灭,怎么突然又蹦出一个人来?

    “是。 ”北影继续说:“大家只知张仲堂有三儿一女,却不知他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这个人就是张弦。”

    墨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躺了下来。难怪张弦三番五次的非要置他于死地,原来是国仇家恨。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张弦找他报仇好像是天经地义的。

    “七爷,”北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们和张家之间,其实……”

    “墨曜……”北影还没说完,东以蓝已经推开房门闯了进来,北影立刻闭上了嘴。东以蓝见两个表情严肃,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进来,手里提前一个保温饭盒,在门口愣住了。

    “七爷,没事我先下去了。”北影识趣的一低头,转身往向走,路过东以蓝身边,还不忘客气的打招呼。

    东以蓝尴尬的笑笑,北影一走,她便欢快的走了过来。

    父母带来的最好的抗生素药物,东以蓝不用再担心墨曜伤口感染,心里轻松了很多,脸上不由自主的挂上了笑。

    “看爷躲床上,很开心?”墨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破女人脸上的笑,简直就是发自内心的真心流露,想盖都盖不住。

    东以蓝一听不高兴了,“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看你躺床上我很开心,我明明是看到你倒霉就很开心。”手中的保温饭盒重得的往床头柜上一放,言不由衷的说。

    “……”墨曜无语凝噎,没想到破女人也有这么口尖牙利的时候,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反驳她,半晌,墨曜才说:“爷倒霉还不是因为你?”

    “哼,我倒霉也是因为你!”东以蓝哼了一声,这房间里的床不同于病床,没有可以往上摇的东西,东以蓝出出去别的房间拿来两个枕头,垫在墨曜背后,扶着他坐了起来。

    然后又搬了个类似于床上电脑桌椅似的小桌子,架到墨曜身上,墨曜挑挑眉,“干嘛?给爷玩电脑游戏打发时间?”

    “想得美!”东以蓝从保温饭盒里端出菜盘,开始往小桌子上摆。

    蛋黄焗虾仁,芦笋肉片,海参小米粥,小桌子摆得满满荡荡,香味扑鼻而来,墨曜突然就觉得饿了。

    “你做的?”墨曜诧异的看着东以蓝,就她那水平,做不出这么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吧?还是说这没人居住的小岛上有家五星级大饭店?

    “我爹地做的!”说起自家爹地的手艺,东以蓝就一脸自豪,她爹地当年可是五星级大厨,如假包换。

    东以蓝把药给了医生后,就拖着东楚桭下了厨房,“女儿奴”东楚桭也不问给谁做的,麻利的炒了几样营养丰富,口味清淡的小炒。

    墨曜狐疑,漆黑的眸中写满不信,早些年听说过东楚桭创业初期自己当过厨师,他一直当是谣传。

    东楚桭叱咤风云的形象,自墨曜儿时就已经根深蒂固,现在突然把一堆色香味俱全的菜端到他面前,说吃吧,那个风云人物做的。

    换成谁也无法接受,这惊悚程度不亚于天雷撞地火。

    “吃吧。”东以蓝晃了晃手中的筷子,“不会伤得连筷子都拿不动了吧?”

    墨曜瞟了一眼筷子,两根细细长长的象牙筷在东以蓝胸前来回摇摆,墨曜突然想起在飞机上吊着时,一对蹭着他胸口的软肉,柔柔软软的,捏一把肯定很舒服。

    喉结滑动,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东以蓝没注意到墨曜冒着绿光的眼睛,默认为他是被眼前的饭菜馋的。也难怪,她看到爹地做的饭也一样会流口水的。可墨曜又不肯伸手接筷子,她只好自告奋勇:“不方便自己动手我来喂你好了。”

    “好。”墨曜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眸子直盯着东以蓝红润的唇瓣,“爷要你用那儿喂。”

    “哪儿?”正在盛海参小米粥的东以蓝反应又慢了半拍,不解的瞅着汤碗和汤勺,也没别的东西可以用了啊。

    “就是那儿。”墨曜呶呶嘴,东以蓝突然明白了,脸腾的一红,“无耻,厚脸皮。”

    墨曜眸光一闪,“不给是吧,那爷不吃了。”说着就要转身重新躺下去,东以蓝着急了,“你不吃你伤口怎么恢复啊?万一再感染了怎么办?”

    墨曜闭上眼,不理。

    “你再不吃我不管你了。”东以蓝出声威胁,放下碗勺佯装要离开。

    “要走就走,别吵爷睡觉!”墨曜眸光一冷,声音也沉了下来,好像真生气了,东以蓝立刻软了下来,哄孩子似的哄他,“你多少吃一点,一点好不好?”

    说着拿起勺子盛了一点粥递到他嘴边,医生交待过,他失血过多,需要通过食物补充一些营养。

    墨曜头一歪,视而不见。

    东以蓝端着汤碗站在床边,整齐的贝齿咬着嘴唇,无奈的看着墨曜。他明摆着是想占她便宜,可她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我答应你。”东以蓝赌气的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搬开小餐桌坐到了墨曜身边。

    墨曜已经转过头来,深邃的眸中,闪着得逞的精光。

    东以蓝夹了一只虾仁咬在口中,像鸟妈妈喂养尚在巢中的雏鸟一样,嘴对嘴给他送了过去。

    危险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小心脏不争气的砰砰跳了几下,紧张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本打算着他接过去就立刻离开,没想到这男人得寸进尺,她才靠过去,他的大手已经覆在她脑后,一个用力她便跌进了他怀里。

    “呜……”东以蓝呜咽一声,鲜嫩的虾仁和她香滑的唇瓣一同被他含进口中,贪婪的吸吮。

    好一会儿,墨曜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她脸上红霞乱飞,墨曜则笑得一脸奸诈。

    “你再使坏我不喂你了。”东以蓝小声威胁,可墨曜好像断定她不会不管他一样,冷冷一哼,“那你别管爷,让爷饿死好了。”

    “……”东以蓝。

    等盘子见底时,墨曜也便宜占尽,美滋滋的望着东以蓝,她的两片唇瓣上还留有他的口水,莹润珠红,脸颊红霞乱飞,几欲滴出血来,身上的衣服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扯得凌乱,一片淫`靡之色。

    墨曜咽了咽口水,“爷还没吃饱。”

    “啊?”东以蓝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盘,他一个人就把两人份的菜吃光了,眼角抽了抽,说:“我再去给你弄点吧。”

    “不要。”墨曜修长的指尖划过东以蓝柔软的唇瓣,唇角勾起邪魅的笑,“爷想吃的是你。”

    想起破女人那晚的味道,墨曜忍不住骨头痒痒,热血沸腾。

    唰,东以蓝脸彻底成了茄子色,连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去给你弄点水来。”说着拎起保温饭盒就想开溜。

    墨曜拽着她的手,一个用力把她拉了回来,东以蓝脚下一晃,跌进墨曜怀里,保温饭盒脱手摔到地上,碗盘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慌乱中,东以蓝手压在了墨曜手术刀口上。

    墨曜闷哼一声,疼得五官扭曲在一起,捂着被东以蓝砸痛的伤口,嘶哑的低吼,“破女人,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东以蓝一愣,脱口而出:“不是亲的。”

    “后的也不能杀。”墨曜抱着伤口,疼得冷汗直冒又觉得好笑,一笑伤口又扯得疼,只能抱着伤口蜷缩着。

    这可吓坏了东以蓝,她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的看着墨曜,心里慌成一团乱麻。

    好半天,她才反映过来,“你先忍着,我,我去给你叫医生。”说完一脚踢开边上的保温饭盒,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等……”砰的一声关门声,墨曜拦已经来不及,不过以他现在的样子……墨曜感受了一下自己正耀武扬威的兄弟,为自己的颜面默默点了支蜡。

    估计医生一眼就能脑补出他们刚才干了什么,就边医生劝告的话他也能估计的一字不差。

    果然,医生在给他重新缝合撕裂的伤口,上药打绷带并注射了一针抗生素后,语重心长的对墨曜说:“年轻人精力旺盛是正常现象,但是不及于这一时,养伤要紧。”

    墨曜淡定地闭目养神,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好像他听不到,这事就不会传别的人耳朵里似的,接下来的半下午,以小七为首的男人们,轮番的过来探望他,问候的话几乎千篇一律,“听说用力过猛伤口裂开了?听长辈一句,年轻人要注意尺度。”

    幸灾乐祸的表情完全没有长辈的庄重。

    墨曜整个下午一直黑着脸,恨不能爬起来把他们一个一个全踢飞,东以蓝一晚没睡下午补觉去了,北影还有些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他估计着这里这么多人不会有危险,也就放心的出了罗曼岛。

    好不容易等小七嘲笑够了,还了墨曜一个清静的空间,刚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倏的房门一响,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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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们,你们猜谁来看七爷了?